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在沙發上旁若無人的玩著手機,院長在旁邊小聲嘀咕聲,勸我爸趕緊給錢,並把朱鵬的背景說給我爸聽,意思就是這種人不是老百姓惹得起的,這個錢哪怕砸鍋賣鐵都得還上。
我爸聽了教導主任的話以後,二話不說直接給朱鵬跪下了,舉起自己手掌狠狠打向自己的臉,一邊打一邊說,“朱少,我沒好好管教兒子,都是我的錯,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我在旁邊嚇一跳,趕緊跑過去拉我爸,並且瞪著朱鵬說道,“爸,咱別求他,別看他現在這麽狂,總有一天,我向南.……”
我發狠的話沒說完,朱鵬掃了我爸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看到了吧,你兒子到現在還挺橫呢,我就是有心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啊。”
朱鵬的話剛說完,我爸直接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院長辦公桌前,拿起他辦公桌上的訂書機,雙目血紅的扭過頭來。
屋子裏的人全部都嚇了一跳,包括我在內,大家驚訝的看著我爸,朱鵬也不敢玩手機了,拿起電話準備叫人,畢竟我爸常年幹體力活,說起打人來一點不含糊。
我爸把胳膊往桌上一伸,抓起訂書機往自己手背上狠狠砸了下去,一邊砸一邊罵自己,“王鐵軍,讓你教不好兒子!”
屋子裏氣氛凝固了,我看著我把血肉模糊的手,一把搶過訂書機,院長也趁機在朱鵬旁邊說道,“朱少,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萬一真的驚動學校,我這邊不好交代。”
朱鵬看著我爸,臉上的橫肉跳了跳,“行,二十萬,一分不能少,半個月後我再到大學來,如果少一分,我直接報警,哼!”
說完,他又用眼皮掃了我一眼,臉上帶著猥瑣的笑說道,“我朱鵬要的女人,還沒有誰敢反抗,趙婷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你個窮屌絲,就別做夢了!”
朱鵬氣哼哼的走了,我趕緊背起我爸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檢查了一下,幸虧沒有傷到筋骨,消消炎處理下傷口也就沒大事了。
我爸包紮完傷口,一眼厲色的看著我,我以為他要打我,也不敢還口。沒想到我爸隻是拍了下我肩膀,歎口氣說道,“民不與官鬥,窮不跟富鬥,咱家裏窮,凡是多忍讓點。”
我點點頭,陪我吧去沙縣點了兩份水餃,我爸吃完水餃就回去了。
看著我把佝僂的背影,我眼淚一下子出來了,站在北風裏,我攥緊拳頭發誓,我要變強,我絕對不讓任何人再欺辱我的家人!
旁邊修車的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拿起個破輪胎往我著砸,“你他媽沒事兒吼啥玩意,老子正夢到中彩票,被你死了!”
我鄙夷的衝他倒豎起拇指,忽然想到朱鵬威脅我趙婷的話,趕緊去輝煌夜總會找火哥了。
我把朱鵬這邊的事情一說,火哥眉頭馬上皺起來了,十分不滿意的看著我說,“我給你說過了,趙婷那種貨色,玩玩也就算了,你非要動真格,為了這種女人得罪朱鵬,不值得。”
我聽到火哥這個態度,就不太敢吭聲了,火哥旁邊坐著的女人,喝了口紅酒,撒嬌一樣往火哥懷裏鑽,火哥嬉笑著跟她抱在一起,兩個人倒是不避嫌,在我麵前直接真刀真槍的操練起來了。
我挺尷尬坐在旁邊,火哥在這方麵實在太豪放,一邊趴在女人肚皮上上下運動,一邊招呼我欣賞一下他的最新姿勢。
我在旁邊看的有點心跳加快,火哥辦完事以後跟我說,隔壁來一個揚州瘦馬,盤亮調順,一米多的大長腿能玩一年,他讓我去搞一發,發泄一下心情。
我雖然憋的特別難受,但是找-小姐這種事情,還是幹不出來的。火哥跟他旁邊的小姐嬉笑著鬧完以後,拍著小姐豐滿的臀部讓她去房間等他,說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跟她商議。
小姐十分風情的給了火哥一個媚眼,搖著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我在旁邊表示無語,什麽叫做B格,火哥這就是B格,明明是嫖個小姐,搞的跟五國領導人對話似的。
“二十萬的事情,有我的責任,那天晚上我給朱鵬打電話,管他要了二十萬的醫藥費。”火哥給我倒了杯伏特加,“所以這個錢呢,我會幫你還上的。”
我這才搞清楚,為什麽朱鵬會讓我賠二十萬,這家夥不敢找火哥麻煩,居然利用院長的關係,直接衝我要錢。
火哥又交代我一些裸貸的事情,特別是要嚴格控製分期還錢,我臉上有點發燒,因為他肯定說的就是女老師劉妍的事情,我想到劉妍熟婦氣息,忽然覺得渾身的燥熱。
從夜總會出來後已經傍晚,我拿本書去上晚自習。剛進教室,就感覺到教室裏的氛圍十分的不對勁。
以前我也常常被班裏的人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們看著我的眼光很複雜,而且帶著惡心的表情。
我莫名其妙的走到三排座位上做好,三排上的同學,不管男生女生,全都一溜煙的跑了。
我一陣苦笑,早就適應被人孤立的感覺了。我聽到後麵的人嘰嘰喳喳的說,“以前聽說他搞裸貸坑女同學,沒想到現在又幹這種事,果然心理變-態啊!”
“就是,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想到骨子裏這麽下流,要不是囂張揭發……”
後麵的話我就沒聽清楚了,正當我納悶的時候,教室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囂張帶著三個小弟,其中有一個還是我宿舍的舍友,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一看到我,囂張的臉上馬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向南,你他媽終於知道回學校了,看看你幹的好事!”
“囂張,你啥意思?”我懵逼的站起身來。
囂張後麵的小弟,我的舍友李大魁,冷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斜紋的人造革皮包。這個皮包是我的,因為這種包一般是工地上,或者跑業務的人用的,學生很少用這種包,我是因為家裏窮,就把我爸的包帶學校了,不過我很少用過。
“李大奎,你偷我包幹什麽?”我站起來,十分憤怒的看著他,李大魁上次被我揍了一頓後,明顯有點發虛,下意識往囂張身邊靠了靠。
“大奎,別怕他,有我給你撐腰,你把包給大夥看看,讓我們一起看看向南,王老板的光輝事跡!”囂張得意的說道。
我心裏一陣激靈,看囂張的表情,難道真有啥把柄被他抓住了,不過轉念我就搖搖頭,我的包裏就食堂卡,校園卡,還有一張餘額為零的農行卡,這有啥新鮮的?
李大奎走上講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我的皮革包拉開拉鏈,把裏麵的東西倒在講桌上。
我立即傻眼了,皮革包裏掉出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都是一些女人的內衣褲。
“同學們,咱們古大建校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丟人的事情,向南同學,居然利用放假間隙,偷偷溜到女生宿舍,盜取女生宿舍內衣褲!”囂張看上去,十分具有正義感的吼道。
這話一出口,班級裏完全炸了鍋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我,特別是我們班一位長相十分雄壯的女生,晃著200斤的身材起身要揍我。
我恨恨的看著囂張,而他看到我被這麽多同學圍攻,臉上自然露出十分開心的笑容。這件陰謀得逞,我向南以後就別想在班上混了。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咱們報警,讓警察把這個猥瑣的家夥抓起來!”
“對,報警,報警!”
班裏群情激奮,真把我當小偷了,學生本來就沒有錢,女生內衣又特別貴,所以他們的憤怒可想而知。我雖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
平時第一次,我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助。我害怕他們報警,萬一真報了警,這個羞辱的檔案會伴隨我一輩子。
嘭!
教室門又被踢開了,大兵,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忽然走到講台上,一腳把李大魁踹翻在地上。
“我看誰敢打電話?”大兵旁邊的同學,挺橫的用手指著我們班同學。
囂張斜眼看著雷子,冷笑道,“大兵,你想為向南出頭?你好歹也是我們學校混的挺開的人物,向南連女生內褲都偷,為這種人出頭,你不覺得丟人嗎?”
大兵拿起人造革的皮包,看著我,麵無表情的問道,“向南,你告訴大家,這個皮包你一般放在什麽地方?”
“衣服櫃子裏。”
雖然不知道大兵問啥這麽問,但是我知道他是肯定不會騙我的,於是應聲回答道。
“櫃子平時上鎖嗎?”大兵繼續問。
我馬上搖搖頭,“從來不上鎖,因為本來就不是值錢的東西。”
大兵點點頭,看著班裏的同學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向南的櫃子根本沒有防盜措施,換句話說,任何人都能從他櫃子裏把包拿走,然後,塞進一堆內衣褲,栽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