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想救人來無花穀
與此同時,她不自覺的看了看齊炎的反應,誰知他居然還是一副冰塊臉,沒有任何表情。
“你是什麽人?”陸宇開口,這種問話的事,當然不能由主子做。
玉公子對著而身邊侍女抬了抬手,侍女立刻回答說:“大膽,竟敢這樣與我家公子說話,掌嘴!”
說著竟然朝陸宇打過來,隻見那婢女武功極高,動作極快,不出兩招便給了陸宇一個嘴巴子。
柳負看不過去,直接甩出一個銀針,將那侍女傷了,她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侍女受傷,看樣子還要發作,卻被玉公子一個眼神嚇退了。
那玉公子低頭看了看邊上的秦雨嫻,說:“我這手下有些不懂事,多謝管教。”
柳負一愣,心想這玉公子居然自稱秦雨嫻是手下,那他豈不是更有勢力。原本以為秦雨嫻已經夠厲害,卻不想還有更厲害的。
她剛要說話,卻被齊炎拉到身後。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他十分禮貌且冷漠的問。
柳負生氣,暗自掐住他的手臂,心想你這個色鬼,看見漂亮女人就主動勾搭。
玉公子勾唇一笑,她這一笑既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又給人春心蕩漾的撩撥。
“小女子的芳名,還落不了王爺之耳,喚小女子潯兒即可。”
潯兒?柳負一愣,完全沒想到第一次見麵,她居然這麽公開,這麽主動的勾引齊炎。
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吧!沒看見他身邊已經站了位大美女了嗎?
“原來是潯兒姑娘,有禮。”
齊炎這樣回答,柳負的臉都要被氣抽筋了,前一秒還貼著她不放,下一秒居然就對別的女人諂媚,好樣的!
過於美豔的男人,招女人喜歡。男子氣概的女人,同樣更招男人喜歡,玉公子就是這一款。
隻不過那玉公子話不多,讓侍女架起秦雨嫻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柳負阻攔道:“留步,這人是我抓的,豈容你說帶走就帶走?”
玉公子莞爾一笑,道:“你若是想知道太子下落,就來無花穀,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怕你不敢來,哈哈。”
說完玉公子翩然轉身,乘著微風像仙鶴一樣飛走,而她的侍女也架著秦雨嫻飛走了。
柳負想要去追,卻已經晚了。可就算是不晚,也追不上,憑她的輕功,要再練上幾十年。
悶氣,不開心,長這麽大,遇見比自己美的男人也就算了。居然還遇見一個方方麵麵,就連女扮男裝都勝過她的女人,不開心!
齊炎沒完全沒有要追的意思,隻不過等玉公子人走了,才想起禦龍牌還在秦雨嫻的身上。
柳負身後跟著敖遠和溪風,大步走下台階,心中氣的不行。一是氣自己不夠美,二是氣齊炎,居然硬生生將人放走了。
人走了不說,就連禦龍牌也被帶走了,她是不會原諒那個見色起意的渣男的!
陸宇跟在齊炎身後,看著柳負越來越遠的背影,著急的說:“王爺我們快些追上大人吧。”
“莫追,她在氣頭上。”
“既然王爺知道在氣頭上,那就更應該去啊。”
“還有更重要的事。”
說完齊炎朝著另一個出口走去。
出了地下宮殿,眼前突然寬曠,柳負定眼一看,居然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沒想到出口居然連通街道。
她有些愧疚的看著敖遠,說:“十分抱歉,我沒能將禦龍牌給你拿回來。”
敖遠露出明媚的笑容,從背後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柳負麵前,十分神秘的樣子。
“這是什麽?”
“大人猜猜看。”
柳負搖了搖頭,隨口一說:“該不會是禦龍牌吧。”
“猜對了!”
隻見敖遠將手攤開,禦龍牌靜靜躺在他的手心裏。
柳負激動的一把奪過來,放在眼前打量,果然是禦龍牌,除了上麵的字符不一樣,其餘和她手中的一模一樣。
“你是怎麽拿到的?”她問。
“早在小龍圍攻臭女人的時候,就將玉牌送給我了。”
“怪不得,真是擔心死我了。”
“都是遠兒不好,沒來得及和大人說。”
看著禦龍牌,柳負泛起了愁,她該怎麽辦?是拿走,還是還給敖遠?
“大人,這禦龍牌就給您吧。”
柳負吃驚的長大嘴巴:“給我?”
敖遠鄭重的點頭,回答說:“沒錯,遠兒能看出大人十分想要這東西。”
他這樣說,讓柳負有些尷尬,難道說自己表現的太饞了?
“這個,其實我實話實說吧,我是需要,但並不是因為這個才救你的,這是你的傳家寶,我還是不能要。”
敖遠搖了搖頭,說:“遠兒想明白了,這並不是什麽傳家寶,而是禍根。”
“此話怎講?”
“如果不是因為它,敖家也就不用世世代代守護,如果沒有它,姐姐也不用遭受那麽多。它不是什麽寶貝,隻會給我和姐姐帶來危險和禍害。如今它已經出世,沒了神龍的保護,根本不可能安穩。”
他接著說道:“敖遠隻是個小人物,什麽都不會,留著這個東西,遲早還是給壞人拿去,不如就交給大人吧。”
柳負皺了皺眉,試探的問:“你就不怕我是拿這個去做壞事?”
“不會的,通過這段時間相處,遠兒能感覺到大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好人,尤其是陸宇大哥還有王爺。”
“是嘛,齊炎那家夥可真不是個東西。”柳負問道:“你真想好將牌子給我?不如你再想想吧。”
“不用了,遠兒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既然大人要牌子有用,那就給大人。”
柳負饒了饒頭,將敖遠拉去一個人跡稀少的地方,小聲對他說:“其實我要這牌子也沒什麽用,但我之前已經有了好幾塊,就想辦法湊齊罷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更應該交給大人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收下了,但是你要給我保守秘密。”
“什麽秘密?”
“第一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手上有禦龍牌,第二,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這塊牌子給我。”
敖遠點頭道:“放心,遠兒一定不會說的!”
“好,一言為定!”
等他們回到住的地方,龍溟已經派人等候多時了,準備將他們請到宮中,好好招待。
看見龍溟的人,敖遠立刻充滿恨意,柳負將他拉到一邊。
“大人您拉我做什麽?我是不會去見龍溟的。”
柳負無奈的歎了口氣,回答說:“我知道你痛恨龍溟,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麽意思?”
“你還小,有很多事不明白,你隻知道你姐姐被龍溟欺負,卻不知道他們是相愛的。”
“可龍溟傷害了姐姐。”
柳負歎道:“哎,你還小,感情上的事還不明白,有的時候傷害未必是真的想傷害。反正我說你也不明白,但是你可以親自去問你姐姐。不管你姐姐如何,你都要祝福,因為相愛的兩個人不容易,明白嗎?”
敖遠半懂非懂,但還是點頭答應。
直到將他安撫的絕對冷靜,柳負才帶著他去了王宮。
等她們到的時候,齊炎已經來了,這才讓柳負意識到,他們不是一起出的地下宮殿。
不知道那家夥溜去做什麽了,該不會是去找那個玉公子的下落了吧,果然是見色起意,不靠譜的家夥。
龍溟早設了宴席款待各位,就等柳負來入席了,敖遠不願來,便被帶去熬芯那裏,姐弟兩說說話。
“督查大人,冒犯了。”龍溟十分客氣的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柳負回敬了他杯酒,說了些客氣話。
“沒想到王爺和大人微服來訪,在下真是有失遠迎,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齊炎端起酒杯,道:“大王客氣了。”
柳負也端了杯酒,回敬說:“大王客氣了。”
龍溟的目光落在柳負身上,十分欣賞的說:“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女官,大人不但雄才偉略,還精通醫術,真是讓在下佩服。”
“大王誇獎,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大人謙虛,想我族女子,皆嬌弱無才,和大人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柳負燦燦一笑,被誇獎的滋味還不錯,終於將在玉公子那裏走失的自信找回來了。
“龍族女子,嬌媚溫柔,善良純真,賢良淑德。”
“哈哈,這樣的女子一抓一把,不能和大人相提並論啊。”
兩人相談甚歡,居然將一邊的齊炎忽略了,見柳負笑的如沐春風,他心裏十分不快。
酒後,龍溟希望能和柳負繼續閑談,齊炎阻止,卻被柳負直接給拂了。
花園裏,柳負同龍溟並肩走著,光是看背影,給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滿大人說,在下與大人一見如故,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龍溟道。
柳負笑了笑,其實龍溟給她的感覺也還不錯,雖然不多好,但也不差。
“大王,有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
“是關於熬芯敖遠的事,大王有何想法?”
提到這件事,龍溟微微皺起眉頭,他正在為這件事犯愁呢。芯兒現在還是不願意見他,更不願意和他說話。
“哎,我能有什麽想法,她不願見我,也不願同我說話。”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各不知啊。”柳負在一個亭子裏坐下,看著龍溟問:“你覺得熬芯她喜歡你嗎?”
龍溟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回答:“她恨我。”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她喜歡你,哦不,應該說是愛。”
“不可能,我那樣對她,她怎麽可能喜歡我?”
柳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感情這種東西說不好的,這些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傾慕你了。”
“這些真的都是她說的?”龍溟驚訝道:“可是她從未對我說過。”
“你也沒問過,不是嗎?”
龍溟想了想,說:“確實,每次我都那麽凶,就算她喜歡,也不會說。”
“這就對了嘛,所以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她不說也不光是她的原因。”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謝大人點明。”
柳負挑眉一笑,撅了撅嘴,說:“我就是不想看見有情人痛苦而已。”
龍溟笑笑,“你真是個善良的女子。”
“是嘛,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善良的人。”
“大人十分善良,不過是喜歡偽裝著無情罷了。”
“罷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但這件事我管定了。”
“有血性,那我該怎麽辦?”
龍溟從未這麽相信過一個人,而且在沒任何了解的情況下,是柳負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他。
不遠處的花叢邊,齊炎冷眼看著亭子裏的他們,表情陰鬱到了極點。眼見他們有說有笑,他憤怒的離開了。
“對了,我和你說啊,像熬芯這樣的女子,那就要用真情哄,做實事。而且千萬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失信於她,不讓她就真的不會再相信你。”
柳負說的話,龍溟一一記下,全都當重點記在心中。
“還有,以後你也不能那麽強勢,適可而止,男人還是溫柔些好。”
“是,說的有道理,那王爺他溫柔嗎?”龍溟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