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痛苦與領悟
“宿命？”淩凡不禁覺得可笑。“放棄怎講？完成又當怎講？”
“想要繼續完成就是宿命，那你就要鑄血。”
“哦？如果我不同意鑄血那會怎樣？”麵對這種莫名的情況任誰都會保持絕對的警惕，淩凡自然也不例外，誰知道鑄血指的是什麽？鑄血後會有什麽情況發生。
“不鑄血就意味著你放棄，你便歸於塵土，從哪來回哪去。”那大樹的話顯的高深莫測。不過淩凡算是聽懂了，如果不答應這大樹，言外之意就是他要歸於塵土徹底死亡。
淩凡猶豫了，他不知道大樹說的有幾分是真的，說到底這個空間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存在？淩凡不得而知。但淩凡知道的是他所在這個空間裏遭遇的事在現實中都真的實現了。比如他在這裏學會了百靈地固陣、千靈天絕陣。
“好，鑄血就鑄血。”淩凡再三思考還是答應了。一是他不敢冒險，二是在他昏迷前他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雖然極力的避開了要害，但全身已是千瘡百孔，他早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鑄血非常人所能忍受，你準備好了嗎？”大樹再次問道。
“準備好了。”聽到鑄血淩凡就猜想或許是在他的身體裏進行，那樣的話肯定會很痛。但淩凡現在隻是意識在這裏，身體的疼痛應該不會感覺的到。
呼，狂風刮過，淩凡的身體突然之間動彈不得。他整個人被牢牢的束縛在地上。“這是做什麽？”淩凡驚恐的問道。
“鑄血先放血。”一陣風吹過，無數的落葉飄過。噗，噗，淩凡那堅硬的身體在這樹葉麵前猶如紙片般被劃開。“啊……”一切來的如此突然淩凡驚叫著。
哼哼的空間內，淩凡被隔離在幾十米外。方雨晴等人看到淩凡的血止住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淩凡受過幾次重傷可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複原了，這一次不是他們親眼得見是不會相信的。
就在方雨晴等人擦去了頭上的冷汗時，噗，淩凡的身體發出一聲悶響。接接著淩凡身上的皮膚全部都爆裂開來，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比剛剛受傷的時候更加嚴重。
“大叔，怎麽回事？”看到淩凡的異狀方雨晴和東方伊雪急了。
“不清楚。”邱萬南怎麽可能知道淩凡出了什麽事。
“淩凡……”方雨晴和東方伊雪哭喊著撲向淩凡卻被那白光無情的阻擋。“滾開。”方雨晴激動的喊著，手中的金翎思凡劍冒出大片的火光直接砍了過去。
轟，火光四散，那白光任何事都沒有可那被彈回的火光倒是四散濺射到眾人身上。呼，方雨晴的劍再次燃起火光。
“丫頭，你冷靜點。”武虛立刻拉住方雨晴的手，“你這麽做沒等打破這白光，其他人先被你燒幹淨了。”
方雨晴看著四周，“怎麽辦？怎麽辦？”慢慢的蹲下身體隻能無助的哭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血流成河那滋味怎能好受。
“你讓開，我來試試吧。”武虛向前一步，如果連他也不能打破這白光那真是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嗡，武虛體內的靈氣高度集中，為了淩凡他也是拚了。武虛從未如此精密的壓縮過靈氣，那靈氣在他手中被壓縮再壓縮，一柄高濃度的靈氣短刃出現在武虛的手中。唰，武虛朝著那白光斬去。
砰，武虛精心凝聚的靈氣短刃瞬間崩潰了，四散的靈氣直接被吸進了白光圈內。“這……”武虛搖著頭，他也無能為力了。
“我來試試吧。”邱萬南強忍著傷口帶來的疼痛，不知道他的空間能力能不能將淩凡轉移出來。嗡，空間顫動著，任憑邱萬南怎麽努力，他所打開的空間都隻是在白光圈外，無論如何也滲透不進那白光。
另一方麵淩凡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但那樹葉劃開皮膚所產生的疼痛感卻是真真實實的。當然，這種疼痛對淩凡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
淩凡看著自己身體裏的鮮血滲出來將周圍染成紅色，可奇怪的是他流了那麽多的血一點暈眩感都沒有。難道隻保留了痛感？那這大樹是不是在純心玩他，淩凡不禁有了如此想法。
砰，砰。皮膚被劃開還不算，淩凡體內的血管突然爆裂了。“啊……”這種疼痛可是十分劇烈的。任憑淩凡對疼痛再有抵抗力也受不住。
那血管要是一次爆裂的話淩凡或許還撐的住，可偏偏他的血管是一寸寸的爆裂。那疼痛感絲毫不減反而持續的很久。那種疼痛淩凡恨不得立刻死掉，或者讓他暈過去。可偏偏他的意識卻是無比清醒。
更可怕的是淩凡能清晰的感覺到這血管爆裂的路線，他身上的血管多的根本數不清。這種爆裂法讓淩凡感到恐懼，因為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這裏沒有時間的概念，淩凡隻是無助的忍受著。周身的血管此刻爆裂的連十分之一還不到，也就是意味著淩凡要經曆更多的痛苦。
可淩凡沒發現的是在如此劇痛下他居然還能發覺自己有多少血管爆裂，有多少血管還未爆裂。疼痛不斷的持續著，淩凡隻好看著四周，他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以減輕一些痛苦。
看著四周淩凡以為他痛的出現了幻覺。一個個由靈氣構成的精靈在淩凡眼前晃著。當然，這些精靈淩凡來的時候就組成了，之所以淩凡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是因為他能清晰的看到這些精靈的體內。
雖說還不能細小到看到每一個單一的靈氣，但精靈大致是怎麽組成的他卻看的一清二楚。這就好比人的內部結構一般，淩凡看到的或許就是精靈的內部結構。而隨著疼痛的持續淩凡看的更加仔細了。
由外而內，甚至每一團靈氣是如何連接的都看的一清二楚。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淩凡的思想被徹底顛覆了。這也算是精靈嗎？淩凡記得精靈古樹曾說過，精靈族的精靈都是沾染了它的靈氣才逐漸化為精靈的，那淩凡看到的又是什麽？如果以這種拚接靈氣的方式他能創造一個精靈嗎？
不過淩凡很快也發現了不同，這些精靈並不比精靈族，它們的思想隻是簡單單一，並沒有精靈族那般複雜具象。
“唔，還要多久？”淩凡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了呼喊。沒有人回應淩凡，隻是他最開始爆裂的血管處周圍的靈氣不斷滲入竟開始了重塑。
“啊……”淩凡再次尖叫起來，想不到重塑血管也是這麽的痛苦。他的體內現在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痛苦。一邊毀滅一邊再生，除了忍受淩凡別無它法。淩凡不禁想到，地獄也許也沒這麽痛苦吧。
哼哼的空間內，淩凡的身體慢慢的開始發著光。已經五天了，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那白光圈，方雨晴和東方伊雪已經苦幹了眼淚。在第二天的時候淩凡的血幾乎就已經被放光了，但他們知道淩凡卻還沒死，因為一旦淩凡死亡那哼哼又會向上次一樣被趕出淩凡的身體，這空間也不會再繼續維持。
唯獨讓眾人驚訝的便是淩凡流出來的血一直在淩凡的身體之上，卻沒有任何凝固幹涸的現象。直到出現了這異像方雨晴那空洞的眼神才冒出了一絲光芒。
“淩凡，我知道你一定沒事的？”方雨晴閉著眼睛，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淩凡祈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淩凡身體上的血管爆裂完成了。隻有腦子裏那些細小的血管了。還沒等淩凡舒緩一下，他腦袋裏的血管開始爆裂了。這痛苦比起身體的血管爆裂強上數十倍。
淩凡幾乎快崩潰了，整個空間隻有他的慘叫聲。意識終於是有些模糊了，而就在淩凡快要崩潰的時候，淩凡突然發現他漂浮在了空中，下方躺在那裏的正是他。
“這……”淩凡驚呆了。要知道他原本就是意識在這片空間中，如今又從他這意識內分出另一意識，這種情況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百靈固守，千靈天絕，世間萬物，皆為凡靈，凡靈聚現，亦可入聖。空中一個個字跡浮現出來，淩凡終於看到了完整的話語。
“靜其心，靈為首，天地萬物，化靈為整，方乃天下之絕。”最後這一句幾乎是透明的隱藏在千靈天絕陣的口訣之中，若不是淩凡這次因為此等變故他根本發現不了這最關鍵的一句。
“原來如此。”淩凡瞬間明白了，就好比當初的百靈地固陣一樣。百靈地固陣分為三層，隻有全部使用才是真正的百靈地固陣。淩凡一直以為他使用的千靈天絕陣已是完整的，但如今看來他所用的千靈天絕陣亦不是完整的。
嗖，淩凡被分離出來的意識再次被拉回那正在重塑血管的身體中。疼痛感瞬間傳來，淩凡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呼，哼哼的空間內白光突然變的更亮，眾人體內的靈氣再次受到強製的牽引湧進白光。淩凡遊離在體外的血液被磅礴的靈氣所洗禮連同那磅礴的靈氣一同進入淩凡的體內。
嗡，嗡，白光連續的閃著。淩凡身體上的傷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他體內不停的被灌輸著靈氣，七個靈海都閃著無比耀眼的光芒。突然一個小小的光亮出現在逐漸的擴大，慢慢的形成了一團磅礴的靈氣。
白光消失，淩凡漂浮的身體慢慢落在地上。方雨晴立刻跑過來，“淩凡……”
淩凡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經曆了那如同地獄般的痛苦此刻身體格外舒暢。他的手放在胸口上摸著那塊玉佩，你到底是什麽來曆？
緩緩起身，淩凡看著自己的身體。他的外貌已全部恢複正常了，也看不出身體有什麽變化。隻是體內感覺到一絲空虛，淩凡一查看才發現他體內居然多了一個靈海，不同的是這個新形成的靈海沒有任何光澤，靈海內也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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