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畫像
柳負聽到這句多麽深情的話,有些羨慕那位七公主了。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呢!”柳負忽然想起,見他故作疑惑,又重複道,“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慕遠見她不肯罷休的模樣,知道此時無法隱瞞,眼神看去了一旁,麵無表情的說道:“是李貴妃的人。”
“李貴妃?”柳負有些驚訝了,她的死對頭不是七公主嗎?幹嘛派人追殺她呢?腦中忽然閃過黑衣人首領拿畫像對比的畫麵,於是從懷中拿出,慶幸道,“幸好還在。”
慕遠一眼便認出他的主人是誰,心生恐慌。
柳負打開一看,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吃驚不已,看著麵色低沉的慕遠,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長歎道:“終於知道你為什麽對本小姐這麽好了!”
慕遠突然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公主,是慕遠來遲了。”
柳負看著話中的女子,一襲華麗的宮裝,化著淡妝,那頭頂的鳳凰冠栩栩如生,中間鑲嵌的紅寶石才是格外顯眼,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畫像女子的模樣跟柳負一模一樣,隻是唯獨眼神有區別,她的眼神很憂傷,還帶著絕望。
“慕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家公主!”柳負單手扶起麵前的男人,說著。
男人並未起來,而是抬起頭吃驚的望向柳負,隨後說道:“公主失憶,不記得慕遠,再自然不過。”
柳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坐在這裏,我再同你細說。”
男人疑惑的坐在她旁邊,疑惑望著她,
“你家公主跟我長得的確一般無二,但尋一個人,不能光看外表,得看她的眼神。”柳負一副老成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講解道。
慕遠也聽得認真,但還是半疑半惑。
“你瞧著七公主的眼神,可以用淒涼,絕望,甚至看不見未來等詞來形容。”柳負一臉嚴肅望著慕遠,睜大眼睛,“你再看看我,跟她一樣嗎?”
老實的慕遠搖搖頭,此事她的很活潑,古靈精怪,甚至有時不矜持。
“那不就得了!”柳負暗想這男人不笨嘛,一點變通。
“公主,你是失憶了。”慕遠又提醒著。
柳負氣得連忙收回方才的想法,無奈的說著:“我說你年紀輕輕卻是死腦筋呢?這世間萬物皆可一樣,更可況是人呢!兩人長得相似再正常不過了。”
慕遠一把奪過畫像,將其燒毀。
“喂!你這是做什麽?”女人不懂其意,著急的詢問道。
“這畫留下來反而危險。”慕遠不慌不忙的解釋著。
“慕遠,我很理解你的感受,畢竟你苦苦尋了她四年。”柳負並不生氣眼前的男人將她錯當成另一個女人,反而苦口婆心的解釋道,“可我終究不是七公主,況且我已有未婚夫,不可能與你在一起。”
“我知道!”慕遠情緒頗為激動的說道,“沒關係,我的使命便事保護你一輩子。”
“慕遠,你怎麽就不接受現實呢?”柳負緊皺眉頭,有些著急的說道。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慕遠語氣堅決,低沉道。
柳負見眼前癡情的男人,不免長歎一聲,又想起柳燁羽的生母,會不會就是這位七公主呢?她現在竟有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畫像的女人,下一秒,又擔憂起來,若將她尋回來,齊炎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公主,駙馬那邊你不必擔心,到時候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慕遠許是猜到他的擔憂,說道。
柳負扯了扯嘴角,揮揮手:“罷了罷了,等我找到她,你就不許叫我公主了。”
慕遠也未多說什麽,點了點頭。
“對了,七公主叫什麽名字?”柳負問道。
“顧聲晚。”慕遠說道。
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柳負,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情大好的說道:“對不起啊,我可不叫這個名字。”
“那公主你現在的名字是?”慕遠低聲詢問道。
“柳負!”女人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個名字取得不錯吧?一聽就十分炫酷!有沒有?”
慕遠一聽,眼神一亮,繼續問道:“的確好聽,沒想到公主的父母竟如此有學文。”
聽到父母二字,柳負心情便有些失落,可是又見他讚揚,於是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名字是我自己去的,與他們無關!終於有人讚同我的名字了。”
“想必定有深意吧?”慕遠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話題,正好符柳負的胃口,趕緊點點頭,慢悠悠的解釋道:“意思就是,這輩子隻能我負別人,別人不能負我!”
“那你真實名字是什麽?”慕遠若有若無的問道。
完全不知被套話的柳負淡去臉上的笑容,遮掩道:“我真名不好聽。”
“名字乃是父母取的,本就不應該嫌棄。”慕遠開始講起了大道理。
“停停停!”柳負連忙阻止,她可受不了碎碎念,叮囑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取笑我,更不能告訴旁人。”
畢竟她現在是用柳負這個名字行走江湖。
“公主,你大可放心。”慕遠承諾道。
“柳小蠻。”柳負拿起一根棍子,在地上畫著圈圈,可憐兮兮的說著,她英明一世,看來是逃不掉這個名字了。
慕遠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更是一驚,小蠻這個名字是她的乳名,柳這個姓氏是璿淵國先皇後之姓,此時此刻,男人的心情說不出的激動,他方才差點兒被柳負說得有點動搖了,而如今更是堅定了。
“慕遠,你看那兔子好了沒,我都餓了。”柳負的肚子不自覺的咕嚕叫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望著他,
慕遠點頭,起身翻轉兔肉,又烤了一會兒,將其中一個大的遞給柳負。
“我吃小的。”柳負說道。
慕遠也沒拒絕,又將小的遞給柳負。
柳負接過,先是咽了咽口水,長歎一聲:“兔兔這麽可愛,為什麽要吃兔兔!”下一秒便咬了上去。
慕遠見她此時過著沒有煩惱的生活,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微笑,若她與他一直在流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