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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什麽證據?
一時之間,蘇嬋娟隻覺得十分恐怖,麵對著袁厲寒那雙猩紅的眼睛,更覺得膽戰心驚。
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小男孩兒了。
他有想法、有見識,還會殺人。這個認知讓蘇嬋娟愈發懼怕,哪怕她的餘光依舊可以看到自己那兩個親生的兒子。
但是這些,都完全不能帶給她任何安全感,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後續會麵臨什麽樣的絕境,這一切也都是袁厲寒帶給她的。
“救……救命!”
“厲寒!”白沐夏被嚇壞了,她可不想袁厲寒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去坐牢,不值得,不值得!她怕狠了,死死地拽住了袁厲寒的手:“厲寒,放下她,求你!”
聽到白沐夏的哭訴,袁厲寒才稍稍有了些許理智,狠狠地將那人摔在地上,如同修羅:“蘇嬋娟,叫你一聲阿姨,給你幾分臉麵,你也該知足了。你做的那些事,非得讓人給你抖出來是吧?”
“咳咳咳……”蘇嬋娟狠狠地咳嗽了一陣,看到袁欽禦的臉上已經有些許疑惑的表情了,她心裏更是難過。
自己疼愛了這麽多年的親生兒子,竟然因為別人的三兩句話,就開始動搖,讓她失望又害怕。
如果袁厲寒當真有他嘴裏所說的證據,那她豈不是徹底完蛋了嗎?她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裳,要死不活。
“我哪裏對不起你們?讓你們這麽對我?明知道這都是些謠言,還跟外人一起往我身上潑髒水。”蘇嬋娟隻想著賣慘,更希望自己的聲音可以蓋過袁欽禦後續將要說的話。
懶得看她演戲,袁厲寒摟著白沐夏的腰身,細細地看著她右邊麵孔,已經紅腫了,可見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該死的蘇嬋娟!袁厲寒火冒三丈,一臉陰狠,明擺著是不打算放過蘇嬋娟的。
好不湊巧,方曉柔的下一條信息又來了。因為手機是被蘇嬋娟打到桌子上的,聊天框還是跟方曉柔的,上頭一共多了兩個視頻,看樣子都是剛才胡董事跟胡夫人鬧事兒的後續。
白沐夏咽了一口口水,心驚膽戰,生怕被那些長輩看到了。
還沒等她悄悄拿回手機,就聽到袁宜修說道:“胡夫人不知道袁氏集團的規矩也就算了,胡董事怎麽也不懂?”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白沐夏的手機。袁老爺子往前走了幾步,臉色難看。
等打開視頻,裏麵更是一片混亂。蘇嬋娟整個人都快暈厥了,側著身子,耳朵靈敏地聽著。
胡董事壓根拽不住胡夫人,也知道,一旦鬧到了袁家老宅子,那他在袁氏集團就徹底沒了活路了。
“鬧夠了沒有?”胡董事氣急敗壞,攔住了胡夫人的去路,目光沉沉,看起來像是要殺人:“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這都是謠傳,不能當真的。你偏不相信,這不是給你自己找不快活是什麽?”
“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跟蘇嬋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我早就看不慣了,我早就想說了。隻不過你們一直都沒被我抓個現行,這一次鬧得這麽凶,大概是偷情被抓了吧?怎麽?敢做不敢當是吧?”
隻聽得“啪”的一聲,胡董事狠狠地給了胡夫人一巴掌。
當著公司那麽多人的麵,胡夫人卻被打了。她徹底發了瘋,直接撲上去,狠狠地給了胡董事幾拳頭:“我哪裏對不住你了?這麽多年,你能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位,不都是我跟我娘家的功勞嗎?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偷情,這種事,沒皮沒臉的,你都能做得出來!”
“現在,你還敢打我?怎麽?你是想讓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兒都給抖落出去是吧?”胡夫人也是被逼急了,什麽好聽的都敢說出來:“你以為我是個傻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呢!我可告訴你吧,我什麽都清楚,我心裏頭就跟明鏡一樣。你跟蘇嬋娟就是一對奸夫淫婦,袁家那樣的豪門大戶,竟然能出這樣一個敗類,真是家門不幸。我就是要到老宅子,怎麽著?”
“你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胡董事徹底被惹炸了,加上這種事傳出去,也實在是不好聽,影響前途不說,還影響口碑。
更何況,他還接了不少私活,靠的就是聲譽口碑。一旦毀了名聲,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被自己的枕邊人毀掉前程,這感覺近乎悲愴。胡董事聽著她那些滔滔不絕的話,更是怒不可揭:“回家!”
“回家?你簡直做夢!”胡夫人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隻要一想到,自己被人背叛,那個人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就開始火冒三丈。
還真是一個甘蔗男,她幫他從無到有,拾級而上。他卻跟別的女人,柔情蜜意,同旁的女人偷情!
“你還真以為蘇嬋娟對你是真心的?別他媽的做夢了。都是假的,她是看中了你無用,但是又能在袁氏集團說上幾句話,能給她的大兒子鋪路。其實那個廢物,連個繡花枕頭都不如。別說跟袁厲寒爭了,就算是跟袁家老二,也沒得爭。”
“你有完沒完?這些話,該是你說的嗎?袁家的事情,該是你來管的嗎?聽風就是雨。”胡董事擺明著就是心虛。
後續那個視頻,老太爺已經沒心思繼續點開看了。
在場的諸位,神態各異。
這幾乎就是實錘了。
加上大家夥兒也都沒想好,如果這事兒是真的,該給出什麽樣的懲罰,索性也不提。老太爺心裏有數,再看袁厲寒的眼神也十分複雜。
大概,隻有他一個人,到了現在才漸漸意識到他選擇錯了繼承人吧?所有人都比他清醒。雅不是因為袁欽禦幼時跟他這個老人家同吃同住,朝夕相處,他也不至於這麽偏愛。
現如今,當初養大的孩子,成了狼。
倒是讓他把真正的珍珠蒙塵了。
“你還有什麽話說?”袁老爺子十分疲憊,又覺得家門不幸。
他一輩子都想著讓袁家的口碑跟名聲越來越好,可是後輩,卻一直拉垮。直到今天,無力回天。
“爸,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之前我跟胡董事的夫人的確有過不愉快的交集,她從以前就跟我不太對付,所以這一次言語侮辱,也不是很難理解的。爸,我跟胡董事之間的所有交集都是為了公司,我們幾乎沒有在私下裏見過麵。”
袁厲寒聽著,冷笑更甚。以前他還不相信,原來真有人會睜眼說瞎話。
像是蘇嬋娟這樣的人才,待在袁家都屈才了,她應該去職場發光發熱才對,應該還是有很多人,很吃這一套的。
隻不過老太爺畢竟不是什麽普通人,他已經是個人精了,見過多少人,又看慣了多少人使的把戲?蘇嬋娟這些話,這些肢體動作,落在老太爺眼淚,更加肮髒汙穢不堪。
“我已經告知了老大,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白沐夏知道,自家那個公公喜歡全國各地到處跑,之前還會跟蘇嬋娟一起出行,可是漸漸的,這一行動就徹底擱淺了。蘇嬋娟壓根就看不起她那個丈夫,覺得毫無鬥誌可言,指望不上。
感情好的時候,蘇嬋娟還給那人另取過名字,以至於白沐夏過了一年多才知道自家公共的真名叫做袁慶榮。
也的的確確是個庸才,比之袁慶森,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的。好在老太爺還算個好人,並沒有把袁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給了小兒子,反倒要從孫輩中找出一個來,這也算是保全了袁慶榮的體麵。
聽到袁慶榮要回來了,蘇嬋娟的臉色愈發差。
袁家,容不下她了。
關於蘇嬋娟的那些破事兒,白沐夏並不感興趣,一頓飯吃得那叫一個難以下咽,她時不時地還能感覺到蘇嬋娟惡狠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如鋒芒在背。她心跳如雷,甚至不敢抬頭。袁厲寒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一口飯沒吃。
還沒等老太爺發話,就十分自我地拉著白沐夏出了老宅子的大門。看得出來,袁厲寒已經忍了很久了。
“這樣不好吧?”白沐夏有些擔心,本來老太爺就處於暴走的邊緣,這個時候走,可不就是徹頭徹尾地逼著老太爺爆炸嗎?要是讓那人因為蘇嬋娟的緣故,遷怒於人,更是糟糕:“爺爺要是遷怒到你身上怎麽辦?”
“我?不會。”袁厲寒倒是十分篤定,倒也不說別的了,光是蘇嬋娟的事兒,老太爺就夠要花點時間去處理了,哪裏還有什麽閑情逸致去管他這個什麽都沒做過的孫子?更何況,後續還有那些記者會到處見縫插針想來采訪,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讓老太爺煩惱。他定定地看著白沐夏那半邊紅腫的臉,心痛得不行:“這一次,我一定要讓蘇嬋娟萬劫不複。”
白沐夏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些害怕,攥住了袁厲寒的衣袖,聲音壓得很低:“我不想你出事。”
“我不會。”白沐夏隻想袁厲寒可以不摻和這件事。
剛才蘇嬋娟他們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恐怖,不過也能理解,她的那些案底都要被翻出來了,能不著急嗎?有些事,大概老太爺也懷疑過,隻不過一直都沒有證據,所以蘇嬋娟差愈發猖狂。
到了現在,隻怕也是回天乏術,更沒有人能幫襯分毫,所以急不可耐,就差沒狗急跳牆了。
“這件事,能不管了嗎?我害怕。”白沐夏緊緊地抱住了袁厲寒的身子,一張臉苦哈哈的:“今天看到他們的樣子,像是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