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人心善惡
淩凡俯視著大陸，一路上的景象慘不忍睹，一處處村莊已經破敗不堪，早就沒有了人的蹤跡。遠處炎耀城已依稀可見，可那裏早已是一座廢城。
淩凡依稀記得當初他來到炎耀城的時候這裏是多麽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生活的景象還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腦海當中。那時誰能想象短短幾年後這裏會變成這樣，尤其是無辜的百姓，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死了竟然還會淪為黑冥教迫害自己同胞的工具。
炎耀城，淩凡停落在街道上，一塊塊磚頭已經風化，拾起一塊磚頭隻輕輕一捏就變為了飛灰。曾為赤陽帝國的三大城如今已然是一片廢墟。
淩凡的手掌一揮，一塊塊斷石飄起重新落在地麵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墳包。這裏麵有的隻是殘留的衣服，算是整座城中百姓的衣冠塚。淩凡深深鞠上一躬，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吊唁了一下整座城中的百姓淩凡再次起身朝著紫霧壇飛去。片刻之後冷若寒所說的那座森林便已經出現在了淩凡的視線之中。
一條小河流淌著穿過整片森林，淩凡飄身落在林外一步步朝著林中走去。還別說，這裏倒還保留這自然的景色，黑冥教破壞了大部分村莊卻把自己的居住地周圍打理的井井有條。
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入淩凡的耳朵。這聲音很小卻很清脆，由這聲音判斷，發出這聲音的應該是女性，而且距離淩凡的位置還很遠。看來應該就是這裏了，尋常女子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而出現在這裏的必定是紫霧壇的弟子。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淩凡一路走去，約莫幾裏的距離後聲音越發的明顯了。靠近河流的地方，岸邊有著幾塊巨石，巨石之上幾件女性的衣物放在上麵。河中幾名女子正在洗漱著，時不時的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這景象讓淩凡想起了當初他和東方雨桐相遇的景象，那時也是淩凡剛剛去往落日學院。機緣巧合之下反倒是結下了一段姻緣。“也不知雨桐現在怎麽樣了？”淩凡輕輕的念叨著。
這河中一共四名女子，個個嬌羞美豔。並不是淩凡喜歡偷窺，而是他要盯住這幾名女子，如果跟著她們就省著淩凡去尋找紫霧壇的入口了。
嗯，淩凡的眼睛一亮，這四名女子之中竟還有一個熟人，而且這女子在四名女子之中也是最顯眼最漂亮的。
“紫凝霜。”淩凡一眼便認了出來，看到紫凝霜淩凡更加確定這裏便是紫霧壇的所在。不過紫凝霜在的話他就必須小心一些了，紫凝霜和他打過交道，雖然現在他的容貌有了巨大的改變，但淩凡也不敢確定紫凝霜能不能認出來他。
淩凡眼珠一轉有了主意，稍稍試探一下便知。手掌一動，淩凡猛的揮了一下，一陣清風吹起。那留在巨石之上的衣物全部被風吹起飄向林中。
“怎麽起風了？我們的衣服。”河中的女子驚呼道。
“別慌，這裏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取來。”紫凝霜緩緩起身露出那副絕美的身姿。
蹭，一絲不掛的她直接從河中飄落到地麵之上。她真的是很膽大，當然紫凝霜也是自認為這裏並無其他人才敢如此大膽。
紫凝霜一路追著衣物深入林中，縱身躍起接住幾件衣物，這幾件衣物都是其他女孩的，而她的衣服卻飄向了地麵。紫凝霜在空中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物，卻突然發現地上有一雙眼睛也再朝她看來。而紫凝霜的衣物直接飄落在這雙眼睛的主人身上將他的腦袋蓋住。
“啊……”紫凝霜叫喊了一聲。快速的躲到茂密的大樹之上。借著濃厚的樹葉遮擋看著下方的人。
淩凡伸手掀開頭上的衣服，他的背後背著一擔柴，他把自己偽裝了過路的樵夫。“這是誰的衣物，真是倒黴。”淩凡獨自說道。
“有人嗎？”淩凡輕輕喊了兩聲卻無人應答。“算了，這衣服還真華麗應該可以賣幾個錢。”淩凡將這衣服粗糙的團在一起便要離開。
“站住。”一聲美妙的少女聲音響起。
“誰？”淩凡假裝沒發現，四處看著。
“把我的衣服還我。”樹上傳來紫凝霜的聲音。
淩凡抬起頭，“這衣服是你的嗎？那我爬上去還給你。”
“不必，你把衣服放在樹下到那棵樹後麵等著，你若是敢偷看我定挖了你的眼睛。”紫凝霜冰冷的說道。
“哦。”淩凡乖乖放下衣物轉身便向著紫凝霜所指的那棵樹後麵走去。淩凡離開後，紫凝霜跳到樹下拿起衣服躲在樹後快速的穿好衣物氣呼呼的朝著那棵樹後麵走去。
從她換好衣服到走向那棵樹她都仔細的觀察淩凡是否有偷看，可卻沒發現淩凡偷看。心中判定淩凡還算是個好人，不過剛剛他們二人目光相對的時候淩凡應該看到她赤身的樣子了，紫凝霜是這樣認為的。
紫凝霜走到那棵樹後本想教訓淩凡一番，可她在樹後竟沒發現淩凡的身影。“這……”紫凝霜有些愕然。仔細的查看四周也沒發現淩凡的影子，隻是依稀的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順著腳步聲追去，繞過幾棵樹紫凝霜看到前方有一人背著一擔柴往林外走去。“站住。”紫凝霜大聲叫住淩凡。
“姑娘還有何事？”淩凡停住腳步轉身問道。
“你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聽紫凝霜這麽問淩凡便知道她沒認出自己。
“砍柴啊，不然吃什麽？”淩凡理所當然的答道。
“砍柴？這附近根本沒人居住你砍的什麽柴？”紫凝霜根本不相信淩凡的回答。
“你不是人嗎？”淩凡盯著紫凝霜，言外之意是你不也在這附近嗎？
紫凝霜卻紅著臉，看到淩凡看著她又想起剛剛的事。“剛剛，你看到了吧？”紫凝霜的聲音很小。
“看到什麽？”淩凡明知故問，但他的臉卻紅了，普通人或許抬頭時被陽光刺眼看不到，可他真的看到了。
“還說你沒看到？”看到淩凡紅著臉紫凝霜便已知道了答案。
“沒看到。”淩凡是死鴨子嘴硬就是沒看到。
“還敢說謊，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紫凝霜氣憤極了。
“那我要是看到了那？”淩凡試探性的問道。
“看到了我自然要挖掉你的眼睛。”
“額，看到也挖，沒看到也挖，你怎麽那麽霸道。那我看不看見有什麽區別。”淩凡也氣的笑了，紫凝霜根本沒給他選擇，似乎已經做了決定。
鏗，一柄劍架在淩凡的脖子上。“你真的沒看到？”紫凝霜再次問道。
“我說了，沒看到。”淩凡平靜的答道，一絲慌亂都未表現出來。
“好吧，那你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再來了。”紫凝霜收起劍，淩凡一點慌亂都沒有，這樣的表現對於普通人來說隻有問心無愧才可以表現的出來。
嗯？淩凡一愣，黑冥教的人個個心狠手辣，為何這個紫凝霜這麽好說話。一開始淩凡接觸紫凝霜的時候就覺得她似乎並不是那麽心腸歹毒的人。
“為何？我不打柴你讓我如何生存？”
“總之不要再來了，這裏很危險。”紫凝霜說罷便離開了。
“嗬嗬，想不到你也有善良的一麵。”紫凝霜說的危險淩凡自然知道是什麽。
紫凝霜拿著其他女子的衣物回到河邊，“衣服我拿回來了，我先回去，你們慢慢洗。”放下衣物紫凝霜便離開了。
淩凡本想跟著紫凝霜前往紫霧壇的入口，可因為紫凝霜一時的善念他心中有了疑惑，或許有些人加入黑冥教是被迫的。不知道這幾個女孩是不是也是有著善良的一麵。
河中的幾個女孩穿好衣物來到岸上。幾個女孩走出沒多遠便看到淩凡扛著一擔柴，“呦嗬，居然有人敢來咱們這地方，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其中一個女孩說道。
“小哥，等一下。”幾個女孩叫住淩凡。
“什麽事？”淩凡問道卻期待她們接下來的表現，他是故意出現在幾個女孩麵前，目的就是想借此試探一下。
“我們迷路了，可否送我幾人回去。”幾個女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當然。”淩凡爽快的答應了。
“好，那小哥跟我們走吧。”幾個女孩說道。
“嗯？你們不是迷路了嗎？為何要我跟你們走。”一句話淩凡便已知道幾個女孩撒了謊，撒謊必定是有什麽目的。
“我們大致記得路，隻是這林中危險麻煩小哥送我們一路。”
“好。”淩凡心裏暗笑，他倒要看看這幾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幾個女孩帶著淩凡沿著河邊走著。一路走著便來到了河流最湍急的地方，這裏的河水也是最深處。一個女孩邁步走進河中。
“你做什麽？”淩凡假裝驚呼道。
啪，突然感覺脖子後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這一下對淩凡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但他卻裝作昏了過去身體向前倒了下去。
“嘿嘿，真是單純。”兩個女孩駕起淩凡，另一個女孩身體之中突然冒出黑色靈氣，一個入口緩緩出現，三人帶著淩凡進入其中。
進入紫霧壇，雖是閉著眼睛，這裏的一切淩凡卻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陰涼的感覺襲來，和白寒壇不同，這裏的陰涼是一股股死亡的氣息所帶來的陰冷。
幾個女孩夾著淩凡一路朝著一處山洞走去。她們將淩凡帶入山洞後直接扔在了地上。接著淩凡便聽到了一陣鎖鏈的嘩啦聲。隨即淩凡感覺他被拉起放到在架子上，冰冷的鎖鏈繞過他的身體，兩條胳膊被綁在了架子上。
嘩，一盆冷水潑在淩凡的臉上。將淩凡綁好後女孩澆醒了淩凡。
“這……這是什麽地方？”淩凡假裝驚恐的問道。
“這裏是我們的天堂卻是你的地獄，哈哈。”女孩陰冷的笑著。一隻大大的鐵鉗拿在手裏，哢哢的發出瘮人的響聲。
“你……你要做什麽？”
“嘿嘿，就是這個表情，我最喜歡這個表情了。”三個女孩哈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