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新材料二期的創世成就
老太爺的心思實在是夠隱秘。
作為白沐夏的閨蜜,方曉柔對那位老太爺,除了敬佩,還有些許的不耐煩。
好歹,白沐夏現如今也算是個名編劇了,每天不說日理萬機吧,但是一般般的應酬總還要有的。
再不然,還得創作不是嗎?這一天天的在老宅子待著,心情不美麗,怎麽能創作出好的作品來呢?作為一個編劇,在可是她吃飯的家夥。
袁家老爺子大概是一點兒都不通人情的霸道老頭兒,方曉柔噘著嘴,想到當初遙遙看過幾眼的老太爺,瞧著也像是講道理的好老人,怎麽這一次的操作,如此讓人迷惑?
要是想宣告繼承人的位置,也早該宣告了才對。可是現在,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實在是讓人疑惑。
看出了方曉柔的不滿,白沐夏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頗有些感激:“你總是這樣,喜歡替我出頭。”
“這不是喜歡替你出頭。”方曉柔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很明顯袁家的門第太高,稍有不慎滿盤皆輸,可不得仔細小心嗎?可是白沐夏倒好,心如明月照溝渠,看樣子連自個兒的後路都沒想好。
到時候要是被人欺負了,都不能迅速抽身。袁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一個個的都跟人精一樣。方曉柔有些擔心,直歎氣:“你要為你自己打算,現在你有能力,完全可以不靠袁家就能過上好日子,幹嘛要在袁家受委屈?”
“哪有受委屈。”白沐夏搖搖頭,想到袁厲寒,心裏更是暖洋洋的一片。
那個男人正在袁氏集團鞏固江山,她要是後院失火,他可不得難過死?
真是關鍵時刻,她可不能掉鏈子。蘇嬋娟就等著看笑話呢!哪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你那麽喜歡清靜的人,跑到袁家住,這不是委屈是什麽?”方曉柔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又給白沐夏倒了一杯滿當當的肥宅水,”袁厲寒也沒說什麽?他不是最見不得你受委屈的嗎?“
“所以我才說,我沒有受委屈。”白沐夏十分淡定。
曉得現在袁家內部為了奪權有多亂糟糟,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隻知道握著筆杆子奔前程,至於幫著袁厲寒,她卻是能力有限。既然如此,隻能乖乖跟在袁厲寒身後,
加上之前還聽人說過,袁氏集團的人一直都說袁欽禦跟袁宜修都住在的老宅裏頭,隻有袁厲寒是自立門戶的。這在外頭待久了,閑話也就多了,都覺得是因為袁厲寒不受寵、不被待見的緣故。
三人成虎,假話傳著傳著也成真的了。
那老太爺又是個好麵子的人,當然不願意讓人說他讓袁厲寒當繼承人,全是因為他能力的緣故,其中沒有意識祖父的關懷。
這隻是其一,白沐夏所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
至於其他的,怕是要老太爺主動張嘴說了。可是近些天老太爺身體仿佛也不大好,不跟他們一塊兒用餐也就算了,也很少找袁厲寒說話。
“最好是這樣。”方曉柔明顯不相信,看著網上的那些爆炸性的新聞,很怕以後自己這位好姐們兒也上了熱搜。
越是豪門大戶,問題就越是多。
日落西山,白沐夏才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老宅子。
想到有白夜漢堡在等著自己,那種惆悵的心情,都快被把她給淹了。
真是不好交差,跟那人比較起來,她的確有些不仁義。
剛進門,就看到白夜漢堡笑盈盈地坐在門口等。
坐在老君椅上,旁若無人地喝著茶。旁邊正坐著一臉陰毒的蘇嬋娟,仿佛是受了什麽氣。
看到白沐夏進了門,尖著嗓子道:“已經嫁了人,一點兒當人妻子的樣子都沒有。以前媳婦兒還要對婆母晨昏定省呢!也是現在時代進步了,要不然你這個樣子,可不得被趕出我們袁家?”
額?白沐夏滿頭黑線。她也不過就是去跟方曉柔喝了幾口快樂肥宅水,怎麽到了蘇嬋娟的嘴裏,大有一絲絲譏諷她“不守婦道”的意思?
還沒等白沐夏反駁,白夜漢堡放下紫砂茶壺,一臉不悅地睨著她:“知道你自己老了落伍了,就應該好好學習。你嘲笑我的人,小心我要你兒子的小命。”
誰不知道蘇嬋娟愛護大兒子?她自個兒如何如何不算什麽,隻要拿袁欽禦說事兒,不怕這人不認慫。
果不其然,蘇嬋娟就跟鬥敗了的老母雞,氣呼呼地坐在一邊,不敢言語。
也就是白夜漢堡能有這樣的好本事,要是換了旁人,可不得被蘇嬋娟抓瞎?
“我隻是出去跟好友吃了個飯。”白沐夏訕訕笑,坐在一邊,準備拖延拖延時間,少跟白夜漢堡相處。
哪知道那人壓根不給她跟蘇嬋娟進行“友好寒暄”的機會,直接把她拉上了樓。
七萬八拐進了屋,白夜漢堡從兜裏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個手機。笑得十分賊,下一秒,直接將白沐夏抱到了懷裏:“夏夏,我們認識的時間,比你跟袁厲寒認識的時間,可長久太多了。”
這有什麽好比較的?白沐夏剛想吱聲,又聽到白夜漢堡激動地碎碎念:“袁厲寒也沒我那麽了解你,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可是徹夜聊天的。”
莫名的,白沐夏覺得白夜喊吧就像是一個鬥誌昂揚準備挖牆腳的小野獸。白沐夏笑笑,看著這個身軀,這個皮囊,隻把他當成袁厲寒的精分時刻。扯了扯他的衣裳,示意他抱的有點太緊了。
“幹嘛什麽都想跟他比?而且,本質上,你們是一個人。”
“但是你愛袁厲寒,你不愛我。”白夜漢堡氣得不輕,有些頹敗地垂下腦袋瓜兒。
之前他倒是很欣喜,得知知己夏夏跟白沐夏是同一個人,那種歡喜,直衝腦門。
隻不過後來又想著,就算是那麽多年的情分,這小妮子還是喜歡上了袁厲寒,根本就不是他白夜漢堡。
“算了算了。”白夜漢堡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盯著白沐夏那張小小麵孔,心裏微微疼痛,但是麵上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鄭重其事地給了白沐夏一張卡:“其實我也是一個富豪,這些年比賽我賺了很多錢。”
所以呢?白沐夏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挑挑眉,看著他:“你想做生意嗎?”
“不,是給你做嫁妝的。”白夜漢堡說得頂認真,緊緊地攥著白沐夏的手,直歎氣:“袁家太富貴了,白家一起按雖然很好,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比不過之前了。我怕你以後跟袁厲寒受委屈,我陸陸續續還會往裏麵匯錢的。”
莫非白夜漢堡這是想當她的娘家人嗎?白沐夏兩眼一紅,幾乎落淚。這男人怎麽回事?說好的隻當個飯友呢?好好兒的,竟然要給她當靠山了。
袁家有潑天的富貴是不錯,可是她現在也算是一個名利雙收的編劇。隻要以後沒得癡呆症,大概都是可以繼續創作的。
“我有錢。”白沐夏想著,自己這些日子還真就存了不少錢:“你自己留著吧!”
“你有是你的,這些,是我給的。”白夜漢堡十分固執,將卡塞到了白沐夏的口袋:“我也不跟袁厲寒爭了,但是我可沒有輸給他,我是輸給了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真精分!白沐夏扯了扯嘴角,嘴角溢出一抹笑。
怎麽不放過?自己打自己?白沐夏無可奈何,看著自己口袋裏頭的卡,暗暗想著,真是個燙手山芋,她哪能天天揣著別人的家產四處溜達?
“算了,就當我暫且幫你收著。”
“密碼是你的生日。”白夜漢堡咂咂嘴,摸了摸下頜:“別說幫我收著,我說了給你就是給你。袁厲寒能給你買房子,我就不能給你嫁妝了?”
錢多了燒的!白沐夏又好氣又好笑,還沒吱聲,又聽到一陣氣急敗壞的低吼聲。
大概又是蘇嬋娟因為手底下人做錯了什麽事情鬧脾氣。
之前跟蘇嬋娟日夜相處的時候,白沐夏也沒少受這樣的氣。
伺候她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我回來之前,你跟她說了什麽嗎?”白沐夏坐在一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溫水:“她很少被人氣成那樣的。”
“不是被我氣的,是被袁厲寒。”白夜漢堡聳聳肩,冷冷笑,很少無所謂:“那個新材料二期的項目好像已經開始進行了,缺一個負責人。所以蘇嬋娟想安排袁欽禦進去,被袁厲寒拒絕了。”
被拒絕了還不算,還被毒舌的白夜漢堡冷嘲熱諷了一通。
新材料二期項目?白沐夏微微一愣,想到前些日子袁厲寒那樣忙,心裏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點。
真快,從研發到現在,貌似才半年功夫吧?也不知道那男人熬了多少個大夜。
“爺爺知道嗎?”
“肯定知道。”白夜漢堡對袁家的事兒本來也不算很關心,要不是看白沐夏是袁家的媳婦兒,他壓根不會關注這些破事兒,咂咂嘴:“不過袁家人奇怪,任人唯親吧?誰都知道袁厲寒在做生意這件事上天賦異稟,但是老爺子好像更想讓老大當繼承人。”
連白夜漢堡都看出來了老爺子的私心,更何況是別人。
這條路,看樣子坎坷隻多不少。
“這張卡,可不能讓袁厲寒看到了。”白夜漢堡隻要一提到袁厲寒,勢必神叨叨的:“指不定以後公司資金鏈出問題,要拿走的。”
在白夜漢堡的眼裏,那袁厲寒怕不是個強盜嗎?他現在兜裏有那麽多資產,看得上她手裏的小金庫?簡直滑稽。
不過到底是白夜漢堡的好意,白沐夏心裏暖融融,笑著點點頭。
三天後,袁厲寒帶著白沐夏搬出了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