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四章 以前很妒忌
西淩嘉陽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有些心虛，也跟著歎息一聲。
"我與我這六弟一向不親近。兩人見了也不會多說幾句什麽話。我。。也不知道該這麽和他溝通。我這六弟在認識你一前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話少，經常默不作聲在一邊呆著。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恭恭敬敬的人，一直遵守本分。別的王爺，就連我那八弟，也會跟一些官臣寒暄幾句，跟前來好意合作的人一起商討，想法子討好父皇。我六弟一向不是那樣，隻會在心情好的時候稍微說上幾句。我父皇一向對他寬容，疼愛但也從來沒有得到他的一個笑容。我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一定不是表麵上那樣但我那六弟多多少少也是有點感情的。在認識你之後他變了。變得，懂得怎麽笑。"
冰美鈴眼眶濕潤，心裏難受，不知為何感覺到心慌氣短。
如果她不在了。。。
西淩嘉陽沒有看她，隻是繼續道，"力挺和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官臣都是老臣，每個不是受了我六弟親生母親和父親的恩惠就是之前為他父親打仗的武將。每一個都與他都些關聯，也一直在朝上幫他，不求回報。朝上很多的武將其實都是我那六弟的人。他父親以前是大將軍，打過很多勝戰，認識很多人。我多次試圖讓他們改變，為我所用但也徒勞無功。他如果我早幾年在我那六弟成年，有真正的戰功之前，他們也許會動搖。但他們現在隻會誇他不低於他父親曾經的戰功，甚至有過而無不及。那些老臣從來沒有祈求六弟得到皇位，也不想逼迫他那麽累，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有時我真嫉妒他。"
冰美鈴緩緩點頭，她看得出西淩明忻一直不喜歡當王爺，一直不喜歡做那些一個王爺該承擔的負擔。
"他身邊有這樣的人真好。。。隻是。。那些老臣不怕未來的天子會把明忻殺了嗎？他兵權比其他的王爺都多，又有那麽多武將力挺。"
"他們若是這樣想，他們連考慮也不會考慮他。其實明朝大臣都默認了一點，那就是我六弟不會成為皇上，也不想成為皇上。在他黨裏麵的都是看透的人也是中立的人。那些人隻祈求日後的皇上是個好的就行。其他的都不管。其實。。。我六弟不知但在他成為我父皇的孩子之前，我父皇把我們三個皇子都召集起來，那兩位公主也叫了。九妹和我那妹妹那時還很小但也聽得懂他的話。我們幾個都坐在一個大桌子，父皇沒有往常的威武霸氣，隻像一個百姓人家的父親一樣看著我們告訴我們，我們要多一個兄弟。他讓我們必須答應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欺負，不能傷害，不能殺他。無論誰成了皇上，誰被自家兄弟害了都行，就是他不行。我們幾個一輩子，世世代代都不能傷害六弟。他也一輩子，世世代代不會與我們幾個爭皇位。我們當時都不懂但也默默記下，知道這是我們父皇的底線。"
西淩嘉陽歎息一聲，目光有些低落，"我以前很妒忌，不明白為何父皇會這樣嚴肅的和我們說，也不明白為何六弟會有這樣的待遇。我以為父皇隻是那時興起在和我們說，希望我們對這個新兄弟和睦共處。之後我也多次試過傷害他，但徒勞無功，隻會被六弟有幸躲過。運氣何時會如此眷顧一個人，由始至終是我父皇在保護他，心裏越發對我失望。我有一次剛在宮裏試圖害我六弟的時候就被我父皇識破，他什麽都沒說，隻順著我的話找了一個替死鬼但我知道他對我失望透頂，目光視死如歸。我那時僵住，也算是知錯了。我父皇是真不想讓我六弟參與官裏的鬥爭也不想他被我們這個所謂的兄弟害了。。。"
西淩嘉陽停了一下，心裏難受，也非常自責。其實。。。若不是他，西淩明忻也不會是話少孤獨的人。他現在的他才是原本的他。
他偷偷瞄了冰美鈴一眼，見她沉默不語就繼續道，"我知錯了。。你就替他原諒我吧，幫我在他麵前說說話吧。我知道他一定聽你。"
"你說。。。為何你父皇會對明忻這麽好？且不說讓他成為一國王爺，就是對他的態度也是好的。但貌似。。。是內疚而不是寵愛。。"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我當時也這樣想。不明白為何我父皇要對他這樣好。也許是他與我姑姑的關係很好？我查過但也查不到什麽。我想過但也不知道。反正我父皇對他好，無論如何，這也算是他的運氣。"
冰美鈴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回答，"嗯。。。還望如此吧。"
"話說回來，暗夜閣那邊怎麽樣了？你一直沒給我回複。我。。。能見閣主？"
"閣主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見。說實話，她不會見任何外人，僅有幾個人才見過她，知道他的身份。這。。一直以來沒有例外。總是我想幫你但抱歉，幫不到。"
抱歉，我不能以閣主的身份見你。
"是嗎？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們那裏有你們那裏的規則。是我失禮了。還勞煩你向閣主道歉。"
"嗯。沒事。在東國，我的身份就如同。。。負責人。若有什麽事，什麽問題，你都能問我。我若能說就一定替你解答。"
"是嗎？你這麽厲害。。。這還真意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
"不是。不是。女人。。就是姑娘，不常被人看起，寄於於此大的責任。我隻是有些好奇。。。這樣的責任平時都會給他們最相信的人或者他們的女人。你是。。哪一個？"
"你覺得呢？"
西淩嘉陽聳肩，緊緊盯著她，一點也看不出一點破綻，"你們關係很好？"
"嗯。很好。"
西淩嘉陽見冰美鈴沒有多說就知道自己不該多問所以就改了一個題目，"你們準備的怎麽樣？就差三天了。三天後我六弟就要娶那六公主。你對他們。。。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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