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她徹底不敢煽風點火了
被狠狠誇了一通的白沐夏徹底懵圈了。
敢情自己這是這犯罪嫌疑人的未婚妻給狠狠誇讚了一通?按理說這蘇婉應該對她、對整個袁家恨之入骨才對,怎麽瞧著這位了不得的女士,十分和善呢?
正所謂是吃一塹長一智,白沐夏可不敢相信此時此刻麵前這個人,對她是帶著善意的。
當初齊月婷看起來還溫婉和善呢,後來怎麽著?麵露凶光,各種圖謀,就差點沒把她給弄死。
見白沐夏一臉防備,蘇婉笑意更濃,輕聲道:“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看看傳說中那麽英勇又清麗的白編劇真人到底是什麽樣子,不是來尋仇的。更何況,我知道白編劇本身就是個很和善的人,之所以會做到這一步,也是被氣狠了。我那位未婚夫是什麽樣的人,我也很清楚。”
額!人間清醒大小姐?白沐夏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帶著旁邊隨時準備保護的時磊跟其他同事也都懵圈了。敢情這位蘇家大小姐,不是來給自己未婚夫討公道的?倒是有一種要跟白沐夏義結金蘭的意思。
“都過去了。”白沐夏並不想跟一切與李家有牽扯的人來往,不管對方有沒有惡意,對於白沐夏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麽不同:“蘇小姐還特地跑了一趟,辛苦。”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對李家那邊的人很排斥。”蘇婉做出一副十分通情達理的模樣來,想到齊月婷,更是覺得可笑:“齊月婷並不是李家人,她做的那些事,講道理,也跟李家關係不大的。”
言下之意就是,白沐夏就算對那個人有鄙夷心理i,也千萬不要順勢怪到李家頭上。
既然都怪不到李家頭上,自然也就不能拉上她蘇婉了。白沐夏對這件事並沒有太多感覺,更談不上生氣不生氣。隻不過想到蘇婉逼迫齊月婷去打了胎,讓她徹底瘋魔,心裏就有一種突突突的感覺。
這樣的狠人,實在不適合當朋友。
“沒有,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增加自己的負擔,不會記著的。”白沐夏淡然自若,眉眼帶笑,蠱惑性很強,愣是讓蘇婉看不出她的心思。白沐夏親自給蘇婉倒了一杯溫水,聲線溫柔:“今天蘇小姐能來,已經給足了我的麵子了,很感謝。”
“那齊月婷?”蘇婉意外,她原本還想著這人鐵定氣得不輕,指不定都會想著跟齊月婷決一死戰呢!
可是看著辦公桌上好多資料以及文稿,還有電腦上的文檔,她才意識到,打從一開始白沐夏就沒想過要跟齊月婷計較。
還真是個大方的人。
許多網友都說,如果白沐夏沒有錄音的意識,這一次鐵定就要被齊月婷給坑害了。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原版錄音我也已經放出去,大家也都知道我是清白的,這也就夠了。”白沐夏並不想著要讓齊月婷身敗名裂,但是也不願意自己被人冤枉。
對方惡意剪輯就算了,還玩了一招請君入甕的把戲。
前前後後這麽多膈應人的事兒都朝著她奔湧而來,就算是個弱智都能看出來這背後的事兒很不簡單了。白沐夏已經跟方曉柔通了氣,決定徹頭徹尾好好查查。
“白編劇說的不錯,可是依舊有一些人對你各種嘲諷,你看著難道也無所謂嗎?”蘇婉是愈發欣賞白沐夏了,像是她這樣有名氣卻不十分名氣帶來的快感的人,也已經很少了:“要是白編劇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要是在以前,白沐夏或許還會覺得這是好意。可是在吃過這麽多次虧以後,白沐夏哪裏還敢信?她搖搖頭,毫不猶豫,直接拒絕:“不用了,站著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們在網絡上敲鍵盤嘲諷我,我不看也就行了。”
反正白沐夏忙得很,幾乎沒什麽時間網上衝浪。
更何況,齊月婷或許還找了門路,買了水軍什麽的。她實在不至於跟一群水軍生氣。
“既然白編劇無所謂,那就算了。”蘇婉也不勉強,深深地看了白沐夏一眼:“之前聽那些人說白編劇多麽多麽厲害,我總不信,都覺得是他們太誇張了。還有一些粉絲,也總是喜歡把話往誇張了說。可是我今天跟跟你才說了幾分鍾的話,就對網上的那些言論很讚同了。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白編劇去吃個飯?”
公司周邊全部都是餐廳。
要是就近去吃的話,其實問題不大的。隻不過白沐夏早上剛答應袁厲寒絕對不會擅自做主,她訕訕笑,很是歉疚地回道:“不太方便,最近趕稿比較忙,很抱歉。”
“白編劇很有個性,自己又拚出了事業,我很佩服,並且,真的毫無惡意。不過既然白編劇沒空,那麽以後再說吧!”蘇婉也不強求,又說了幾句場麵話,這才扭著腰肢,迅速走出了公司大門。
等她一走,一圈人都圍了上來,包括時磊。
“這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時磊對於陌生女人,有一種很本能的恐懼。剛才看到那個氣場無敵的蘇婉,恐懼感爆棚。
那女人攻擊力太強,一般男人是絕對hold不住的。李實這些年雖然緋聞不斷,地下情人數不勝數,但是都沒看到蘇婉出過手。由此可見次女忍耐力非凡,是個幹大事的料。
“我知道。”白沐夏一個頭兩個大,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些大佬眼裏的香餑餑。
她正一籌莫展,可算是有了一個好消息:石柏跟李紅梅本周三訂婚。
隻剩下兩天時間了。
果然,石柏就是那種悶不吭聲幹大事的類型。誰能想到幾個月之前,石柏還跟陸珩一樣,是個母胎單身選手?
——
袁氏集團。
看到“喜訊”的陸珩,整個人都瘋了。他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仰天長嘯,怒道老天不公。
說起來,石柏比誰都木訥。結果呢?他不僅比陸珩先找到對象,還這麽迅速地訂婚了。
訂婚都有了,結婚還會遠嗎?
“誰在叫?鬼哭狼嚎的。”袁二叔正在袁厲寒眼皮子底下摸魚打盹兒,這一聲吼,愣是把他給嚇醒了:“這麽淒慘。”
“還能有誰?”袁厲寒看著石柏公布的喜訊,笑笑:“之前二叔不是給陸珩介紹相親了?怎麽沒後文了?”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我介紹的可是夏家千金,海歸小姐。不管是學識還是見識,跟陸珩也算是很般配了。結果那個木頭疙瘩跟人在相親現場吵起來了,說人家崇洋媚外。”
這倒是很是陸珩的風格,他是最較真的,說別的什麽事兒,倒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絕對不能說國外比國內好。
那位留學歸來的千金小姐,肯定是說了這之類的話。
“太開放的女性,陸珩接受不了的。”袁厲寒看完最後一份文件,站起身來:“最近夏夏很忙,我們過段時間再去老宅子吃飯。”
“什麽?”袁二叔一聽就急了,忙不迭地擺擺手:“那可不行,那你這不是害我嗎?你也知道你爺爺的脾氣,他都說了讓你們回去吃飯,你們要是不回去,可不得找我算賬嗎?”
作為一個苦逼的傳話人,袁慶森受的是兩方的氣。
自家那位老父親,本來就不太講道理,又把自家當成絕對權威,甭管說什麽,都要子孫後代絕對遵從。
這在以前,倒也沒什麽,大家都很配合。為了討老太爺的歡心,也都會依著他的意思做。
偏偏袁厲寒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加上對老太爺有諸多不滿,別說乖乖配合著去做了,讓他多聽就,都是千難萬難。
可惜,老太爺是不知道這種窘況的,隻知道差遣袁慶森過來當傳話筒。
可憐袁二叔,以前自己創業的時候都沒多上心,現在可好,幾乎是每天報道。這還不算,還要當個沒有價值沒有實權隻能受氣的傳話筒。
倒黴,倒大黴!此時此刻的袁慶森,隻想遠走高飛。
想當初,他過得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現在呢?除了工作,一無所有。主要是這工作還挺尷尬,為了袁氏集團添磚加瓦,他還要幫著自家這個侄兒,去調查某些人某些事,還要進行“清掃”工作。
更要緊的是,現在還要幫著家裏一老一少兩個大魔王當傳話筒,兩個人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兒。
真是夠難為他這個夾縫求生的中年男人。
“二叔是爺爺最疼愛的兒子,就算是他再怎麽生氣,也不會難為二叔的。”袁厲寒對老爺子的心思了如指掌,冷冷笑:“你也知道,蘇嬋娟有多喜歡煽風點火。“
“你還真別說,這些日子她還真沒怎麽煽風點火。”袁二叔一臉認真,也覺得十分稀罕:“以前她那麽喜歡搞事情,可是現在,幾乎每天都是吃完了就走,一句廢話沒有。”
看樣子是被嚇壞了吧?袁厲寒倒是無所謂。那人再怎麽害怕,也都是自找的。
正所謂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能怪誰?老爺子又沒有老糊塗,尚且還精明著呢!
這個家誰好誰壞,全都看得真真兒的。
像是蘇嬋娟跟胡董事做得那些事,隻怕老爺子已經查出了些許眉目。
“爺爺最近是不是也在查蘇嬋娟做得那些事?”袁厲寒朝著自家二叔瞧了一眼,知道他嘴巴嚴實,聳聳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二叔不必瞞著我,許多事,就算二叔不說,我也是能查到的。”
的確,袁厲寒是有這樣的好本事的。袁二叔心知肚明,沒法子,開口道:“的確是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