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滴血認親
柳負這番話一出,倒是讓在座之人頗為驚訝,要想知道,沒有人願意分享自己的夫君,更不想多一位女子來威脅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這句話對於柳負而言,如同賭博,可是她願意相信齊炎。
這個一直愛她的男人。
“父皇,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鑫兒倒是想到一個法子。”齊欣臉上露出一抹深笑,就好像這法子,她早已想好,就等皇上同意。
寵愛她的皇上,當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甚至還帶著一絲驚訝:“哦?不知道欣兒想出什麽法子了?說來聽聽。”
齊欣柔聲說道:“滴血認親。”
柳負聽後不免好奇了,薛彩霞與柳燁羽並無血緣關係,齊欣竟然還提出滴血的建議,難道另有乾坤嗎?
“血融為親,反則便沒有關係。”王皇後低聲說著,“這是最直接證明的法子,可以一試,若羽兒找到了親生母親,那也再好不過了。”
齊欣有了王皇後的支持,更是得意了,側過身示意琉璃。
不一會兒琉璃便端了一碗清澈的白水進來,此時中間已擺放了一張小桌子,琉璃將碗放在了桌上,那吃一根銀針放於碗的旁邊。
薛彩霞走了上去,拿起銀針紮破右手食指,一滴血落盡碗中,隨後後退兩步,等候吩咐。
她全程沒有反抗,柳負的心撲通跳個不停,隱隱不安起來。
“羽兒。”皇上輕聲喚道。
最怕紮針的柳燁羽哪兒懂得滴血認親,連忙後退兩步,擺手搖頭道:“皇祖父,我不想被紮,這個女人真的不是我的母親。”
“羽兒乖,這可要滴血之才知道的。”王皇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
柳燁羽連忙跑到柳負身邊,抱住她的雙膝,抬起頭炸了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嘟起嘴巴,說著:“母親救救孩兒。”
柳負自然心疼,理了理柳燁羽淩亂的耳發,擔憂的抬起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君王,輕聲說道:“皇上,您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既是皇家之子,自然要無所畏懼,羽兒,隻是紮滴血放入碗中。”皇上臉色帶著幾分威嚴,低聲說著,堅決的語氣顯然是告訴大家,這血是一定會滴的。
幾位太監在皇上的示意下,小心翼翼抱起柳燁羽,見他亂動,便死死禁錮著他的雙腿,抱到桌子麵前,抓出他的手,輕輕一刺,擠出一滴血在碗裏麵。
柳負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心都揪在了一起,可敢怒不敢言的她隻能強忍在心裏,而齊炎卻沒有說過一句話,那看似漠不關己的模樣,讓柳負更為不滿。
在場的所有人都專心致誌的望著中間的那碗水,隻見碗中的兩滴血,慢慢的融化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天啊。”齊欣反應極大,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震驚的睜大眼睛看向薛彩霞,機械的說著,“這血融到一起了,她真的是羽兒的親生母親。”
這句話對於柳負而言,如同晴天霹靂,眾人的議論聲好像隔於耳朵外,腦袋嗡嗡響個不停。
“不可能!”齊炎厲聲說著,語氣十分堅定。
“睿王,這血都融在了一起,你當時做的糊塗事,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王皇後顯然對齊炎的反應,很是不滿,冷哼一聲,問道。
隻見齊炎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誰是羽兒的母親,在場恐怕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吧?想要渾水摸魚?以假冒真?也不看看皇家的王妃是否好當。”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齊炎的目光落在齊欣身上,不過隻有兩秒的時間,便離開了。
接下來,便到了假柳小蠻的表演,醞釀了許久情緒的薛彩霞,淚汪汪的看向齊炎,嬌滴滴的說著:“王爺,我可以不要名分,但我到底是羽兒的親生母親,我隻想看著他長大。”
“你很喜歡羽兒?”於貴妃忽然問道。
拭著眼淚的薛彩霞點點頭,擠出一個苦笑:“這世上有哪位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
“那你為什麽要扔下他們,一走了之?”於貴妃追問著。
這讓薛彩霞不好回答,想了想,說:“當年我離家出走,生下羽兒後,家人找到了我,可路上又碰到賊匪。”
於貴妃眼神淡漠的看著她,對於她編造的故事,隻覺得非常低劣,扯了扯嘴角:“那你被抓得可真巧,逃跑得也挺巧的。”
不知如何回答的薛彩霞低下頭,故作一副憂傷模樣,又擦去強擠出來的兩滴淚水。
隻見齊炎向前一步,拱手請示:“兒臣想問柳姑娘幾個問題。”
皇上點頭應允。
齊炎側身看向薛彩霞,眼神冷淡,無比厭惡,冷冰冰的說道:“本王隻問五個問題,若你全部答對,羽兒認你這個母親,本王也可以給你名分。”
柳負機械的轉頭看著齊炎,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隻見薛彩霞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小心翼翼的看向齊欣,不料齊欣一個狠瞪,便讓她看回齊炎,點點頭。
“按你方才所言,那便與本王有了肌膚之親,本王身上有塊胎記,你可知在何處?”齊炎問道。
薛彩霞一下子傻眼了,心虛的低下頭,欲言又止幾次,卻也答不出來。
“難道是姑娘與我三哥哥久未見麵,忘記了?”齊熙淺淺一笑,問道,“你不是最愛我三哥哥嗎?怎麽連這個都記不住?”
著急的薛彩霞微微抬起頭,望向齊欣,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沒想到齊熙擋在她們中間。
“是在左肩還是右肩呢?”齊炎眉頭輕挑,逼問道。
“在左肩!”心慌的薛彩霞,想都未想便脫口而出。
“你確定不是在右邊?”齊炎淡淡一笑,微微睜大眼睛,反問道。
“不對,是在右邊。”薛彩霞趕緊改口。
目前的她,腦袋處於混亂狀態,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確定?”齊炎繼續問道。
站於禦書房進門口的薛彩衣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心頭卻捏起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