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承認交往關係
淩菲的突然出現,讓溫琳的計劃差一點就胎死腹中,她很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不管這個女孩子是誰,她和龍弈又是什麽關係,反正她已經借機引起了龍弈的目光,相信憑她出色的外表,加上一顆救死扶傷不懼危險的天使之心,龍弈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將她拒之門外的。
溫琳故意發出了幾聲痛苦的叫呼聲,因為,有一個醫生,正打算替她先清理掉一顆釘進她腿上的鐵釘,為了吸引龍弈的主意,她故意叫的很大聲。
龍弈果然側過頭來,朝這邊望著,溫琳冷汗滲滲的揪緊了身上的床單,暗暗的發誓,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白白受罪的,為了演這一場苦肉計,她真的付出了太多了。
淩菲也朝那邊看著,詫異道:“龍弈,那個女醫生受傷了嗎?要不要緊啊?”
“我過去看看情況!”龍弈皺著眉頭,沉步過去。
站在溫琳的身側,看著她忍的臉色都慘白了,他關切道:“如果覺的痛,你們替她打麻醉吧。”
“溫醫生自己說不用打麻醉就可以的,所以我們就沒給她打。”一旁的醫生趕緊回答道。
溫琳鬆開了緊牙的唇片,眸色一片的隱忍,虛弱道:“我可以忍的,謝謝龍總的關心。”
“真的是辛苦你了,你先回醫院去養傷吧,我會找個時間親自來感謝你。”龍弈極為客氣的說道,然後轉身走向淩菲。
溫琳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龍弈說會親自來關心她?她等的,不就是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嗎?
地震已經過去了四天了,但對於經曆過這場災難的人來說,就像惡夢一樣,那份驚恐揮之不散。
海潮消退,曾經引以為傲的淩家莊園別墅,耗資數億打造出來的夢想天堂,一夕之間,化為了廢墟。
大海帶走了一切,包括很多值得珍藏和留戀的東西。
海浪陣陣,童雨綿從車內走下來,撐著傘,潮濕的海風,吹拂著她頰邊的長發,她神情裏全是傷感。
望著被海浪衝洗過後,隻剩下一個空殼的家,她忍不住的掩唇哭泣。
她沒料到一切來的這麽突然,就這樣,把她所有的美好記憶,都帶走了。
孩子們童年時的記憶,那些曾經奔跑過的花園,徹底的找不到原來的模樣。
她呆若木雞的站了許久,然後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東西在海水裏浮浮落落。
她將頭上的傘扔掉,快步的朝著那海水奔去。
原來是一張相框,被海水衝洗出來的,是孩子們天真可愛的笑臉,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童雨綿彎下腰,忍不住的蹲在海邊,仿佛拾回了自己所有的幸福和記憶,眼淚大顆往下掉。
突然,遠處,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風馳電掣般的駛了過來,停在她的車子後麵。
一道高大沉穩的身軀,推門下來,是淩肆。
男人眉宇一擰,快步的朝蹲在沙灘上的女人走過去。
“雨綿,為什麽一聲不響的就跑到這裏來?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在擔心你嗎?”淩肆上前,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責備,因為,他真的很害怕,上次那場海嘯,讓他償到了絕望的滋味。
童雨綿一怔,仰起頭來,看著男人光影下的臉,歲月的痕跡,仿佛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深刻的印記,他一如往常那般,目光裏,透著深情。
淩肆看到她被淚水沾濕的臉,心揪的一痛,蹲下了身來,伸手,摟住她纖弱的身子:“抱歉,我不該責怪你,我知道你想來這裏,因為這裏全是我們滿滿的回憶。”
童雨綿靠在他的肩膀處,望著已經平靜的海麵,苦澀一笑:“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你真傻,你不是還有我嗎?還有孩子。”淩肆不由的失笑起來,然後將她拽著站起來:“沒有什麽東西,不可以複製的,隻要你想要,我們可以把原來的家,打造的一模一樣。”
童雨綿聽了,不由的呆住,睜大眼睛問道:“一模一樣?那得花多少錢?”
淩肆微勾薄唇:“肯定不少吧。”
“那還是算了吧,你剛捐了五個億去災區,我可不想再浪費你的錢了。”童雨綿悵然一歎,隨後莞爾一笑:“你說的對,隻要我們都還活著,我們的家也永遠都還在。”
淩肆理了理她被吹亂的長發:“以後不許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你看看你,鞋子都濕透了,趕緊跟我回車上去。”
“沒關係,反正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夏天要來了。”童雨綿笑起來,有些調皮的把掌心的水珠往淩肆的臉上甩去。
淩肆怔了一秒後,一張俊臉頓時就變了顏色,危險道:“好啊,你竟然敢挑釁你的親夫?”
童雨棉抱著相冊,嚇的立即從他的懷裏逃走了,一邊逃一邊笑起來:“你有本事就來抓我啊。”
淩肆看著她飛揚的裙角,還有上揚的嘴角,薄唇擒了一抹滿足的笑意,信步朝她走去:“如果我抓到你了,你該怎麽獎勵我?”
童雨綿看到他邪氣的眼神,一張小臉一慘,完了,她是不是不該惹這個閻王啊?
“不玩了,不玩了,我肯定跑不過你!”童雨綿立即發揮了她耍賴的絕招。
淩肆輕易的將她抓到懷裏,彎腰,打橫一抱:“這可由不得你。”
“淩肆,你正經一點好不好?”童雨綿格格嬌笑起來,笑罵他。
“不行!是你先惹我的!”淩肆抱著她,走向了他的越野車。
童雨綿嚇的想逃,可惜,她根本就逃不掉啊,因為,這一輩子,她都逃不掉的。
淩肆將她直接就壓在了後座上,含著暗色的眸光,落在女人雪白的臉頰上,薄唇再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她不老實的紅唇紅堵住了。
童雨綿踢打的雙腿,漸漸的老實了,慢慢的,她的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勁,更加熱情似火的回應著他。
海浪陣陣,掩不過車內激情滿滿。
救援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幾乎所有的傷患都救出來了,但還是有一些搶救不及時,離開了人世,令人婉惜悲痛。
國旗被降半,舉國哀悼災難中的逝者。
淩瀛站在十規廣場上,領著辦公廳所有的人,沉重的默哀。
與此同時,溫璃溪也站在學校的廣場上,和全校的師生,一起感受著這份悲傷。
初夏的天,細雨綿綿,仿佛也在感歎著這人間的疾苦悲歡,讓氣氛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時間又過了兩天,一切的次序,都仿佛恢複了正常。
溫璃溪坐在宿舍裏,拿著筆,做著記錄,一旁的阿蘭,表情卻有些奇怪的盯著她。
溫璃溪轉過頭,對上她的眼睛,她立即慌亂的轉開了。
“阿蘭,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問我?”溫璃溪伸手,摟住好友。
阿蘭卻輕輕的將她的手推開,一臉的不高興樣子,嘟嚷道:“璃溪,你老實回答我,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當然了,你要不是的話,誰是啊。”溫璃溪立即肯定的答道。
阿蘭臉色更加的憂傷了:“那麵對朋友,是不是該講義氣,沒有隱瞞?”
溫璃溪一怔,詫異莫名的眨了眨眼睛:“阿蘭,你到底怎麽了啊。”
阿蘭突然指了指她的背包,然後有些怨責的問:“璃溪,你告訴我,你手機上存的那個“瀛”字,到底是誰?“
溫璃溪心頭一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詫異的看著好友:“你怎麽知道?”
“我看你最近都在跟他通話,而且,你上次拒絕夏唯淳,就是因為這個叫瀛的男人吧,可是,據我所知,你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叫瀛的男生,那這個名子,又那麽巧合的和總統先生重名了,璃溪,你和總統先生……是不是在交往?”阿蘭堵氣的問道,臉上一片的傷心難受。
溫璃溪腦子嗡的一聲響,許久,她才緩過神來,想要解釋,卻又怕對好友造成二次傷害。
“怎麽?你為什麽不說話?是被我猜對了嗎?”阿蘭往後退了兩步,更加失望的瞪著她。
溫璃溪低下了頭去,良久,她低歎了一聲:“阿蘭,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上發生過什麽,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很傷心我隱瞞了你真實的情況,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有苦忠。”
阿蘭看著溫璃溪漸漸發紅的眼眶,突然一呆,隨後,她坐在一旁,沉默。
“你有什麽苦忠啊?你都和總統先生在交往,你比誰都幸福。”阿蘭又是羨慕又是生氣的嘲道。
“在你們看來,和總統先生交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拋開總統的身份,他也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他交往,要受更多的限製,也許你不會相信,這一個星期以來,我跟他隻見過一次麵,還隻有幾個小時。”溫璃溪沒有否認了,她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
阿蘭有些呆滯的看著她:“那你的意思……你真的和總統先生在交往了?”
溫璃溪咬住下唇,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跟他……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