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原來一切都是作秀
報道?真相?
電光火石之間,白沐夏意識到,這一批記者就是昨天去劇組鬧事兒的那群人。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李實跟白謹心在背後搗鬼?白沐夏越想越震驚,皺著眉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複雜多了。
本來還以為隻是那些記者的自發性活動,這會兒再看,壓根不是這樣的。
幕後主使是李實的話,豈不就是意味著,這人還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著嗎?白沐夏到底不是什麽大女人,她登時就心慌慌,手忙腳亂地給袁厲寒編輯著短信:李實還在本市,網上的那些謠言,十有**都是李實泄露出啦的。
為了聽得更清楚,最好還能錄個音啥的,好作為證據使用。
還沒等白沐夏往前挪幾步,就聽到那些記者開始了長篇大論。白沐夏生怕自己錯過了這樣一出大戲,趕忙掏出手機錄音。
“網友也是有判斷能力的,我們要是胡亂報道的話,那些人看得多了,也就不再相信了。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白編劇身後就是袁厲寒袁總裁。二位有權有勢,不怕他們,可我們這些小嘍囉,一旦犯了事兒,能指望誰搭救?”
“而且白編劇那個人,也的確是沒得挑剔。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行為處事十分體麵,去劇組之前,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建設,也有了話術,知道該說什麽。可是等到了白編劇跟前兒,準備好的話,都用不上了。”
這不是在為白沐夏刷好感度嗎?作為白沐夏的死對頭,白謹心哪裏聽的了這些東西?頓時火冒三丈。
“做不好就是做不好,找什麽借口?”白謹心不痛快得很,轉過身子,看著李實:“我那位妹妹,我還是很了解的,平時就喜歡裝柔弱、裝可憐,其實都是假象。你們不會連這些爛招數都看不出來吧?也是,我家那個妹妹,也就是靠著這一招,得到袁總裁的。”
這是多大的仇恨,才讓她如此孜孜不倦,可勁找茬的?
白沐夏一邊聽一邊翻白眼,得虧他們之間沒什麽感情。要不然的話,光是聽到這些話,就能讓她委屈死。
好在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也看得出來白沐夏的真正為人。甭管白謹心怎麽說,其他人就是不上套。
甚至有一些很直言快語地為白沐夏打抱不平了:“關於白小姐跟袁總裁之間的感情,大家也都看得很明白。他們兩個人明明就是郎才女貌,而且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麽到了白小姐你這裏,就成了勾勾搭搭的那種關係了呢?”
“你!”白謹心也顧不得在李實麵前維護自身形象了,梗著脖子,儼然是一副潑婦的模樣:“你胡說八道,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前袁厲寒壓根就不承認她這位夫人,難道大家都忘了?”
“這個不也澄清了嗎?早都說過,當初不承認不官宣,隻是為了保護白編劇的隱私。我們這些人,要不是被你捏住了命門,怎麽可能會傷害白編劇?”那姑娘是真的一點兒不虛,噘著嘴,好一番冷嘲熱諷:“其實我們都打心底裏覺得白編劇挺可憐的。明明隻是想拍一部電影而已,結果鬧出了這麽多不好的新聞。”
“這麽說來,你們壓根不覺得那個劇組有什麽問題了?”白謹心橫眉冷對,隻覺得自己在李實麵前丟了臉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夠厲害的,沒想到,我那苦命的妹妹,在這裏都有粉絲呢?厲害啊!”
“我們可不是她的粉絲。”那姑娘直接正麵剛,一點兒不怕:“我們這些人,也算是讀過一些書,所以也算是明事理的。也不過就是就事論事而已,白編劇的確是個好編劇,寫出來的劇本,創意新穎,體察豐富,是很讓人佩服的一個人。要不是因為你掌握了我們這些人的命門,拿捏得死死的,我們也不至於會編出這些流言出去害人。”
“還成我的錯了?”眼瞅著局勢變了,白謹心更是著急,眉頭緊鎖:“當初我們說好了的,難道你們現在還想反悔嗎?跟我說這些有什麽意思?你們要是真的那麽大公無私、風霜高潔的話,我也威脅不到你們吧?”
越是聽到這些話,在場的那些記者就越是有氣。但是人人都知道,白謹心身後就是李實。他們敢得罪白謹心固然是不錯的,但卻不敢得罪李實。
這個男人,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一旦得罪了他,什麽企業不企業的,豈不是要被連根拔起嗎?終究,都是要吃飯的,都不敢得罪真正的大佬,敢怒不敢言,十分憋屈。
“怎麽?都啞巴了嗎?都沒話說了?剛才你們不是有挺大意見的嗎?現在是怎麽了?”白謹心知道他們這是怕了,愈發得寸進尺,步步緊逼:“所以說,在沒有能耐替人出頭的時候,就乖乖閉嘴。否則的話,是不會有什麽活路的。”
“直說吧,後續需要我們怎麽做?”其中一個男人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白謹心的話,反問了一句:“與其是這麽磨磨蹭蹭的,還不如給個痛快話呢!我們也都有事兒要忙,沒空兒耽誤。”
“剛才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不管後天,那個莫黛到底幫著那個劇組說什麽,你們都不要心慈手軟,該怎麽報道還是怎麽報道,明白了?”
白謹心的暗示性意味極濃,見那些人還是一副呆樣兒,心裏的氣憤達到了最高點,甚至覺得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怎麽?覺得難辦嗎?白沐夏又不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不至於這麽虔誠吧?而且,白沐夏那個人,一向都是利益先行的,你們之前已經去鬧過事兒了,她心裏指不定怎麽記恨你們呢!”
循循善誘,極盡缺德之能事。
仿佛隻要能把白沐夏扳倒,一切都好說。
“白編劇也不是那種人。”開口的是李實,知道白謹心嫉恨自己的妹妹,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倒也並不十分意外,隻冷冷笑,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大家的反應你也看到了,很明顯大家都是很喜歡白編劇的,這許多事,勉強不得。”
這是幾個意思?白謹心一聽就急了。
他們可是說好了的,互幫互助,要齊心協力搞垮白沐夏,也好趁此機會,把袁厲寒也整治一番。怎麽,全都變了?就因為大家說白沐夏的好,把他給蠱惑了不成?都說他是個大總裁,做事兒有理有據不說,還不會被兒女之情牽絆。
當然,他也是有未婚妻的。隻不過兩個人都十分強勢,誰也不讓著誰,都各玩各的。這也是白謹心最滿意的一點,越是這樣她就越有登堂入室的可能性。
可是現在看李實的反應,分明是喜歡白沐夏的。
蹲在草叢中的白沐夏都有些肌無力了,渾身酸痛,剛準備走,就聽到李實道:“白編劇,你都聽了這麽久了,不打算露個麵嗎?”
額!被點名的白沐夏,嬌軀一震,腦袋瓜兒也是暈乎乎的。她已經夠小心了,竟然還能被發現?她心一橫,不管不顧支起身子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了大家夥兒跟前。
那些人目瞪口呆,大概也知道他們這是做了多麽為人不齒的事情,麵色格外難看。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白謹心瞪大了眼睛,愈發覺得難以置信,心口砰砰直跳,隨後又道:“你聽到了什麽?”
“當然是全部都聽到了。”李實冷嘖一聲,好心提醒:“大家也都是聰明人,實在是不必拐彎抹角說許多。白編劇也聽到了那麽些了,想怎麽處理你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也請自便。”
什麽情況?這倆人難道不是一夥兒的嗎?看出了白沐夏的疑惑,李實走到她跟前,頗有那麽一絲絲情深義重的意味:“我這個人,最看不得的心地善良並且美若天仙的女人吃虧。像是白謹心這樣的惡女,非得有人治她不可。”
“親愛的,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白謹心又氣又急,哪裏能想到跟自己睡了這麽多天的人,竟然調轉槍頭,直接攻擊自己呢?
說好的同仇敵愾,難道都是假的嗎?白謹心越想越不甘心,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就想打白沐夏。
今時不同往日,白沐夏哪裏還是那個忍辱負重的可憐鬼,她緊緊地攥住了白謹心的手腕,壓低了聲音:“你自己散布謠言,侵犯他人權益,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犯法?我犯了什麽法?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散布謠言了?”白謹心的理智也稍稍回來了一點兒,冷哼一聲,看起來仿佛還有什麽後招:“白沐夏,你這可是誹謗啊!”
嗬,現如今都流行這麽厚的臉皮了嗎?要不是剛才錄了音,白沐夏指不定還真懷疑自己腦子有點問題,這冤枉別人,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兒。她木著麵孔:“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也很無用,你好自為之吧!”
白沐夏知道,對方人多勢眾,她要是真的跟們對陣,是沒什麽好處的。
還沒走兩步,就被白謹心給攔住了:“你剛才聽到了什麽?”
“什麽都聽到了,所以呢?”白沐夏更是一陣火大,這年頭,還真是惡人猖狂,自己犯了錯不認錯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張牙舞爪問旁人聽到了什麽。
作為當事人、受害者,白沐夏隻想把自己手裏的錄音給放出去。
這不過就是一個秀場而已,以白謹心為首的每一個人都在作秀。
隻不過李實到底是個什麽心思,白沐夏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唯一可以篤定的是,李實絕對不是他們這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