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本小姐就這樣
剛才說漏嘴了,柳負支支吾吾的,連忙轉移話題說:“行了,不就是查案嗎,本小姐去還不行嘛。”
齊炎嘴角閃過得逞的笑,道:“快些換上衣服,本王等你。”
柳負撇了撇嘴,小聲說:“誰要你等。”
“喂,我換衣服你不出去啊?”
“本王不出去,若是本王出去,你再次睡著怎麽辦?”
“流氓,都被鬧成這樣,那還能睡得著!”
可不管柳負怎麽說,齊炎就是不肯走,最後氣得她裏衣也沒換,直接穿了外套。
看她穿衣服的糙樣,齊炎臉上閃過一抹嫌棄,說道:“你還快去將頭發梳理一番。”
柳負白了他眼,走到鏡子前,心想屁事真多,這是她的頭發,與他何幹。
對著鏡子,她簡單的將頭發梳理順暢,然後用一枚發帶束起,紮成一個高馬尾,簡單完事。
齊炎在邊上看著,見這樣就完事,忍不住問:“你就這樣出去見人?”
“怎麽?這樣不能見人?”
“你是女人,扮作男子也就罷了,如今這裝束男不男女不女,像什麽樣子?”
“不是,大哥,我這樣那裏男不男女不女了,再說我這樣,和你有什麽關係?”
柳負也是被氣的七竅生煙,齊炎則是在一旁淡定點評,每句話都直中要害。
“本王命人給你準備女人的衣服,你給自己挽個女子發束。”
“不好意思,本小姐真不會,沒有橡皮筋,姐姐能紮成這樣的馬尾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來也是,這古代人用布袋紮頭發,也沒有鬆勁拉力,想要把頭發弄好,真的十分的不容易。
最後她還是按著自己的喜歡的出門了。
見柳負出來,溪風立刻迎了上來,問道:“公子,您沒事吧。”
齊炎冷哼聲,道:“什麽公子,明明是女人。”
“女人怎麽了?女人吃你王府的大米長大了?”柳負直接懟回去。
陸宇道:“還請督查大人懂些禮數。”
柳負不屑一顧的說:“本小姐就是不懂,有本事你來教教。”
“屬下不敢。”陸宇道。
“哼,知道不敢就好,以後就別亂說話,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麽?”
柳負背著手,一個勁的訓斥,感情將在齊炎那受得氣,全都撒給了陸宇。
“好了,前廳已經備好飯菜,督查用餐吧。”齊炎淡淡說了句,便領頭走了。
柳負深吸口氣,將心情平複一下,這大清早的就給她找不快。
早飯並未看見寒墨羽的身影。
飯後,齊炎便要去查案,柳負無奈,隻能趕跟著。
雖說是跟著,但她完全是一副打醬油的樣子。
離齊炎有八丈遠,全程無交流。
“溪風,吳家其餘的人找到了嗎?”她小聲問。
溪風提劍跟著她,回答說:“找到一個,現在已經在護送的路上。”
“恩,再多派些人手,務必保證其餘人的安全。”
“是,公子。”
說完溪風便從半路上走了。
齊炎回頭,見少了個人,便駐足等柳負跟上來,問道:“你的侍衛呢?”
“與你何幹?”柳負白他一眼,繼續走路。
走在大街上,突然前方有處人群聚集,看樣子是什麽熱鬧東西。
柳負便走了過去,見她去了,齊炎也領著陸宇過去。
走進人群才發現,裏麵是個江湖賣藝的。
隻見他拿著筆,沾了清水在白紙上作畫,居然真的能畫出東西。
圍觀的人連連驚歎,柳負卻冷哼一聲,心想雕蟲小技。
齊炎來到她身後,陸宇讚歎的說:“真是江湖奇人。”
“這就奇人?真是井底之蛙。”柳負道。
陸宇想要反駁,卻忍了回去,說道“看樣子督查大人是知道其中原由。”
柳負輕歎口氣,將手臂抄在胸前,仔細打量那江湖賣藝人。
“賊眉鼠眼,一臉奸詐模樣,一張畫居然賣十兩銀子,黑心。那本小姐就為民除害了。”
語畢,柳負端著手走到賣藝人麵前,說:“老板,你這畫也不怎麽樣,十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
“公子莫不要亂說,我這是可是獨門秘訣。”
看著那江湖賣藝人尖溜溜的眼睛,柳負斷定他不是什麽好人。
最主要的是,她從那人身上聞到一股青樓的脂粉味兒,以及他脖子歡愛的痕跡。
雖然不明顯,但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如果沒猜錯,這人就是一江湖敗類。
“本公子可不喜歡亂說話,如果你換一支筆或者說換了別的畫紙,還能作出畫,本公子給你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賣藝人聽的眼睛都直了,要是得到一千兩,他豈不是發了!
柳負挑眉道:“沒錯,就是一千兩。”
“你你你,你有那麽多錢嗎?”
“當然有,不信我拿出來給你看。”
說著柳負走回齊炎身邊,直接從陸宇懷裏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陸宇沒反應過來,那可是王爺的錢。他要追回,卻被齊炎用眼神製止。
柳負回到那賣藝人麵前,晃了晃銀票,說:“換吧。”
“好好,好,這就換。”賣藝人看的兩眼放光,連忙從行禮換一隻筆。
“哎,我說的是換別人的筆。”
說完柳負隔空用暗器挑了一支攤販賣的新筆,仍給賣藝人,說:“用這支,本公子倒是看看你還能不能畫出來。”
眼看飯碗要被砸了,賣藝人是又急又惱,收起東西就要走。
柳負挑眉一笑,大聲道:“一幅畫十兩銀子太貴了,一兩倒還是能賣賣。”
大家一聽,便明白其中貓膩,感情那賣藝人在筆中藏了玄機,並非什麽神人。
見柳負戳穿了黑心商販,陸宇另眼相看,眼中滿是讚賞。
柳負轉身回到他們麵前,將銀票還給陸宇,道:“本小姐不缺銀子花,小氣鬼。”
陸宇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對柳負的佩服倒是落地生根了。
“督查大人,您是怎麽知道那筆和紙有玄機的?”陸宇好奇的問。
柳負不屑一笑,道:“這又有何難,那紙筆是沁了東西的,在你們這裏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在現代就做酚酞,根據濃度不同,顏色也不同。”
“酚酞?現代?”陸宇更加疑惑了。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這些對於本小姐來說,這都是雕蟲小技。”
陸宇撓了撓頭,露出讚賞的神情,齊炎雖然沒說話,但眼中也是讚賞。
柳負撇撇嘴,十分不屑。她實在不明白,查案子就查案子,齊炎非要在這大街上轉什麽。
駕!籲……
兩匹駿馬在柳負身邊停下,兩個男人同時下馬。她愣了下,心想自己不認識他們啊。
慕容垂直接穿過柳負來到齊炎麵前,頗為驚喜的喚了聲王爺。
這樣柳負才反應過來,感情兩個男人不是找自己,而是找齊炎的。
不過定眼一看,為首的男人還挺帥,而且很霸氣,身材好好,很有安全感。
看見慕容垂,齊炎也頗為驚訝,問道:“慕容你怎麽來了?”
“皇上派我來協助你。”
“原來是父皇的意思,你趕路勞累,我們回城主府再說。”
說起,齊炎便同慕容垂往城主府走去。
柳負緊緊的皺著眉頭,她完全沒想到齊炎是這樣的人。說來查案的是他,結果臨陣脫逃的也是他,這男人就應該買去當鴨。
慕容垂兩人在前說笑,完全忘了後麵的柳負,還好陸宇沒把她忘了。
“大人,你有酚酞嗎?”陸宇小聲問。
柳負白了他眼,道:“你們主仆真是夠了,查案不查案,一個曠工,一個劃水。”
“曠工?劃水?”
“對啊,曠工說的就是你們家主子,劃水說的就是你!”柳負指了指河裏麵的鴨子,對陸宇說:“你看見鴨子的了嗎,他們就漂在睡上,用腳劃劃水,什麽都不做。”
陸宇被說的一頭霧水。
柳負在後麵吊兒郎當的跟著,目光時不時落在慕容垂身上。
“哎,那男的是誰?”她小聲問陸宇。
陸宇也小聲回答她說:“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將軍,戰神。”
“戰神?”柳負嘟了嘟嘴,這個詞在很多言情上都有,但大都是頂個名號混飯吃的。
“沒錯,而且慕容將軍與我家王爺是好友。”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家王爺連案子也不查了。”
“那是,再說慕容將軍也是幫王爺查案的,商議一番總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