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隻能是本王的
皇太後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齊欣,而找的推辭,老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多情的兒子,欲想說什麽,沒想到,又被打斷。
“朕看母後臉色不佳,還是回宮休息得好,一會兒,朕會命人送些補藥過來。”齊雲天連忙說道。
皇太後當然知道,這是變相的逐客令,見他把話說得這般明了,心痛的點了點頭,說道:“皇帝羽翼豐滿,看來早已經不需要哀家這個老東西了!”說罷, 皇太後起身快步離開了。
齊雲天忽略齊炎,起身走到柳負跟前,雙手背於身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其實朕還挺希望你的孩子沒了。”
柳負隻是低著頭默默的聽著,當做一個笑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你好好休息。”齊雲天見她神色頗有些恍惚,擔心的叮囑道,“太子妃會沒事的。”
齊炎看著其他男人公然勾引未來妻子,雖然心中憤怒,卻隻能強忍著,怨恨的看著齊雲天,告訴自己要鎮定。
“多謝皇上關心,您政務繁忙,民女就不多留了。”柳負站起來,機械的屈膝說道。
齊雲天看了一個齊炎,非常理解的點點頭,笑嘻嘻的說道:“說來也是,你與睿王已有數日未見,想必有許多話要說,朕在此處也不方便,便先回禦書房處理公務,晚些時候再來看望你。”說罷,便離開了。
他的離開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齊熙站起來,掩嘴一笑,打趣道:“三哥哥和姐姐想必有許多心裏話要說吧,熙兒便不做打擾,先回去了。”
柳負臉色蒼白,有心無力的點了點頭,軟弱無力的說道:“也好。”
齊熙離去,齊炎扶著柳負回到寢宮。
“小蠻,幸好你沒事。”男人將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心頭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麵容憂傷的女人,緩緩揚起嘴角,聲音頗有些沙啞,說道:“阿炎,我從未背叛過你,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不知道為何,柳負方才心裏麵很害怕,害怕齊炎不相信她,害怕自己的愛會被辜負,所以她急著要解釋。
齊炎鬆開柳負,一隻手緊握著她的手,一隻手撫摸著她的側臉,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柔聲回答:“我知道,小蠻,從始至終我都信你。”
聽到這番話的柳負,也放心許多,下一秒想到溫子苑,情緒又低落下來,皺著眉頭,自責道:“阿炎,因為我的,害得了子苑姐姐的孩子,我……”
“你不要自責,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齊炎連忙提醒著。
可柳負的心終究不是石頭做的,這件事到底因她而起,她怎麽可能獨善其身呢?
“當初若不是我的自私,讓子苑姐姐進宮,她便不會失去孩子,更加不會昏迷不醒了。”柳負雖然非常冷靜,可眼眶中的淚水卻忍不住滑落,“當初要不是子苑姐姐救我,我怎麽可能活到今日呢!”
齊炎又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安慰著:“放心,太子和太子妃都不會將錯算在你的頭上的。”
這個時候,隻見薛公公來了,見兩人相擁,不免尷尬的輕咳幾聲。
兩人分開,對於他突然的出現,男人扶著女人坐在軟塌上,不滿的看向薛公公,問道:“薛公公算是父皇身邊的老人了,不經過稟告便擅自進來,不知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中?”
薛公公有些尷尬,恭敬的請安後,看著齊炎,輕聲細語的說道:“還請睿王息怒,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柳娘娘身子不適,情緒不穩,睿王近來便住在朝華殿側殿,陪柳娘娘。”
齊炎和柳負聽後,有些意外,兩人對視一眼,更多的是疑惑,沒想到齊雲天竟然這般好心。
“替本王多謝父皇。”齊炎冷聲回答著。
有些難為情的薛公公欲言又止一番,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睿王,皇上心疼柳娘娘,還望您懂得分寸。”
隻見齊炎陰沉著臉,淩厲的雙眼不滿的看向薛公公,對“柳娘娘”這個稱呼,顯然不滿。
柳負見強忍住氣憤的齊炎,生怕他會胡來,連忙說道:“民女就在此多謝皇上了。”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薛公公請安後,便離開了。
齊炎不滿的看向柳負,像個小孩子般,說道:“你是我的妻子,這分寸一次又是如何而來?”
柳負見他吃醋的模樣,掩嘴一笑,打趣道:“他不過是故意這般說,就是為了氣氣你。”
齊炎捏起柳負的手,道:“你隻能是本王的。”
柳負故意翻了一個白眼,將手抽了出來,嘟起嘴巴冷哼一聲,提醒道:“我還是那句話,若你沾花惹草負了我,我便當你的後媽!”
“放心,我當然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齊炎輕輕一笑,說道。
“娘娘。”這個時候柔月落進來,柳負連忙喚道。
齊炎見此,站起來,拱手行禮:“參見皇貴妃。”
柔月落自嘲一笑,輕聲說道:“睿王無需多禮。”說罷擔憂的看向柳負,關心問道,“負兒,你沒事吧?”
柳負微微搖頭,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放心吧,我沒事。”
柔月落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說著:“如今皇上與皇後已經有了隔閡,還未將她廢黜,不過是因為齊欣的緣故。”
這件事,在座三人都心知肚明,這一切也覺得無比的諷刺。
“如今皇後禁足,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柳負意味深長的說道。
她的目標是齊欣,柔月落的目標便是皇後,兩人聯手,已挫敗她們的銳氣。
隻見天空本是豔陽高照,忽然之間,雲層遮住了太陽,陰沉下來,不知不覺變了天。
三日過去了,太子府因溫子苑出事,府中上下人心惶惶,下人們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齊玉景也告假沒有上朝,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女人沒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