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愛上她
“什麽!”慕容垂激動的抓住他的領子,怒視著他。
寒墨翎沒動手,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十分平靜的說:“我喜歡上他了。”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喜歡上齊熙了!”
慕容垂猛的推開他,怒吼道:“兄弟妻不可欺,所以你故意破壞了我和她的感情,對不對!”
“不對,我沒想過要破壞你們,隻是不願意看見嫣兒被辜負罷了。”
“那還可以有別的方法。”
“當時並沒想那麽多,事情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不是我想要的。”
“滾!”慕容垂爆嗬道。
寒墨翎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十分顧及麵子,冷冷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明日就是第三天了,花月潯守在殤玉奴身邊,一言不發的盯著桌上的玉蓮花,這就是玉觴宮的鎮宮之寶。
隻不過明天就要被交出去,想到這裏她心裏就難受。
“宮主,我們真的要將玉蓮花交出去?”
殤玉奴歎了口氣,將玉蓮花緊緊握在手中,淡淡的說:“交出去吧,隻要熙兒安全就好。”
“可這是玉觴宮的寶貝,而且隱藏著驚天秘密。”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隻要熙兒沒事。”
“那太子爺怎麽辦?”
殤玉奴憐愛的看著手中的玉蓮花,道:“就讓他留在玉觴宮吧,不要再回那個是非之地了。”
“可太子爺是未來的國君,這樣是不是損失太大了?”
“權力天下是很誘人,可想要得到這些需要失去很多東西,我不想讓玉景成為皇權的犧牲品。”
“那太子爺呢,也是這樣想的?”
“哎,我想玉景是理解我的,等救出熙兒,玉觴宮就在江湖上消失。”
“真的要這樣嗎?”花月潯有些不理解。
殤玉奴搖了搖有頭,回答道:“不說了,本宮心意已決。”
“是。”
第二日,殤玉奴親自帶上玉蓮花,準備去城郊斷崖赴約。花月潯收拾好,緊跟上去。
“月潯,你不用跟著我。”
“宮主一個人前去太危險了,屬下還是跟著吧。”
殤玉奴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我,去吧。”
到了赴約之時,皇上一身便裝出現在氣西郊斷崖。他身邊沒帶侍衛,隻有一個伺候的公公。
殤玉奴也準時趕到,她今天穿了一件夾雜粉色衣衫,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歲月不但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變的越發精致。
皇上看的有些出神,當年他也是驚豔於她的容貌,不然也不會將她收入後宮。
見皇上沒有帶人,殤玉奴眸子裏閃過一些溫柔。說到底她還愛著這個男人,即便這麽多年過去了,即便他做了那些事。
“你這樣空手前來,不怕有危險嗎?”她用輕蔑的語氣問。
皇上微微笑道:“難道朕是這般貪生怕死的人?”
“可你也沒將熙兒帶來。”
“朕隻是希望找到救欣兒的法子,既然可以不用犧牲,熙兒自然是安全的。”
“可是本宮不相信你。”
“那你將朕想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殤玉奴握緊袖中玉蓮花,轉身要走。
“站住!你不顧熙兒的生死了嗎?”
“哼,你以為我還會想當初那樣被騙嗎?”
“玉奴,你站住。”皇上突然放輕語氣。
一聲玉奴,讓她停住腳步,想當他就是這樣稱呼自己的,恍惚間回到過去。
見她駐足,皇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疾步走上前,壓低聲音問道:“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
“哼,你自己心裏清楚。”
“因為那些閑言碎語?”
“不,那是事實。”
皇上對身後的公公使了個眼色,公公便立刻背過身去,給兩人獨立說話的機會。
“玉奴,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聽見愛這個字,讓殤玉奴微微顫抖,轉身看他,道:“那王皇後呢?淩秀呢?”
“不一樣,玉奴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真是笑話,別以為不知道你這些年做了什麽。”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心虛,道:“我是變了,但心的最深處沒有,朕這樣說你會相信嗎?”
殤玉奴冷笑一聲:“不會,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你,不然也不會害死玉容。”
“抱歉,玉容的事其實我並不知情,太醫說那是補藥。”
“真的嗎?我看你是怕自己的醜事暴露,是她痛下殺手罷了。”
“怎麽會,她是你妹妹,當初也是因為你我才收留她在宮,這些你都忘了嗎?”
“當然沒忘,隻不過你當初本意就在玉容身上,目的在於她的玉陰體。”她毫不留情的揭露最後的謊言。
皇上深吸口氣,掩飾住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放低聲音說:“沒錯,這是我想要的,但從始至終,卻唯獨算錯了一個你。”
“我?”殤玉奴不解的看著他。
“沒錯,我是希望找到玉陰體雪的人治好淩秀,可沒想到遇見你。實際上當初我已經放棄了,直到玉容出現。”
頓了頓他有繼續道:“可你和玉容姐妹情深,在你的要求下,我讓她進宮。但我發現她過於善妒,為此你們姐妹關係一度變差,以至於那段時間我過於冷漠,不過是為了平息你們之間的矛盾。”
聽他這樣說,殤玉奴有些動容,他說的沒錯,玉容實在是善妒,而且做事心狠手辣。
皇上默默關注殤玉奴臉上的表情變化,繼續說:“後來你就莫名其妙奇妙的消失了,而淩秀又病發,其實玉容可以救她的,在不獻出生命的情況下,可誰知她事先服毒,生生的害死了秀兒。”
殤玉奴打斷他的話,道:“你這是在怪玉容!”
“是,當時我是很恨她,可時間長了也就釋懷了。可她卻因為服毒而落下病根。”
“所以你就借著補藥的名義,毒死了她?”
“當然不是,那個藥方是一個妃子提供的,我找太醫鑒定過。”
皇上歎道:“這是她自己結下的仇,因為她曾經害死那個妃子的孩子,如果你記憶好、應該還能想起那個妃子的模樣。”
“誰?”
“如妃,一個原本很善良的女子。”
說到如妃,殤玉奴眼前立刻浮現一個笑容單純的女子,玉容竟然殘忍的害了她的孩子?
她不得不承認,玉容確實心狠手辣了些。那樣的性格,在步步驚心的後宮注重不會有善終。
不得不說,皇上真的十分功於心計,殤玉奴心中的怨恨已經釋然了許多。她是個十分通透深情的人,許多事看的很明白,唯獨一個情字看不穿。
見她沉默不言,他繼續道:“玉奴如果你願意,那就回來朕身邊吧。”
殤玉奴身形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他居然會放下身段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你當年不告而別,難道就沒想過我?”
“夠了,當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她及時製止他,因為已經動心了。
皇上頓了頓,繼續道:“你不讓我說,是怕決心動搖對嗎?”
“不,本宮隻是不想再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
“也罷,既然你不相信,朕便不再多說,你走吧。”
“走?熙兒還未救出,本宮即便是走了,也還會回來。”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暗藏深沉的狠厲,道:“再怎麽說朕也是熙兒的父親,不到萬不得已定不會傷害她。”
聽他這樣說,殤玉奴眼中閃過半信半疑。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終究還是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希望你所做的一切對得起父親兩個字。”說完她便轉身要走。
“等下!”皇上突然喊住她,道:“讓玉景回來吧,再怎麽說他也是太子。”
反複揣測他的語氣,殤玉奴當真迷惑了,這個男人到底在怎麽想,聽他的語氣是那樣真誠。
玉景是一國的太子,也是她唯一勝過王嫣然和淩秀的地方。
可最後她並沒回答,沉默一會,雙腳輕輕一躍,便乘風飛走了。
等殤玉奴走了,侍候的公公立刻圍到皇上身邊,擔心道:“玉妃娘娘怎麽走了?”
皇上沒有回答,負手而立,看著殤玉奴消失的方向深吸口氣,威懾的目光變的無比深沉,就像看不見的無底洞。
經過這幾天的折磨,齊熙整個人精神已經奔潰了。每天除了被灌下打量食物之外,就是對著冰冷的牆麵發呆。
她感覺自己已經失去活下去的意義,往事一幕幕回蕩在腦海中。
原來她丟失了一段記憶,確切的說應該是被人故意封存起來的。記憶中的她每天要麵對母妃的毒打、虐待。
最後,是皇祖母將她救走,再後來她偷偷跑回去看母妃,正好目睹她七竅流血的慘狀。
她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就將這些都忘了。可既然都忘了,為什麽此時此刻還要想起?
原來,她不是整個齊天國最受寵的公主,隻是一個可憐蟲,一個沒有人要的可憐蟲。
“公主。”
一聲輕喚喚醒她的思緒,轉身看居然是柳負。
“姐姐,你怎麽會找到這裏?”
見蜷縮在牆角的那人就是她,柳負又激動又緊張,沒想到真被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