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白複生到底有多麽陰魂不散
算計袁家,本來就不是安鬆錚的本意,甚至不是安家的本意。
隻可惜對方實在是強大,讓人看著就十分眼紅,安家發展到今天這份上,就像是到了瓶頸期一樣。
要想還有進一步的發展,必須要找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袁厲寒領導發展下的袁氏集團,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對方的身份地位跟安家比較起來,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果真要尋求袁家的幫忙,肯定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可唯一讓安鬆錚意外的事,他最最疼愛的妹妹,竟然對袁慶森動了真心。
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過,所有的安家人都十分明事理,也都知道看起來完全不管事的袁慶森,事實上也是一位大佬。
隻不過他行為處事一向都十分低調,並不張揚。
明明名下有那麽多資產,但是對外隻宣稱他隻是一個乏善可陳的公子哥兒。
許多有名的餐廳,基本上都是出自這位袁家二叔的手筆。他是個厲害人,深藏不露的那種厲害。
如果安鬆筌當真要跟他在一起的話,是沒有什麽壞處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安家圖謀發展,絕對不能圖謀到袁家身上。
既然如此,那白謹心這粒棋子,也就沒什麽用了。
正在抓狂的白謹心,哪裏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一粒棄子,照樣人五人六,十分猖狂。看著那些保鏢的背影,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狗仗人勢。”
“你也知道他們是狗仗人勢,怎麽還這麽不識相,跟我手底下的人嗆聲?他們都是我們安家培養數年的人才,你以為就憑著你,就能把他們趕走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白謹心還以為安鬆錚是來給她做主的,滿心歡喜,哪知道等來的卻是這些:“難道你要因為你那幾個保鏢,對我發脾氣?當初你追求我的時候,你說的可是要對我一輩子好的。”
追求?那算哪門子的追求。
隻不過是他為了得到一些很確切的消息,將她從賭莊裏頭撈了出來。
在賭城,這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可算不上什麽追求不追求的。
也就隻有白謹心這樣沒見識的,才會把那樣的舉動當成是追求。安鬆錚愈發覺得她上不了台麵,唇角微微往下,很是不耐煩:“如果你覺得那是追求的話,就當是追求好了。我們安家,是看不上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我這種是哪種?我對你還要怎樣?”
從安鬆錚的話語中,白謹心隱隱約約察覺出了他的心思。
這個男人,分明是想跟她分開。
可是分開的話,她所設想的一切,以及那潑天的富貴,都跟她沒什麽相幹了,那怎麽可以?她不甘心,佯裝聽不明白:“我知道你對手底下的人很好,我今天也沒想著難為他們,隻不過,我畢竟是你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他們對我這麽不客氣,我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客氣?
那些人一個個都是經過重重訓練才有今天的,哪裏是為了服務一個女人?安鬆錚從沒承認過她,手底下的人,自然就更是如此了。
也就隻有白謹心才這樣感覺良好。
“剛才,你碰上了袁厲寒。”安鬆錚冷嗤一聲,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剛才是被狠狠地鄙視了。
拿不出手就是拿不出手,妄圖跟所有人去比較,結果誰也比不過。
安家人想要娶妻擇婿,也是要經過家中長輩同意的。像是白謹心這樣的人,安家長輩,絕對看不上。
“是的。”白謹心收斂了不少自己的脾氣,溫溫柔柔地往前走了幾步:“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經常性的嘲諷我。還在我跟前各種炫耀自己有多麽多麽好的老公。我就是不服氣,所以才多說了幾句。”
“不服氣?袁家的確很好,你有什麽好不服氣的?”安鬆錚隻想把眼前這個人趕緊送走,言語之中,更是百無禁忌:“到底是姐妹,差別這麽大,也夠讓人說一嘴的了。”
“我以後,不也是要嫁到安家的嗎?”白謹心心裏一顫,自己嫁入豪門的夢想,全都仰仗在安鬆錚身上了。可是聽這人的意思,哪裏還跟當初他們剛在一起時候一樣情濃蜜意?全變了。
離譜。
“你總不會想著不管我吧?我把所有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白謹心泫然欲泣,低垂著腦袋,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我跟白沐夏一樣,都是白家的女兒,你跟我在一起,也算跟袁家成了親戚。”
“隻要我妹妹真的跟袁慶森結了婚,安家跟袁家就是親家。”安鬆錚一陣冷笑,壓根瞧不上白謹心的那些小把戲:“以後別再跟袁家的人嗆聲,在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把你送到李紅梅的賭莊。”
“你!”果然!白謹心猜想得一切都是正確的。
狡兔死,走狗烹。現在安家轉變策略,不想跟袁家變成仇人、競爭對手甚至是表麵上的合作夥伴。
作為未來可能變成的安鬆筌的婆家,安家怎麽都不可能跟之前那樣舍得大刀闊斧地可勁折騰。那麽她白謹心的存在異議在哪裏?完全沒有了。
怪不得,安鬆錚對她的態度,一差再差。
“當初你跟我說會好好對我,現在這樣,就算好好對我嗎?”白謹心不甘心,她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安鬆錚身上了:“我想嫁給你都不行?”
“處理好你自己的家事再說吧!”安鬆錚對於白家的那些破事兒,本來就懶得搭理,要不是之前為了安撫白謹心還有這方麵的需要,他壓根不會多管。
破爛的白家,一早就風雨飄搖了。
“家事?我現在哪裏有什麽家事要處理?”白謹心現在是孤寡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不是在賭城,還要想著白複生。
“你那個賭鬼父親,已經偷渡回來了,你不知道?”
天!怎麽會?
那人現在對白謹心來說,儼然是個噩夢。
他染上了賭癮,一時半會兒壓根戒不掉,甚至是一輩子都戒不掉。
多可怕?難不成,她要為他償還一輩子的賭債嗎?
真的是為了自救,才急匆匆跟了安鬆錚,跑了出來。結果那人還這麽陰魂不散,也跟著回來了?
安鬆錚已經走了,他最近很忙,壓根沒空搭理任何人。白謹心想著嫁到安家,非得要繼續討好他不可,她忽然覺得有些疲累,愈發豔羨白沐夏、
盡管以前的確是吃了一些苦頭,可是現在那樣和美,旁人除了隻能遙遙看著,便再也不能做什麽了。袁厲寒對她那麽好,人人都看得出來。
可是她白謹心呢?為了嫁得好一點,就必須忍氣吞聲。
就算這樣,對方仍然可能不滿,真夠可笑的。
——
白夜漢堡的比賽還有兩天,白沐夏趁著他這個人格在線的時候帶著他去吃大餐,以示鼓勵。
他一路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白沐夏先是被逗得哈哈笑,隨後又想到,這個人格的出現時間越來越少,可能是因為人格融合帶來的結果?
她忽然之間先算起來,白夜漢堡這個人格絲毫不讓人討厭,甚至是極度的喜歡。
這樣好的一個人呐!
“怎麽哭了?”白夜漢堡說到興頭上,一轉身就看到了滿麵是淚的白沐夏,他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湊過去,隻裝成是不明白的養自己:“是不是擔心我啊?你放心吧,那種比賽,我也是隨隨便便就能贏的。”
“瞎說,那可是世界級的賽車比賽。”白沐夏又不是傻子,再怎麽不懂賽車,也知道世界級別的比賽,很多大人物都是會出現的。
他固然十分厲害,可其他人也不差啊!要是有個什麽好歹,可怎麽辦?
這之類的比賽,白沐夏一向都不敢看,也不愛看,總覺得十分危險。也就隻有白夜漢堡這樣的冒險主義者,才會不斷嚐試,超越別人,超越自己。
“世界級的又怎麽樣?反正也都是跟我交過手的人,我還是挺有信心的。”
也是,白夜漢堡本來就是屬於那種格外自信的那種人,對於對手,小瞧輕視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小心一點吧,又不是什麽金剛不壞之身,總要想想那些特殊情況。”白沐夏苦口婆心,讓白夜漢堡十分感動,他嘻嘻笑,湊到白沐夏的麵門:“有夏夏關心,人都精神了不少。”
果然,白夜漢堡還是一如既往地胡說八道。
“那是誰?”看到熟悉的身影,白夜漢堡的拳頭都硬了。
那該死的白複生,竟然又鬼頭鬼腦地跟在他們後頭,明擺著是來找白沐夏的。
作為一個丈夫,他不忠誠,作為一個父親,他不良善,簡直是個敗類。
“嗯?”白沐夏轉過頭一看,臉色登時就冷了。
他?白複生?他竟然從賭城回來了?不對勁。李紅梅的確有可能不再讓他白白賭博,但是也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讓他脫身的。
看樣子白複生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知道偷渡回來。不好好藏著,倒是跑出來溜達,甚至還跑到她跟前來了,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今時不同往日,白沐夏完全不畏懼也對此人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完全可以正視他。
等到那人走到跟前,才緩緩抬眼看向他。
瘦了許多,臉色青白,仿佛是生了什麽大病。看著白沐夏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仿佛很怕她。
怕?怎麽會?當初的白複生對她吆五喝六,就差沒把她一拳頭掄死,什麽時候能看到他這副樣子?果然,人活久了,什麽都能看到的。
今天河東,明天河西,當初太猖狂,如今落了勢頭,也照樣沒人同情他。
“有事嗎?”白沐夏並不想對他冷嘲熱諷,隻覺得此人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