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
淩凡帶著僅存的千餘人趕往赤陽城，說時間長並不長，隻有一月有餘，可這一月充滿了辛酸。能回到家鄉自然是高興的，但那把性命留在靈獸大陸的讓人感到遺憾。
一路上十分順暢，轉眼便到了赤陽城下。這千人隊伍規模不算大卻也容易發現，赤陽城的城牆之上早就布滿了守衛。
看到領頭的淩凡有些人皺著眉頭，淩凡的樣子幾番變化，尤其是在靈獸大陸鑄血後又有了變化。
“站住，再往前走就放箭了。”城牆上的統領大聲呼喊著。
“不要緊張，自己人。”白落一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看到白落一出現這些士兵稍稍放下了心，白落一他們已經很熟悉了，整天和沈思琪混在一起想不認識都難。
“原來是白大人，大人請稍後。”白落一身上並沒有官職，但赤陽城的軍隊早就知道他和沈思琪的關係不一般自然不敢怠慢。
之所以沒提淩凡的名字是淩凡特意交代的。此番從靈獸大陸歸來，淩凡還要趕回白寒壇繼續充當奸細，他的行蹤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片刻之後城門大開，沈仲玄、沈乾，林在雲、杜九峰全部出城迎接淩凡。淩凡去靈獸大陸的事隻有少數人知道，聽到白落一回來了他們自然知道淩凡也回來了。
將淩凡等人引入皇宮大殿，沈乾喝退左右，大殿之內隻留下相關的人。“淩凡，事情怎麽樣了？”沈仲玄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算圓滿，隻是損失有些大。”淩凡將靈獸大陸的經曆完整的陳述了一遍。聽完淩凡的陳述眾人無不失色。黑冥教真正的意圖竟是破壞那邊的無極陰陽陣，幸虧被淩凡阻止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直到此刻沈仲玄才明白過來，難怪人類大陸這邊一直相安無事。原本以為守好自己的國土就萬事大吉，可現在看來沈仲玄不得不佩服淩凡。如果不是淩凡當初堅持要去阻止黑冥教，那黑冥教的陰謀得逞兩片大陸都無安寧之日了。
“淩凡，委屈你了。你立了大功卻不能昭告天下實在讓我等過意不去。”沈仲玄這話說的是心裏話。
“不必在意，我雖已經回來了，此地卻也不能久留。”淩凡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一個月黑冥教竟如此的老實未惹出任何禍端。而且黑冥教前往靈獸大陸的隻有四位壇主唯獨不見冷若寒這也讓淩凡心裏拿捏不準。
“淩凡，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先去見教皇，之後會回到白寒壇，還和以前一樣，邱大叔留下，有任何風吹才動我會及時通知你們。”淩凡答道。
“即如此，我也不強留，不過總要在此休息一日吧。”沈仲玄挽留著淩凡。
“不了，人多眼雜，我還是即刻就走。”淩凡拒絕道。
“小哥哥，真的連一晚都不能留嗎？”沈思琪一臉不舍的樣子。
淩凡衝著沈思琪一笑，“好好照顧思琪。”淩凡拍了拍白落一的肩膀。“各位，在此分別了，多保重。”沒有任何留戀，淩凡朝著大殿外走去。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殿門口武虛斜靠在柱子上說道。當年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小子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了，不再需要他的照顧了。
“院長您也是，古爺爺的死我們都很難過，但不要被憤怒衝昏頭腦。有時候別把自己壓的太重，也考慮考慮其他的事。我記得周城主對您很有好感，院長可以考慮一下。”淩凡笑著說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連老夫都敢調侃。”武虛轉過身走進大殿，眼角卻有著開心的淚水。
“淩凡……”方雨晴和東方伊雪站在淩凡麵前，“多保重，凡是別太勉強自己。”二人相擁在淩凡懷裏，再次和淩凡分別二人的心裏不是滋味。
短暫的相擁過後，淩凡、楚淩微、田括、秦勇等人跟著淩凡出了赤陽城。“淩凡兄弟，我等先回明輝城，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半路之上灰牛、秦勇等人和淩凡分開了。
隻剩下淩凡、楚淩微和田括以及殘存的明輝教廷弟子趕往了明輝教廷。半日後，淩凡和楚淩微趕到了明輝教廷。本以為打擊了黑冥教這個消息一定會讓明輝教廷士氣大振，可淩凡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等。”淩凡叫停了隊伍。“怎麽了？”楚淩微問道。
“地麵之上如此雜亂，這裏來過不少人。”淩凡答道。
“我明輝教廷有人出入這是很正常的事。”楚淩微不以為然的答道。
“不對，對麵之上殘留著黑色靈氣。”楚淩微感覺不到，淩凡卻感覺的到，他的心裏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都小心點。”淩凡吩咐著和楚淩微一同穿過結界進入明輝教廷。光芒一閃眾人進入了明輝教廷，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慘像。
“這……怎麽會……”楚淩微捂著嘴。明輝教廷內鮮血遍地，到處都是屍體。鮮血已經幹涸，屍體也已經有些腐化了。一看這些人就是已經死了有一段的時間了。
淩凡攥著拳頭，果然黑冥教這段時間過於安穩是不正常的。他們沒有去攻擊兩大帝國卻把矛頭指向了明輝教廷。臨行前他就擔心黑冥教會不會趁機偷襲，結果卻成了事實。
“教皇大人在哪？分頭找。”楚淩微下了命令。如果教皇隕落了那明輝教廷就名存實亡了。
眾人找遍了每一具屍體可都沒有找到教皇的身影，這讓楚淩微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心。“教皇大人不在，會去什麽地方？”楚淩微相信教皇一定是安全撤離了，因為他不敢想象其他的結果。
聖武殿，淩凡猛的衝向聖武殿，楚淩微也跟了過來。飛身進了聖武殿，殿內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可卻沒有任何血漬。
“淩凡，這裏有使用過結界的痕跡，教皇一定是從這裏逃走的。”哼哼的聲音傳入淩凡的耳朵。
“逃去了哪裏？”淩凡問道。
“不知道，結界也是一次性的，去了哪裏我就不清楚了。”哼哼答道。
淩凡瞬間明白了，一定是他提醒了莫千亓，莫千亓這才留了一條退路。可莫千亓會去什麽地方那？莫千亓沒在大陸上出現亦沒有前往兩大帝國，那隻能是躲了起來。
鳳鳴山？淩凡唯一能猜到的便是教皇修煉的地點。“走。”出了聖武殿淩凡讓田括等人先帶著其他人前往明輝城，而他和楚淩微直奔鳳鳴山而去。
鳳鳴山的所在也是淩凡偶然間發現了，他記得路。帶著楚淩微趕到了那座通往鳳鳴山的山頭。縱身一躍，哼哼施展著手段，很快便穿過了結界來到了鳳鳴山外的結界處。
鳳鳴山內，黃開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每日看著教皇和兩大主教被他拖的傷勢越來越重他決定放棄了。雖然教皇的話讓他很感激，黃開也想死在和黑冥教戰鬥的戰場上，但如今沒等上戰場就可能把四個人都賠進去，黃開必須做出選擇。
黃開緩緩的起身，一支手掌運起靈氣他準備了結自己的性命。呼，一掌帶著風聲朝著麵門拍去。
啪，一隻手掌攥住了黃開的手腕。“黃開，你做什麽？”莫千亓喘著粗氣問道。
“教皇大人，我不能再繼續拖累你們了，你是明輝教廷的支柱，絕對不可以有閃失，容屬下先行一步。”
“黃開，別放棄。”司馬行空和段其瑞也勸著黃開，可他們也知道堅持下去太難了。甚至連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
“噓，有人進來了。”正在幾人爭論的時候，莫千亓的臉色一變。
“是什麽人？”兩大主教問道。
“可能是黑冥教的人。”莫千亓現在隻能感覺到進入鳳鳴山的人身上帶著黑色靈氣，而有黑色靈氣自然就是黑冥教的人。
“來的正好，老子和他們拚了。”黃開憤怒道，如此戰死也算是了了他的心願。
“教皇大人真的會在這裏嗎？”楚淩微是第一次來到鳳鳴山。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地方。”淩凡答道。莫千亓感覺到的那股黑色靈氣正是從淩凡體內發出的，淩凡也是沒辦法，他自身的靈氣還未恢複，有時候隻能用黑色靈氣暫時代替。
淩凡和楚淩微走到半山腰便看見一個大漢怒吼著朝著淩凡衝了過來。蹭，蹭，周圍又閃出三道身影直撲向淩凡。
“黃大哥？教皇大人……”淩凡身後的楚淩微看到幾人的樣子即疑惑又興奮。興奮的是幾個人還活著，疑惑的是這幾人發了瘋似的行動。
蹭，好在淩凡反應迅速立刻朝後躲去。當然也慶幸莫千亓幾人都是重傷之身，否則淩凡也不可能輕易躲過攻擊。
“莫爺爺，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這麽歡迎我？”淩凡也愣了。
“是你……”看到淩凡幾人才算是解除了警惕。一泄力，幾人的傷勢再次發作，一口口鮮血噴了出來。
尤其是黃開，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體內的黑色靈氣已無法壓製。淩凡眉頭一皺立刻衝到黃開麵前手掌抵在黃開的胸口之上，那股霸道的黑色靈氣卻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被淩凡吸了出來。
“怎麽回事？”收回手掌淩凡問道。幾人大口喘著粗氣卻說不出話來。
淩凡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那正是臨行前莫千亓給他的靈封露。說來也好笑，這麽重要的東西在魂葬之地無法使用。和白如君對戰的時候淩凡壓根就忘了這東西，以至於現在原物奉還了。
但也就是這幾滴靈封露算是救下了幾人，靈封露內強大的靈氣算是將幾人幹涸的身體徹底滋潤了。
幾人調整了身體之後算是壓製住了傷勢，這才把明輝教廷被攻擊的事告訴了楚淩微和淩凡。
而當教皇說出梁傑的名字時楚淩微一臉的震驚，她簡直無法相信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竟是毀掉大半個明輝教廷的罪魁禍首。
“不，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楚淩微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屁股坐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失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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