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袁厲寒,過來抱我
在國,袁宜修換了個名諱,在商海之中混得風生水起。
隻不過最近的確也是遇到了些許麻煩,今朝集團成了一個空架子,這也是讓莫黛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一直以為,像是今朝集團那樣的大公司,怎麽都不會陷入這之類的困境。等真正到來的時候,總有一種世紀末日的感覺。
那可是袁宜修的心血!莫黛很知道那個公司對袁宜修的重要性。
“如果沒有一大筆資金匯入的話,自然也就沒救了。”袁宜修說話的語氣冷淡淡的,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這個倒也不算什麽,沒了就沒了。可是袁氏集團不一樣,祖上積累下來的財富,是不可估量的。而且你也看得出來,發展勢頭大好。”
近些年來,袁氏集團在袁厲寒的帶領下,的確越來越好。可要是真正換一個人,也就不一定了。莫黛向來理智,看著袁宜修那張寫滿野心的麵孔,心髒也是空蕩蕩的。
昔日那樣一個不爭不搶、雲淡風輕的男人,原來也是有野心的。
“你想從袁總裁那裏把繼承人的位置搶回來嗎?”莫黛有些惶恐,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這太不安全了。”
“凡事都有個開始,這也沒什麽。”袁宜修那雙陰鬱的眼睛,落到了莫黛身上,但是情誼款款,多少事有些真心在的:“莫黛,如果你能陪在我身邊,幫著我的話,我的勝算很大。”
“我?”莫黛啞然失笑,倒是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有這樣絕妙的用處。
她除了給人催眠,啥也不會。
“我能幫你什麽?你想讓我幫你給別人催眠?”莫黛一陣苦笑,小臉皺成一團:“你知道我的,從來都不願意害人。之前季青青也是讓我給齊小姐催眠,也是為了一己私欲。你變得跟季青青一樣了嗎?”
聽出了莫黛言語之中的失望,袁宜修的一顆心還一直都在胡亂跳著。
這些年,如果不是莫黛陪在他身邊,當真沒有一點歡愉可言。
“我不會讓你害人的。”袁宜修這話類似於某種保證,拉著莫黛柔軟的小手,目光沉沉:“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給誰催眠?”莫黛實在是猜不透袁宜修的心思,緊緊地皺著眉頭,好端端的,要是沒什麽病症的話,為什麽要給那個人催眠呢?“
“我隻是想給我自己製造一個可以公平競爭的機會。”袁宜修絞盡腦汁想著措辭。
碰到這麽一個很講道理的姑娘,他也實在是半點法子。
跟別人耍心眼倒也十分容易,可對方如果是莫黛,就比登天還難。
“怎麽說?”莫黛很認真地聽著袁宜修的話,老半晌又道:“要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應該去找老太爺嗎?你讓我去給別人催眠,應該也沒什麽用吧?”
“有用。”袁宜修舌頭都跟著打顫,想要蒙騙莫黛,本身就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相信我。”
“我不知道。”莫黛苦哈哈的一張臉,糾結到了極點,她本來就是個很有職業操守的一個人,等閑不會去給人家催眠:“你知道我的,從來不願意做這種事。”
“哪怕是為了我,也不可以?”
“我以為你不會這麽逼迫我。”莫黛別過麵孔,仿佛很失望:“當初在國的時候,我們不管做什麽都那樣契合,你忘了嗎?旁人不理解我的地方,你都能明白。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貴人。”
聽莫黛說起以前的事情,袁宜修的心裏就更不是個滋味了。
當時的確是有過一段快樂時光。
隻不過那時候是在國,跟現在到底是不同的。他心態也跟著變了許多,想要得也多了不少。
“莫黛,我隻要你在慈善晚會上,對白沐夏催眠,其他的,都不用你管,可以嗎?”袁宜修也想得很明白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隻要在慈善晚會上白沐夏可以出醜,他就可以借機大做文章。
現如今的袁厲寒隻得這麽一個軟肋,無論如何,他都想著要好好把握,伺機而動。
“白沐夏?”莫黛對這個名字一點兒也不陌生。
雖然未曾謀麵,但是也聽過此人的名字,知道是個很有能力的主兒:“為什麽?”
“她是我家三弟唯一的軟肋,我也不會傷害她的人身安全,你放心。”袁宜修安撫著莫黛,帶有乞求的意味:“隻要讓她當場說出一些實話來就好了。”
“好吧!”莫黛雖然有些不大情願,但是當看到袁宜修那張格外清苦的麵孔,不自覺的就軟下了心腸:“之前在國外就聽說過袁家的內部紛爭很嚇人,我現在也算是見識到了。宜修,我一直想著,錢夠用就好了,你就算是真的當了袁氏集團的繼承人,又能怎麽樣?大概隻會比現在更累。”
“我知道。”袁宜修大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意思,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聽了莫黛的勸告,依舊不死心:“凡事總要試一試,要不然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慈善晚會是什麽時候?”莫黛腦袋瓜兒還是嗡嗡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我要是辦砸了,你可不能怪我。”
“不會。”袁宜修感恩戴德到了極點,還說什麽怪罪不怪罪的?隻不過想到袁厲寒的脾氣,也揣著一股子隱憂,這要是被袁厲寒發現,莫黛豈不是凶多吉少?
他琢磨了一會兒,隨後又道:“到時候一切看具體情況在行事,如果我發現哪裏有不妥的地方,咱們就換個法子,嗯?”
聽袁宜修說的這樣認真,莫黛才有了那麽一絲絲的緊張感:“慈善晚會那天,大概有許多人吧?”
“有。”袁宜修也不隱瞞,接著說道:“袁家的人,基本上都是會出席的。”
“這樣啊!”莫黛點點頭,倒也不覺得有什麽:“那到時候就靜觀其變?之前就聽說過這位白小姐的大名,一直都很想見見,這也算是一個契機了。”
“見到了她,也不能說什麽掏心掏肺的話。”袁宜修十分操心,誰讓這莫黛心思純良,見誰都是好人。
雖說白沐夏的確是個頂不錯的女孩子,但那到底也是袁厲寒的妻子不是?夫妻兩個人,有什麽事是不互相傾訴的?那袁厲寒知道的越多,事情就越是糟糕。
“知道。”莫黛活脫脫是個不知事兒的小學生,鼓鼓嘴,低頭順耳地聽著:“慈善晚會!我好想還沒參加過什麽晚會呢,這次也算是托福了。”
這丫頭向來喜歡對旁人說各種好話,這分明就是怕他心裏有愧疚感,在這裏編話出來說。袁宜修心裏感激,緊緊地握住了莫黛的手:“我一定會好好護著你的。”
“知道。”莫黛嘻嘻笑,也不介意這是空話還是真話:“我們一起吃晚飯吧?王媽做飯,太好吃了。”
……
慈善晚會當天,白沐夏收到了那件格外溫婉的晚禮服。
是一種十分溫柔的米白色,是一種很大方的款式,裙擺鑲滿了碎鑽,穿在身上,星光熠熠,實在好看。白沐夏盯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哪怕不施粉黛,發型也不做,就已經清麗無雙了。
鞋子也是定製款,十分合腳。她頗有些動容地朝著坐在一邊盯著她看的袁厲寒瞧著,笑笑:“很合身。”
“當然。”袁厲寒輕聲笑笑,拉著白沐夏的小手,怎麽都不願意鬆開:“也不看是誰報的尺寸。”
他們之間什麽時候坦誠相見過?白沐夏小臉一紅,愈發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平常都十分正經的男人,突然之間不正經起來,竟然該死的可愛。
她捂著自己紅彤彤的小臉蛋,一臉嬌羞。
“就不做造型了吧?”白沐夏看了一眼時間,離慈善晚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功夫。
看著自家小嬌妻不做任何造型就已經這樣美,不禁想著,這要是打扮起來,得迷倒多少人?麻煩,實在是麻煩。
本來慈善晚會就是一件頂麻煩的事情,要還要幫著自家小嬌妻斬斷那些桃花枝,豈不是更加麻煩?這麽一想,袁厲寒立馬答應了:“也好。”
等他們到會場的時候,外頭已經停了許多豪車。白沐夏他們剛一到場,就被許多人架著閃光燈跑了來。
白沐夏被袁厲寒護在懷裏,眸光冷厲,擋住了一票記者肆無忌憚的拍攝。
好不容易才進了會場大門,哪知道來的人奇多無比,衣香鬢影,各種虛偽的麵孔在白沐夏眼前飄來飄去。
也不知道是誰,把袁厲寒給叫到了一邊。白沐夏不過分了一會兒神,就被落下了。隱隱約約看到袁厲寒正回頭找她,白沐夏想到白夜漢堡的囑咐,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嚎了一嗓子:“袁厲寒,你給我過來!“
這一嗓子嚎出來,愣是讓原本烏泱泱、吵鬧鬧的會場,頓時之間鴉雀無聲。
正焦灼找不到人的袁厲寒聽到這個聲音,可算是安心了。笑笑,循著聲音走過去,緊緊地握住了白沐夏的小手,打趣:“夏夏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堂堂袁氏集團的總裁袁厲寒是個妻管嚴嗎?”
“你說過的,讓我不能離開你半步。”白沐夏有些小小的尷尬,巴不得能找到地洞鑽進去,窩在袁厲寒的臂彎,任由他帶到了鬱元青跟前。
現在的鬱元青還是一個黃金單身漢,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看到自家兄弟找到了這麽好的媳婦兒,心裏也不禁有些豔羨。
“剛才那一嗓子,可真了不得。”鬱元青忍不住調笑,又朝著袁厲寒好一番擠眉弄眼:“不過今天這晚會可不是什麽好度過的,你看,都來了些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