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夏家人陰魂不散
在看到袁二叔跟安鬆筌一同出街的那一刹那,白沐夏的注意力就完全落到了他們身上。
至於袁厲寒說了些什麽,當真絲毫沒有聽見。
她有些心虛,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剛才,我沒聽見。”
袁厲寒給了她一個“就知道”的表情。頗有些不爽,隻不過他把這筆賬,全部都記到了自家二叔頭上。
那頭的袁二叔,也跟安鬆筌到了愛麗絲西餐廳。
到底是離得近,自從安鬆筌搬到了棠梨路來住,也來吃了好幾回。她拉著袁二叔說不鬆手。聽他說著那些大道理,也沒了當初的反感,隻是笑。
“你那個侄子是個怪人。你就算這麽幫著他,他不領情的話,不還是枉然嗎?不像我,我可是知恩圖報的,你對我一星半點的好,我都能記住。”
“放開。”袁二叔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也過於千嬌百媚了些。
可是一個妙齡女子,跟一個一看就有些年紀的老頭子拉拉扯扯的,也忒難看了些。這讓那些看官怎麽說?是說他老牛吃嫩草,死不要臉,還是說她年紀輕輕受人誘騙,或者是想著不勞而獲傍大款?
甭管怎麽說,都夠難聽的了。袁慶森雖然自己不怎麽在乎名聲,可是安鬆筌身份特殊,可不敢讓她鬧出什麽大新聞來,指不定還會連累了袁家。
現在的情形亂成了這個樣子,袁二叔哪裏還敢胡亂作為?
“為什麽?”安鬆筌發現,袁家的男人都十分有趣。
哪怕是正經起來,也是十分動人的。
“我要是不放呢?”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跟一個老男人糾纏起來,傳出去,可不好聽。”袁二叔到底是個正派人,看安鬆筌行為處事這樣凶猛,怕的不行:“這對你的聲譽有影響。”
“原來你是為了我想?”安鬆筌鼓鼓嘴,一眼看穿了袁二叔的心思,隻覺得沒趣兒:“你們袁家的男人,怎麽一個比一個會說瞎話?你敢說,你不是為了你們袁家的名聲?但是你比袁厲寒平易近人多了,也更討人喜歡。”
話雖然不算是什麽壞話,可是聽起來,奇怪到了極點,仿佛她在挑選什麽阿貓阿狗的。
好在袁二叔一向脾氣好,也懶得跟後輩計較,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道:“放開放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就一點都不顧忌呢!”
“顧及什麽?”安鬆筌灑脫慣了,壓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悠哉悠哉,在眾人的注目中,挽著袁慶森的手,進了餐廳的門。
包間已經被預訂光了,他們二人選擇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
倒是很寬敞,打光也很舒服,外頭跟裏頭,是兩個世界。
安鬆筌想到了賭城,隱隱約約想到在賭城仿佛也有這樣一家西餐廳。裝潢有些複古,也不知道是故意弄成這樣的,還是因為老板就是個老古董,開地也是老店。
“鋪麵裝得這麽老派。”
作為一個摩登女郎,安鬆筌一向都隻喜歡嶄新的東西,喜歡走在時尚前沿。
“聽說老板很低調,沒露過麵。幸好味道好,要不然的話,大概沒人光顧吧?”安鬆筌大放厥詞,見袁二叔沒什麽反應,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神神秘秘,讓人壓根猜不透他到底在想著什麽。
好一會兒,點好餐,他才開了金口:“很多人喜歡這種複古風格。而且,一家餐廳要想做下去,勢必是要做出好吃的東西來,至於旁的,不重要。”
“你開過餐廳嗎?”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安鬆筌想你了覺得奇怪,刨根問底:“不對啊,當初我也調查過你們袁家以及你們袁家所有人手上的產業,沒看到有提你開餐廳啊!”
“你調查袁家?”袁二叔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她,更加詫異於她的坦誠。
好歹是對著他這個正兒八經的袁家人說話,怎麽這樣肆無忌憚?
“嗯哼。”安鬆筌一點兒心裏壓迫感也沒有,挑了挑眉,直直地看著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既然選擇到這裏來,並且跟你們袁家交手,那肯定是要多了解了解的。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麽?”袁二叔開始了裝傻充愣模式。
要怪就怪安鬆筌招惹的那個人太過於強勢,哪怕他作為長輩,也沒辦法輕易張口。
“關於詹姆斯的事兒。”安鬆筌有些煎熬,這幾天她一直忍受著自家大哥的電話轟炸。
也畢竟是她鬧出來的禍端,自然也是要她自己解決的。
可是想要解決就得找袁厲寒不可。
那個男人,心狠手辣,雷霆手腕。自從知道了他的厲害,安鬆筌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一門心思指望袁二叔能把這事兒給擺平,哪知道左等右等,還沒消息,逼得她隻好多問幾次。
“哦,這事兒。”見躲不過去了,袁二叔隻好認下了。長籲短歎好一陣,而後又道:“這事兒比較複雜,你之前鬧得厲寒那麽不高興,他肯定是要泄憤的。”
“所以呢?”安鬆筌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看著袁二叔的眼神已經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如果袁厲寒不願意收手的話,我肯定會用我直接的法子逼得他收手。”
“安小姐準備用什麽辦法?”袁厲寒從旁邊那桌走了過來。
他原本是想著吃完這頓結賬走人的,白沐夏看他們進了西餐廳,就準備來跟袁二叔打一聲招呼。
未曾想,剛到旁邊就聽到了關於袁家之類的論調。袁厲寒聽到這份上,也對安鬆筌為什麽會住進袁二叔的別墅有些了解了。
一個是有求於人,一個是想著息事寧人。
“嗬,你!你們!”安鬆筌目光又掃到了白沐夏身上。
她還跟往常一樣,穿著十分素淨,沒有化妝,一張麵孔,卻如同芙蓉花一般嬌豔欲滴。
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就是用我們安家那一套咯!袁總裁也太不寬容了,我也沒做什麽,你至於做到那份上嗎?”安鬆筌隻覺得氣憤,袁厲寒這條毒蛇,護短護得要命,絲毫不考慮別的家族的興衰榮辱。
畢竟,大家族底下,都養了一批人。
一旦那個家族覆滅,那群人就沒了生計。安鬆筌有些惱恨,袁厲寒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在某些方麵,比他們安家人還做的狠厲。
“我說過,隻要做了對我夫人不利的任何事,我都不會放過。”袁厲寒冷嗤一聲,摟著白沐夏的腰身,儼然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這要是擱在以前,安鬆筌能嫉妒死。但是現在,她隻覺得十分懊悔。她暗暗想著,早知道袁厲寒是這樣一個鍾情的呆子,她幹什麽要自找沒趣?
現在可好,詹姆斯終止合作,安家一大半的產業都要歇菜。
要是不能盡快找到新的合作商,安家的虧損,簡直不可估量。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袁總裁,竟然這樣小氣。其實,白編劇也沒怎麽樣,全須全尾的。”安鬆筌氣的半死,但是麵上依舊維持著足夠的體麵,生怕被人說成是輸不起:“而且,我現在也完全意識到了我本人跟袁總裁您之間的差距,以後絕對不會糾纏。”
“厲寒?”白沐夏聽得一臉懵逼,她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是個什麽情況。
詹姆斯是誰?
袁厲寒對安家做了什麽?她全都不清楚。
看出了白沐夏麵孔上的迷茫,安鬆筌不得不感慨一句,白沐夏實在是好命。自己隻會埋頭寫劇本,但是卻能遇到一個愛她如命的丈夫。
就算是外頭流言蜚語那麽多,也照樣影響不到她什麽。
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丈夫遮風擋雨,還有什麽可怕的?
“回家跟你細說。”袁厲寒輕輕地捏了捏白沐夏的小手,唇角微抿:“其實也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好一個無關緊要!安鬆筌剛想開罵,就聽到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響了起來:“天呐,竟然能在這裏碰到袁總裁,我真是太好運了。”
眾人循聲望過去,隻見夏知微跟夏知寧一塊兒來了。
這兄妹二人是各有各的奇葩,在圈內也是出了名的。安鬆筌不太認得,但是看那姑娘如此忸怩的樣子,登時就開始犯惡心了。
哪裏來的奇葩?
夏知寧更是直接,眼神壓根就沒從白沐夏身上挪開過。
袁二叔生怕在公眾場合產生糾紛,忙道:“我們剛好要走。”
安鬆筌看著桌子上剛上的牛排,眉頭緊蹙:“我還沒開始吃呢!”
“這位是誰?”夏知微下意識地把安鬆筌當成了情敵,加上有認出了她就是之前上了新聞的那位,更是嫉妒:“真是不要臉,舔著臉要當小三。”
這話是對安鬆筌說的。
可惜了,安鬆筌從來都不是什麽善茬,本來就一肚子鬼火無處發泄,抬手就打。
一巴掌下去,在座的所有人都聽著聲兒往這頭看。
夏知微也悲哀打懵了,都忘了做出反應。
“賤貨,我也是你能指指點點的?什麽玩意兒?給你臉了?也就是在這裏,要是在賭城,你早就被我丟進海裏了。”
“你!”夏知微後知後覺,麵孔的疼痛感提醒著她剛才經曆了什麽。她發了瘋,撲過去。
安鬆筌從小練習武術,一般男人都打不過他,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有給了夏知微幾巴掌,冷嘲道:“人家正牌妻子都沒說話,倒是你這個什麽都不是的玩意兒開始出來蹦躂了?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你是什麽人?怎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夏知寧這才反應過來要保護妹妹,攔在她們中間,壓根沒意識到一場噩夢正在朝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