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跟蘇嬋娟的正麵交鋒
事實上,任氏集團那個項目一早就塵埃落定,沒什麽轉圜的餘地。
可是後續袁氏集團跟江家之間,幾乎沒什麽可以產生矛盾的地方不是?江思黛迫切的想要聽江忱再繼續說點什麽,結果這男人可好,狠狠地賣了一個關子。
越是看江思黛在著急,江忱心裏就越是不舒服。
“我們不僅跟本市的上市公司有合作,跟其他城市的公司也是有合作的。那些人挑選合作夥伴,也不是非我們不可。但是如果某些公司不參與競爭的話,我們的勝算,是不是更大一點?”
這有什麽意思?江思黛從來不管公司的事情,隻不過這冷不丁一聽,心裏總覺得奇奇怪怪的。她暗暗想著,如果是袁厲寒,應該隻會用正麵交鋒的方式,而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做這些個事兒。
可是江忱不同,為了勝算最大,什麽醃臢事都做得出來。她愈發覺得惡心反胃,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答應了的訂婚,她現在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她隻是覺得,如果跟這樣的人結婚,共度一生,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她不僅不愛江忱,此時此刻更是十分厭惡。
“被帶回去了也好。”江思黛隻覺得頭痛,也懶得再管這些生意場上的事兒,不多問,準備上樓。
看她臉上的厭惡神色,江忱更加有氣,往前走了三兩步,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我說的話,你也沒有放在心上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完全可以靠著實力娶競爭那些項目,可是你偏偏要在背地裏搞這些上不了台麵的醃臢手段。袁厲寒會怎麽看我們江家?”
“說到底,你在意的還是袁厲寒。”
“我在意他,我一直都在意他!”江思黛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眼淚汪汪“我早就說過了,不要跟袁家有過節了,我早就死了心了,你非要跟他們有牽扯。”江思黛抹了抹眼淚,一臉不忿“是你讓我一直想起他的!”
“我們快要結婚了。”江忱心痛難當,緊緊地握住了江思黛的小手“我們都要結婚了!”
“是,那又怎樣?”江思黛冷哼一聲,大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你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我們之間的婚約,也可以到此為止了。袁氏集團談成的合作,都是靠袁厲寒的誠意和能力,你為什麽不行?”
這話狠狠地戳傷了江忱的自尊,他緊緊地攥住了拳頭,朝著江思黛笑了笑“我們的婚約定了就不會消失,至於合作的事情,隻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後續的話,江思黛已經不想繼續聽下去了。三步並作一步往上奔著。
……
袁厲寒回到家看到姚玉媛的時候,心才算著了陸。再看白沐夏,心裏一暖“夏夏。”
“嗯。”白沐夏點點頭,應了一聲,將剛烤好的蛋糕捧了出來。
是方曉柔最愛吃的巧克力絲絨蛋糕,做的固然不算十分精美,但是一聞就食欲大開。坐在沙發旁邊的姚玉媛原本還盯著袁厲寒看,後來大概也是真餓了,拿起一塊蛋糕就開始大快朵頤。
坐在她對麵的方曉柔簡直驚呆了。
這戰鬥能力也忒強了,她一向號稱蛋糕攪碎機,但也沒厲害到那份上啊!
“我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白沐夏知道,有些話如果讓袁厲寒自己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有些難以啟齒。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她主動一點。
反正這位女士是袁厲寒的親媽,不管怎樣,他們都是有贍養義務的。
現在又是剛從魔爪逃脫,心理上身體上都很受折磨,現在要是把他趕出去的話,也太不人道了。
到底是袁厲寒的親媽啊!這麽想著,白沐夏的新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軟化,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至於姚玉媛,第一次見麵固然是十分不愉快的,但是這個時候再看她,除了可憐還是可憐。
對一個十足可憐的人,總要有點同情心的。
“什麽?”袁厲寒還沒反應過來,微微蹙眉“你想讓她跟我們一起住?”
“是啊。”白沐夏笑笑,是很體貼的姿態“現在她也沒地方去,總不能讓她去住賓館吧?而且我不覺得江忱會善罷甘休,以防萬一吧!”
“你今天怎麽會去南郊?”袁厲寒現在滿腦門都是問號。
明明他跟白沐夏說好了,讓她今天一個人乖乖在家裏休息的。結果這丫頭可好,不僅不聽他的,還跑到了江家老宅子?順便救回了姚玉媛?
真夠有本事的。
聽到白沐夏說起自己的去留問題,姚玉媛頓時就來了精神。
天知道她有多盼著可以跟自己的兒子住在一起。隻不過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機會,她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母親。
像是住在一起這樣的話,她自己是不敢說出口的。這會兒聽白沐夏提及,她除了感激還是感激,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眼巴巴爾地看著袁厲寒。
看到要語言那麽迫切的樣子,方曉柔更加頭痛。
正所謂是請佛容易送佛難,這尊大佛要是被請進來了,還有送走的那一天?
“因為覺得奇怪,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獨自一人去櫻花溫泉會館。”白沐夏給袁厲寒使了一個眼色。
到底是有默契的伴侶,袁厲寒頓時就明白了是白夜漢堡做的好事。指不定那人還說他這是又出軌的意向?該死的白夜漢堡!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門鈴聲。
這個點?方曉柔也覺得怪,特地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晚上七點鍾了,還來客?
她離大門比較近,很自覺地去看門。
大家都以為會是物業還是什麽的,萬萬沒想到,來人卻是蘇嬋娟。
這也太勁爆了吧?方曉柔咽下了自己嘴裏的蛋糕,差點被噎住了,衝著蘇嬋娟很是得體地打了一個招呼“蘇阿姨。”
“你?”蘇嬋娟上上下下打量了方曉柔半晌,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對她來說,一個年輕且又十分會大半的女人,全部都是狐媚子,上不了台麵的。她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屋,像是特地來找袁厲寒談話,可等她看到坐在沙發一角的姚玉媛,臉色登時就變得黢黑。
這麽多年沒碰麵的姚玉媛,竟然比之數年前還要靚麗。
不錯,姚玉媛一直都是一個美人,一個徹頭徹尾的美人。瘦多了,但是又多了一股子清雅的美,不說話的時候,單看那張臉還是好看的。
袁厲寒長得不就像他的母親嗎?隻不過袁厲寒那張麵孔,更加堅毅更深沉更有氣魄。
但是五官的模型,卻像極了姚玉媛的。
此時此刻的蘇嬋娟,連自己的來意都忘了。她感受到了某種隱隱的威脅。到底,麵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袁厲寒的生母。
以現在袁厲寒的能力和發展前景來看,是很有可能當繼承人的。如果這樣的話,要語言的身份地位不也水漲船高?指不定還能住進袁家老宅子呢!
不可以!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怎麽能跟她平起平坐?倆人對視良久,姚玉媛仿佛在刹那間滿血複活,挺直脊背,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蘇嬋娟跟前,端的是女主人的做派“這麽晚了,你還來串門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嬋娟被氣的半死,但是為了維持表麵的體麵,還算客氣的“這種地方,可不是你這種人能進來的。”
“這種地方是哪種地方?這是我兒子跟兒媳婦的家啊!我是我兒子的親媽,我兒媳婦的親婆婆,在這裏怎麽不行?”蘇嬋娟邏輯格外清晰,口齒伶俐,大有把蘇嬋娟給碾了的趨勢。
這還是白沐夏頭一次看到蘇嬋娟這樣吃癟,難免有些竊喜,站在一邊,一言不發,衝著方曉柔美滋滋地露出了一個笑臉。
這叫什麽?這就是典型的惡人自有惡人磨。蘇嬋娟驕傲得意了這麽些年,現如今總算是要落敗了。跟一個在市井之中混跡了十餘年的人比較起來,蘇嬋娟的那點心機,簡直就不夠看的。
“你兒子?”蘇嬋娟被氣得舌頭發顫,冷哼一聲,“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是袁厲寒的媽?這可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就算厲寒真是從你肚子裏麵出去的,你敢在外頭宣揚嗎?一個私生子,怎麽能當繼承人呢?你還是識相點,別來擋孩子的路。”
這話說得可真夠狠的,果然戳到了姚玉媛的傷心處。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昂首挺胸道“哎喲,我這不是在我們這些知道真相的人跟前說說嗎?在別人眼裏,我可不會多說一句半句。就怕某些人,已經打好了主意,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做點啥吧?”
“我可不像你。”蘇嬋娟冷哼一聲,心裏其實虛得很,但是麵上卻不肯表現分毫“我是袁家的兒媳婦,不管怎麽樣,我以後都有人養老,我的錢,花都花不完。不像你,當個乞丐,求著你兒子憐憫你?”
“夠了。”袁厲寒已經聽不下去了,眉頭緊蹙,朝著蘇嬋娟斜眼睨著“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我今天來是為了跟你說,讓宜修管理宜青傳媒。”蘇嬋娟其實心裏一點兒底氣都沒有,但是故意要在姚玉媛麵前露一手,故意說得很硬氣“宜青傳媒本來就是他的公司,你怎麽能把公司交給別人?“
“這是爺爺的意思。”袁厲寒倒也知道這回事,不過袁老爺子胸中有丘壑,想的很遠,加上不滿袁宜修招來的金軒之,不讓他繼續管理宜青傳媒,是很正常的事情。
袁老爺子?蘇嬋娟又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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