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第一次正麵交鋒
圈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是得了華府獎的人，一定會成為編劇圈中的老幹部。
現如今，白沐夏正年輕，並且邀約不斷、筆耕不輟，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日後必定是有大出息的。
也就是白沐夏十分低調，這樣的成就，要是換到了別人身上，可不得往死裏營銷？可是她倒好，過的是苦行僧一般的日子，這一天天的，除了寫寫寫，也就沒別的事兒了。
在這種沒有任何營銷的情況下，粉絲數量還能超過數千萬，已經讓後人望其項背，莫敢匹敵了，就這還能江郎才盡？怎麽會！
“我那是運氣好。”白沐夏不大好意思，紅著小臉蛋，抬眸望著黃心艾：“寫作，最不能靠的就是運氣了。”
“放心吧，你合作的那些人，哪個單拎出來不是大人物？水之星、郭成金這之類的你都能搞得定，還怕什麽。”黃心艾想到時磊，也覺得可惜，但是沒法子，天賦這種東西，說走就走：“時磊當初是傷心太過，又太想不被人認出來了，沉寂了這麽些年，寫不出東西來，也情有可原。”
能這麽淡定說自家男友的，黃心艾恐怕是第一任人。白沐夏扯了扯嘴角，輕聲問道：“你不傷心嗎？”
“也有點傷心吧，但是怎麽說呢！他不管在哪一行都做得很好，也出了很多本了不起的書，已經是很成功的人了。做人，切忌貪心。”黃心艾是個頂清醒的人，也不在乎後續時磊是不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她隻想求得心靈的安寧。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很複雜的，黃心艾清楚得很。能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寫東西，已經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要是為了利益寫出一些自己都不喜歡的東西來，時磊隻會墜入無盡的深淵，還不如像是現在這樣，十分坦誠，說出真相。
“時總編愛上你，是有原因的。”白沐夏笑笑，看著黃心艾的眼神是滿當當的欣賞：“總編作品讓人喜歡，眼光也很好，作為書粉，還是很開心的。”
“你也是書粉？”黃心艾很意外，壓根沒想到像是白沐夏這樣大有成就的人，也有瘋狂喜歡的作者：“他都擱筆這麽多年了，依舊喜歡他的，應該都是真喜歡。”
“當然是書粉了，我當初之所以會進入這個公司，就是因為聽說抱時大神在這裏。可是等我來了以後，很失望。當時時總編的打扮你應該也看到過吧？”白沐夏又想到了時磊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咂咂嘴：“萬萬沒想到，總編就是抱時，等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意外得不行。”
黃心艾隻是笑，又看了一眼網上的那些評論。
看到季青青被罵得連上好幾回熱搜被鞭屍，她心裏卻沒有任何歡愉。
那個女人，憑著一己之力毀掉了那麽多人，又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呢？閑雜就算被罵得再狠，也沒辦法改變一切了。
人生短促，她哥哥的一輩子，隻有二十餘年而已。
還有一些沒有站出來發聲的受害者，隻怕也都活在陰影之中。創作人都有一個特性，格外愛惜自己的作品，被別人占用，大概比死都難受。季青青沒有心，做了那麽多惡心人的事兒，依舊覺得自己無辜，簡直有毒。
“時總編那裏，隻能靠你了。”白沐夏鄭重其事地拍了拍黃心艾的肩膀，知道現在微博肯定很熱鬧，但是她卻沒時間去吃瓜。
她答應了鬱元青的，該去做紅娘了。
——
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麽風聲，胡董事早早地來了，跟袁厲寒跟袁二叔說了一堆很體麵的廢話。
眼瞅著就到了十點鍾，辦公室小廚房裏還在煲湯，袁厲寒實在是沒有耐心了，看著胡董事那張肥頭大耳的老臉：“胡董事，你到底想說什麽？”袁厲寒斜眼睨著他，頗有些不耐煩：“現在不說，後續都閉嘴好了。”
大家也都知道袁厲寒的脾性，知道他向來不會給別人情麵的，胡董事被嗆了一聲，梗著脖子：“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呢？”
“那麽，胡董事慢走不送。”袁厲寒壓根不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放在眼裏，駭笑兩聲：“長輩？在這裏，除了我家二叔還有誰？你？胡董事做得做的那些事，不會以為我們袁家人都不知道吧？”
畢竟是袁厲寒，是這袁氏集團的總裁，上上下下那麽多人都聽他的。當然，他雖然是公司的董事，但是手裏頭並沒有多少權力，諸事冗雜，大多還是要聽袁厲寒的。
“總裁這說的是哪裏話？我能做什麽呢？無非就是聽從公司的安排，其他的，我也不敢妄動。”他書畫的語氣以及肢體動作，無一都在表明自己的卑微守禮，事實上，胡董事私下裏玩得很開，哪怕一早就有了家庭，還經常跟公司女員工開一些很不正經的玩笑。
幸好公司裏頭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壓根不吃這一套。真正感受到了自己被侵犯，也會不留情麵地出言指控。
隻不過這些個事兒，還是被人給挖了出來。當然，胡董事名聲奇差無比，公司裏頭更是人盡皆知。但凡是個女員工，全都對他避如蛇蠍。
在袁厲寒接管公司以後，還廢除了惡俗的酒桌文化，要不然公司的女同事，處境更加悲慘。可是這位董事，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照舊在公司進進出出，絲毫沒有羞恥心。
這樣一個人，蘇嬋娟竟然可以跟他做交易，那個女人的人品，也由此可見一斑了。
想來也實在是可笑至極，這位胡董事，已經算得上是個老年人了，再過幾年，就六十歲了，結果花花腸子一肚子，不僅想著占盡便宜，還想著全身而退，真是惡臭。
“不敢妄動？公司有女性員工都投訴過你。”袁厲寒也不想藏著掖著了，直接攤牌：“胡董事，這些事，要是被您妻子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誰能想到，老色胚胡董事家裏還有個母夜叉。他這種情況，算是頂風作案，是在作死，這一旦被正主發現，隻怕不死也要被剝皮抽筋了。
“我也不過就是跟她們開開玩笑，我也沒什麽惡意。”他這才有些緊張了，忙不迭地衝著袁厲寒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先走了。”
“胡董事今天來，難道不是為了跟我們談你跟蘇女士合作從袁氏集團撈錢的事情？”袁厲寒放出了殺手鐧。
他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亮出底牌來。
關於袁厲寒跟蘇嬋娟的關係問題，在公司裏頭，壓根兒就不是秘密了。大家自然也都知道，袁厲寒對蘇嬋娟的態度是怎樣的。
別說尊重了，不劍拔弩張就已經算是格外開恩。胡董事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他也是聽到了風聲，所以才想到跟袁厲寒好好談談的。
哪知道這樣一個小年輕，氣場這麽強大。單單就是站在他跟前，胡董事就矮了一截子。也別說什麽打探消息什麽的了，他說話都困難。
這會兒被袁厲寒這麽一刺激，更不敢吱聲了。
看出了胡董事的犯慫，袁二叔也覺得挺神奇的。畢竟1這個男人一直都很猖狂。別說認慫了，這一天天的，就差沒嘚瑟死。公司員工還算是很好說話的，都覺得這兒有千萬種惡劣的行徑，真是說都說不完。胡董事的膽大包天以及罪不容赦之處，由此可見一斑了。
“胡董事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說話了？”袁厲寒步步緊逼，看著胡董事的眼神愈發陰森：“你不會真以為袁家沒人了吧？”
“這是什麽話？”胡董事厚顏無恥，依舊否認：“我在袁家這麽些年，一直勤勤懇懇，從來都沒有二心的。跟夫人更沒有什麽關係，隻不過之前就認得，處得還算?，所以親近了一點兒，但是也都是在禮法範圍內相處的。”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苟且之事。
其實有沒有苟且之事，袁厲寒還真不關心。老一輩的風月情事，有幾個是能說得清的？而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晚輩而已，可沒有資格管那麽多。
他隻想讓他們把從袁氏集團吞的錢給吐出來。
“這個胡董事也不需要跟我說。”袁厲寒愈發陰狠，冷笑連連：“最近聽到了一些笑話，說是胡董事跟蘇女士之間存在不合法的合作關係。”
也就是剛才他說的，一起撈錢。
換個說法以後，更嚇人了。胡董事本來就心裏有鬼，現在更是巴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他十分後悔，好端端的，今天跑到總裁辦公室找什麽刺激？
“這一定是謠傳，是謠傳！”胡董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耍賴不承認：“哪有這樣的事兒？我對公司是有深厚感情的，壓根不可能這麽做。”
“那怎麽不謠傳別人，就謠傳你？”袁二叔都查了這麽久了，當然知道這個人不幹不淨的，也不知道撈了多少錢，肥的流油。
也就隻有清朝的貪官和珅可以跟他拚一拚誰更貪了。
“胡董事，你也別著急否認，這事兒呢，老爺子也在查。你啊，還是好自為之吧！有時間跑來跟我們閑聊，你還不如跟老爺子嘮嘮呢！”袁二叔殺人誅心。
一把老爺子搬出來，那人頓時就被嚇得腿腳發顫。
誰還不知道老爺子的厲害呢？這一來二去的，他這條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董事長怎麽……聽說了這些謠言？”胡董事也開始口齒不清了，臉上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這是不實的傳聞，怎麽能讓董事長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