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逢場作戲
“禦醫,王妃怎麽樣了?”齊炎見禦醫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他也提緊了心,皺眉詢問。
“回稟王爺,柳姑娘中了無力散。”把完脈的禦醫,連忙起身轉過,對齊炎拱手屈身,恭敬的回答著。
齊炎顯然不相信,蹙著眉頭微微加深,嚴肅道:“本王知道她中了無力散,可為何會如此嚴重?”
“藥量太多了。”禦醫回答著,本還想說什麽。
隻見皇太後,皇上王皇後,齊欣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欣公主!”禦醫連忙躬身請安。
皇太後抬手示意免禮。
“兒臣參見皇奶奶,父皇,母後。”齊炎拱手請安,不免多看了一眼王皇後。
神色著急的皇太後,不顧自己身份,趕緊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臉色蒼白的柳負,又好似正在夢魘,一臉的緊張。
“禦醫,柳姑娘怎麽了?”皇太後握起柳負的手,擔憂的皺起眉頭,詢問道老師的
禦醫朝皇太後微微躬身,稟告著:“柳姑娘因為中了過多的無力散,而導致昏迷不醒。”
聽了此話的皇太後和齊炎,皆是震驚,而王皇後與齊欣頗有些心虛的對視一眼。
“她什麽時候能醒來?”齊炎冷聲質問,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禦醫為難的看了齊炎一眼,低下頭,回答道:“微臣也不敢確定。”
聽聞此話的齊炎,雙手緊握成拳,轉過身看向齊欣,齊欣身體一個顫抖,連忙躲在王皇後身後。
王皇後明顯的護著齊欣,故意一臉的擔憂,詢問道:“為何柳姑娘會中了無力散?”
“這個問題應該由哀家來問你!”隻見皇太後怒瞪向王皇後,喝聲厲問。
王皇後見此,撲通跪在地上,微微低著頭,說道:“母後,是臣妾的失職。”
“的確是你的失職!”皇太後微抬起頭,不滿的看著她,慢悠悠的說道,“皇後這幾年為後宮勞心勞肺,哀家甚是心疼,不如就歇一歇?”
在場之人都明白她的話中之意,王皇後表情慌亂的看向皇太後,含淚委屈道:“還請母後原諒臣妾這一次。”
齊欣知道,如果王皇後失去管理後宮之權,有許多事也不好去辦,也趕緊跪在地上,柔聲說道:“皇奶奶,母後她為後宮鞠躬盡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還請皇奶奶繞了母後一次。”
齊炎看著二人故作著可憐,雖然表情冷淡,但心中卻憤怒至極,向皇太後微微屈身,說道:“皇奶奶,方才孫兒趕去天牢的時候,發現牢頭欲想輕薄負兒,幸好孫兒及時趕到,阻止悲劇發生!”
“什麽?”皇太後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慢慢的看向王皇後,冷聲一笑,諷刺道,“這就是管理的後宮?”
並未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王皇後,秉著呼吸,恭敬的微低著頭,小心翼翼回答道:“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皇奶奶,若孫兒晚去一步的話,後果乃不堪設想!”齊炎不緊不慢的說道,一臉擔憂的緊鄒眉頭,“負兒畢竟是未來的睿王妃,若被玷汙,不僅負兒失了顏麵,就連皇家也會成為笑柄,更何況這是宮中發生的事情。”
齊欣自然知道齊炎是在火上澆油,不過是提醒皇太後,事情的嚴重性,一副乖巧的模樣,炸了眨巴淚眼,委屈道:“炎哥哥,我知道您在乎柳姐姐,可此事全是那牢頭膽大包天,與咱們的母後無關啊。”
不得不說齊欣非常聰明,很巧妙的用了“咱們”二字。
可齊炎並不在乎這些,而是扯著嘴巴嘲諷輕笑,說道:“既然母後說了會護負兒安全,為何會發生這等惡劣的事情?”
“皇後,你怎麽解釋?”皇太後冷眼看著她,質問道。
見狀,隻見王皇後低聲哭泣著:“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沒有管好後宮,讓柳姑娘陷入危險,臣妾甘願受罰!”
“既然如此,日後你也不必在管理後宮了。”皇太後淡淡的看了一眼故作矯情的王皇後,慢悠悠的說著。
皇上見此,笑嘻嘻的說道:“母後這罰得有些重了。”
“哦?”皇太後眉頭微挑,一副打趣的模樣看向皇上,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反問道,“皇帝認為如何懲罰?還是覺得王氏不配做這個皇後了?”
在場之人都知道,皇太後出了此言,必定是動了怒,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拱手而拜。
“皇後此番的確不妥,就讓她在鳳鸞宮閉門思過,期間由於貴妃暫管後宮。”皇上連忙說著。
皇太後也不好反駁皇上的話,勉強同意的點點頭,說道:“都起來吧。”隨後看向禦醫,“睿王妃有無性命危險?”
禦醫微微搖頭,恭敬回答:“回太後娘娘的話,並無性命之憂。”
皇太後聽後也鬆了一口氣。
“那皇奶奶,宮女璃落之事該怎麽處理呢?”齊欣依舊不甘心,這麽說不過是提醒皇太後,柳負是嫌疑人。
這是齊炎拱手說道:“不瞞皇奶奶,前日我接到負兒的書信,讓孫兒去探望璃落父母,那些人都是孫兒的。”說罷挺起身子,淩厲的目光看向齊炎,不耐煩的質問道,“難道齊欣公主是懷疑本王殺了人?”
臉色頗有些難看的齊欣,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維護柳負,雖然心有不服,但隻能咽下這口氣,露出一抹笑容:“炎哥哥說笑了,您的為人,欣兒還不知道嗎?”
“母後,昨日派去現場的宮人回來後,好像說屋中財務遺失,而且明顯被翻過,會不會是因財被殺?”好似忽然什麽的齊欣,側過頭看向王皇後,輕聲詢問。
在齊炎的提醒下,王皇後點頭應和:“欣兒不提醒,還忘了呢!母後,昨日宮人來報,宮女璃落父母之死,應是劫持。”
都知道,這是在尷尬的圓謊,為的就是掩飾殘忍的罪行和醜陋的麵孔,可在這深宮裏待久了的人,有誰會在乎呢?皆是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