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李實快被錘死了
惹到了袁厲寒,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要不是知道江忱身邊有那麽多豔女,他幾乎要認為他是色欲熏心,命都不要。
明明都有那麽多女人了,卻非要纏著白沐夏不放,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嗎?江忱氣悶,想到袁厲寒那張臉,竟然有些膽戰心驚。
“我知道她是個聰明人,所以我才讓你編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李實氣不打一處來,站在窗口,眸光發冷:“你理由用錯,她當然不肯過來。”
“不管用什麽理由,都有漏洞。”江忱不服氣,對著他,好一通嘲諷:“而且,你就不怕她告訴袁厲寒嗎?一旦讓袁厲寒知道了這些事,你我都要倒黴。袁厲寒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
那個男人,一旦有人動了他的愛人,隻怕是要殺人了。
保命要緊。
江忱已經熬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第一戰場。
“如果今天白沐夏沒有出現,後續我會再想想辦法。”江忱已經快後悔死了,幹什麽要招惹袁厲寒的人?
那個男人是個狠人,連帶著他的媳婦兒,也不好對付。
一想到她今天的話,江忱還忍不住有些發顫。
聰明機智又很有邏輯,一般人是比不上她的。
想要占白沐夏的便宜,這李實,實在是不夠格。
甚至於連同盟軍江忱,都覺得李實壓根夠不著白沐夏的一個腳趾頭。要是真讓他攀上了那樣一位佳人,簡直白瞎了白沐夏。
“你現在就想走?”李實不滿,立在窗邊,因為逆著光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禿鷲:“怎麽?咱們這個同盟,到底還結不結?”
“李總裁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已經盡力了,白沐夏不受騙,我也沒辦法。”在江忱的理解範疇內,隻要他打了那通電話,就算是十分配合了,至於白沐夏來沒來,那是白沐夏的自主意誌,跟別人並沒有什麽相幹。
倒是李實,心魔困擾,也是有病,這樣貪戀別人的妻子,不是變態是什麽?
“那很好。”李實有些發癲,看著那人的眼神愈發陰森:“看樣子你是不準備幫著你的未婚妻了?”
“有一說一,李總裁昨天也說了,隻是讓我去做,至於成不成功,那跟我關係不大。主要還是要看白沐夏自己。”
很快,江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房子外頭已經穩當當地停了一輛車。
再後來,車裏走出了一個人,正是白沐夏!
終究,她還是來了!
壞事了。江忱心裏緊張,一轉身就看到李實那張得逞的麵孔,高興得有些狼狽,反正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正人君子。
白沐夏一來,不就等於是羊入虎口嗎?他又擔心,又有一種匪夷所思的愧疚感。
江家跟袁家的鬥爭,打從一開始就跟白沐夏沒什麽關係。更何況,這個女人,靠著自己拚搏,才在編劇圈占據了一席之地,也是千難萬難,要是因為李實這樣一個爛人功虧一簣,也太悲慘了一些。
“李總裁,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姑娘清清白白的,你要是真喜歡人家,最好用正當手段。今天看到她你也應該滿足了,其他事情,最好別做,免得你以後後悔。”江忱心中有愧,又想繼續給李實洗腦。
可是那人明顯色令智昏,壓根聽不進去江忱的任何肺腑之言。
“你現在可以走了,而且,你做的事,還可以讓你未婚妻高興。就我所知,應該沒有人比你未婚妻更希望白沐夏出點什麽事兒的了,你這完全可以回去邀功請賞啊!”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一時之間,江忱意識到,不管自己有多厭惡、瞧不上李實,此時此刻,他們都成為了一類人。
惡心又低俗的那類人。
他滿懷不甘地走下樓,跟白沐夏麵對麵遇上。她臉上帶著一副很迷惘的笑容,明擺著還不知道今天她會經曆一些什麽可怕的事情。
看到是江忱,白沐夏依舊十分客氣:“江總裁。”
“快走。”江忱狼心為民,越是看白沐夏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就越是不忍心:“快!”
他聲音很低,白沐夏愣是沒聽明白他完整的話。
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下樓來的李實。
是他!
刹那間白沐夏明白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唇角微勾:“所以今天這是李總裁有請?真夠稀罕的,那為什麽要讓江總裁出麵?難道說,李總裁對自己認知十分清晰,知道自己不該厚顏無恥找上門來叨擾?”
“你可以走了。”李實你這江忱,不願意讓他來打攪自己跟白沐夏私下相處的時間,而後又對著白沐夏輕聲道:“我也是怕你不願意見我,所以才托講真那剛擦幫了我一把。”
“李總裁還算是有單自知之明,我的確不願意見你。”白沐夏壓根不願意給李實一絲一毫的體麵,冷嘲熱諷:“再有,當初我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袁家跟李家,已經是勢不兩立的關係了。”
“有什麽好勢不兩立的呢?”他厚顏無恥地湊上來,看著白沐夏的眼神,帶著無法遮掩的欲望。
越是了解那個眼神裏頭有什麽,白沐夏就越是惡心反胃。
有生之年,她從未見過如此令人作嘔的男人。
江忱已經走了,像是逃難去的。
“當初的事情,也就別提了吧。”李實假裝自己忘得差不多了,露出一抹唏噓的神情:“也的確是我魯莽了,我一直都十分後悔,覺得讓你那個時候擔驚受怕,真是罪過。”
“有話直說,今天這麽費盡心思讓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來讓我聽你懺悔的吧?”白沐夏眼神發冷,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太過於莽撞,現在落到這人手裏,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麽下場。
她有些怕了的,小小麵孔卻板正得帶著些許可憐相。
“你也知道我是費盡心思才能見你一麵的,你好歹給我一個笑臉吧!”他的要求漸漸過分,又簇擁著白沐夏進屋。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個雅痞書生的形象,要不是言辭含混不清,帶著些許猥瑣的意思,白沐夏也不至於對他那樣反感。
那人急切地傾訴衷腸,半蹲下身子,順手拿下鼻梁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關於袁厲寒的緋聞,我也看到了。今天你來,不也是想知道他們兩個人在賭城發生過什麽嗎?”
“不,現在我不想知道了。”白沐夏不願意聽任何人對袁厲寒的詆毀:“而且,李總裁,請你好自為之,你有冰雪聰明且千嬌百媚的未婚妻,又有若幹情人,也該知足。”
“她們都不是你。”李實深情款款地說著情話,一雙眼睛寫滿了煎熬:“既然袁厲寒已經有了出軌的跡象,你為什麽不考慮考慮我呢?”
“你?”白沐夏冷嗤一聲,駭笑:“我丈夫不會出軌,所以請您謹言慎行。”
“你還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李實最擅長的就是自以為是以己度人,並且極度自以為是,自己是什麽樣兒,就一個勁地認為別人也跟他是一樣的,簡直滑稽且離譜:“沒有什麽是空穴來風,既然已經鬧出了緋聞來,足以證明,袁厲寒也是不幹淨的。”
“我看你的嘴最不幹淨。”白沐夏站起身子,狠狠給了李實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當初李實擄走林美然的時候她就想給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實在害怕自家親媽有什麽好歹,一直忍著滔天怒火,可是此時此刻,隻想叫他不得好死:“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一點,我這個人,最是愛憎分明,你把我騙到這裏來,我已經想送你上西天了,你還敢出言不遜。”
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李實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風雨欲來。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竟然這麽對我。”他氣的狠了,緊緊地攥住了白沐夏的手腕:“我哪點比不上袁厲寒,你說!”
“你是問錯了吧?你應該問我你到底哪裏比得上我丈夫!”白沐夏怒氣衝天,實在不願意繼續跟李實共處一室。
這個惡心的男人,竟然敢用這種手段逼她現身,卑鄙惡心。
“你!”
“你們李家不愧是做黑道出身,哪怕這些年來一直想洗白自己,也十分無用,再過數年,你們李家後人,大概也還是這樣的性子,令人不齒。”
“你敢詛咒我們李家!”李實被氣得渾身發顫,看起來仿佛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白沐夏已經豁出去了,壓根沒什麽好畏懼的,愈發坦蕩:“我該走了。”
“既然來了,就別想著走了。”李實下意識地就去攔著,迅速又狼狽:“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說幾句話也不行?”
“如果真是老朋友,想要說說話,會本人親自邀請,而不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去達成目的。”白沐夏斬釘截鐵,一臉嫌惡:“我哪裏那麽悲慘,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別再開玩笑了。”
李實還想說話,卻看到一個男人,如同戰神,直接踹開了大門。
下一秒,那人迅速到了他的麵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鼻梁已經挨了一拳。
血腥味十分濃鬱,竄在他的鼻腔裏,帶著一種窒息的痛感。
怎麽會?袁厲寒怎麽會來?
“李實,你簡直找死!”他狠狠地揣著李實的肩胛骨、腹部以及關鍵部位,又猛又狠。
眼看著李實臉上血水直冒,白沐夏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奔上去,抱住了袁厲寒的身子,忙道:“別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為什麽?”袁厲寒兩眼通紅,將白沐夏緊緊地抱在懷裏,仿佛要把她揉碎進自己的骨血了:“夏夏,為什麽?為什麽要來跟這個人渣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