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那個沉悶的包圍圈,童雨綿就呼吸自由了,她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淩肆,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淩肆卻將她往懷裏摟了過來,嗓音裏有一抹自責:“都是我不好,沒有事先調查清楚,就把你帶到這裏來。”
童雨綿愕然,眨眨眼睛:“昨天晚上約你見麵的人是章妍兒?”
“嗯,我以為她是一個人過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她把話說明,下次別來糾纏我。”淩肆怕她誤會,趕緊解釋。
童雨綿當然相信淩肆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畢竟,他是帶著她一起兒來的。
“那我們去哪裏吃飯呢?”童雨綿有些茫然的問。
“跟我來!”淩肆牽起她的手,朝著電梯走去,他知道這樓上有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很不錯。
龍赫帶著沉痛的心情,親力親為的把自己的養父後事打理的井井有條,龍家的家族成員,各各也滿懷悲痛,可他們更加想要將這個沒有龍家血脈的男人趕出龍家去。
龍赫身邊保鏢的數量已經多達十位,跟隨著出行,龍赫也知道此刻是最危險的時刻,他更加知道了養父生前的那幾句話的意思,給他一年的時間穩固在龍家的地位,一年後,公開他和童雨綿之間的爺孫身份,名下財產的贈予,所以,龍赫現在要保住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那半壁江山,還有屬於童雨綿的那一份,更加要保護她現在的人身安全。
如果他死了,童雨綿的財產,也會因為他的死亡,而消失。
龍赫從小到大都沒有讓龍逸天失望過,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會的。
哪怕,堵上生死,他也一定要堅守屬於自己的領土。
時間一晃,已經是第三天了,次日,就是一年最重要的節日,春節。
童雨綿想到了龍赫在電話裏跟自己提過的那一件事情,讓她三天後,去吊唁龍家老爺子。
於是,她隻能去跟淩肆提了這件事情,淩肆的神情有些不悅:“就快過節了,你怎麽還想東奔西跑,我們獨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夠?”
“可我想去,不知道為什麽,我覺的龍老爺子和我很有緣份。”童雨綿說出自己內心的期望,隨後又道:“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去,我保證,去見一麵就回來。”
淩肆沒料到她會對這件事情如此的執著,濃眉擰了一下,思索道:“你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去?”
“淩肆,我求求你了,如果我不去,我內心的坎也過不去,我始終覺的欠了龍老爺子什麽。”童雨綿壓了壓自己的胸口,語氣有些悲傷。
淩肆隻好點點頭:“好,我陪你去。”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淩肆!”童雨綿主動撲到他的懷裏去,臉上一片歡喜之色。
閃肆將她摟抱在懷,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現在開始,你去哪,我都不放心,必須由我親自陪著。”
他寵愛的話語,讓童雨綿臉頰滾燙,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滿滿的都是安全感,仿佛擁有了這個男人的愛,她就擁有了全世界。
為了趕在明天一個早去參加吊唁,淩肆決定提早一個晚上去A市,於是,他讓左洋準備好了飛機,兩個人提了一個旅行包,就簡單的趕往機場。
左洋已經滿麵含笑的等在機場內的私人飛機旁。
一個多小時後,兩個人已經在A市的繁華的城區內,在飛機上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兩個人都沒有盡興,於是,找了一家餐廳,準備再吃一頓夜宵。
左洋隨行,一路上,看到少爺露出的久違笑容,他是很感激童雨綿的,是她把陽光帶進了少爺的生命裏。
淩肆和之前的確換了一種心情,內心的那片陰鬱被他驅逐在一個角落裏,臉上笑容增加了不少。
吃過晚飯後,三個人就直接回酒店休息了。
童雨綿洗了個澡,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夜景,仿佛鋪陳了一地的黃金。
淩肆洗了澡出來,看到她長發還濕著,卻站在那裏發呆,濃眉一皺,立即走過去:“在想什麽?”
童雨綿轉過頭來,朝他抿唇笑了一下:“什麽也沒想,就是想看看這裏的景色,很陌生,很美麗。”
“過來,把頭發吹幹!”淩肆卻並不關心窗外那一片壯觀夜景,他更關心的是她要是這樣濕著長發,明天會不會感冒。
童雨綿彎起嘴角,聽話的跟著他走到床邊坐下,淩肆已經拿出吹風機,親自替她吹起了長發。
他的動作很溫柔,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如絲般的發,內心也像被纏住了一樣,軟軟的。
吹幹了長發,童雨綿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裏,美眸凝視著他俊美的麵容,內心的幸福,幾乎要從她那雙眼睛溢出來。
淩肆也低頭看著她,隨後,邪氣的勾起唇角問她:“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童雨綿一呆,接下來,薄唇就襲了下來,含住她粉嫩的唇片,輕輕的吮了吮。
童雨綿瞬間就意亂情迷了,此刻溫馨的柔光下,充滿了曖昧的氣息,男人雄性的荷爾蒙氣息,更是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童雨綿腦子一片空白,伸出雪白的小手,勾纏住他的頸脖,將他的唇片往自己壓下來。
淩肆微微一怔,眸底瞬間劃過一抹笑意,這個女人的主動,還真的是太要命了。
嬌小的身軀被男人輕柔的壓在了軟軟的床鋪上,薄唇從她的唇移開,一路往下,每一處的軟玉溫香都沒有放過,童雨綿隻感覺他的唇舌帶了火,燒的她渾身難受之極。
她扭動起了身子,聽到男人低渾的笑聲,才知道他是故意讓她難受的。
“淩肆…”她忍不住的喃喃。
“怎麽?”淩肆故意假裝聽不懂她話裏的暗示,隻淡淡的問她。
“我…我難受!”童雨綿嬌羞之極,難於啟口。
“哪裏難受?告訴我?”淩肆卻一本正經的問,薄唇卻還在她的腿上一路輕吻。
童雨綿腦子一轟,這個男人太過份了,他竟然還這樣問自己。
“想要嗎?”淩肆嘴角笑意加深,明知道她臉皮薄,更赤骨的話,她是說不出來的,於是,他開口問她。
“嗯!”童雨綿羞害的將小臉埋在床單裏。
“要什麽?”淩肆卻依舊在捉弄她,笑意醇厚如酒,讓童雨綿整個人呆掉。
“要你!”童雨綿終於被他逼瘋了。
淩肆這才笑出聲來,健軀隨後壓了下來,曖昧的低喃:“嗯,這就給你!”
嬌小的身軀被重重的壓著,初始的痛楚,讓童雨綿揪緊了他的後背。
一個多小時後,童雨綿累極了,趴在他的胸膛處,緩緩入睡。
淩肆也痛快滿足了,摟著她嬌嫩的身子,合上了眸。
次日清晨,久違的陽光露了臉,給寒冬送來一份暖意。
童雨綿早上起床給龍赫打了一個電話,龍赫在電話裏顯然很高興,讓她直接去龍家的莊園大宅裏。
淩肆身穿著一件修長的黑色長風衣,也給童雨綿買了一件看似情侶裝的小號黑風衣,小小的身軀裹在修身的風衣裏,一頭烏黑的長發束成了馬尾,亭亭玉立,清麗無雙,氣質說不出的清純。
兩個人坐上了車,朝著龍家的大宅行駛了去。
龍家大宅,前來吊唁的人很多,門口豪車停成了一條長龍,童雨綿和淩肆把車停好,下車,並肩前行,路上遇到的人,不少的人過來跟淩肆打招呼。
龍逸天的追悼會堂設立在龍家大宅左側的客廳裏,大廳內,人頭湧動,一波一波的人來了又走。
龍赫跪在一側,接受眾人的禮拜,另一邊,也有不少龍家的人跪坐著,表情都十分的悲沉。
童雨綿走進來的時候,龍赫起身,過來相迎:“雨綿,你來了!”
童雨綿朝他點了點頭,淩肆在一側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請雨綿過來,但我還是想對你說一句節哀。”
“謝謝!”龍赫轉頭看了一眼淩肆,對這個男人,始終沒有好感。
童雨綿看著前麵那一張遺相,上麵是龍逸天微笑的臉,她情緒莫名的就悲傷起來。
於是,她走過去,想要叩拜,龍赫緊隨在她的身後,淩肆卻遠遠站著沒有跟來。
就在此刻,突然傳出了一聲槍響,子彈打在龍赫旁邊的柱子上,嚇壞了所有的來客,客人紛紛往外竄。
童雨綿整個人都呆掉了,沒料到會有人在追悼會上開槍。
淩肆第一反映,就是上前將童雨綿帶走,龍赫的第一目標,也是童雨綿。
對方的第一槍,是為了擾亂大廳的客人,第二槍,原本是對準了龍赫的,可龍赫移動太快。
對方就瞬間將準頭瞄準了龍赫飛奔過去的童雨綿。
當槍聲響起,呆若木雞的童雨綿被一道堅實的懷抱緊緊摟住,她以為是淩肆。
可當她驚慌中抬頭,卻對上龍赫緊張的眼睛,她渾身一僵。
龍赫一把將她往奔過來的淩肆懷裏推去:“快帶她走!”
淩肆將童雨綿緊緊護在懷裏,跟著人群湧出了客廳,隨後,裏麵槍聲響的更密。
童雨綿腦子一片空白,在緊急之中,她看到了龍赫的左肩中了槍,那是為她擋下的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