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他們要把她送去哪
“沒人打我!”柳玉儀聲音顫抖的說道,她怎麽敢說有人打自己,那喬思葉還不把她打死?!
喬思涵挑了一下眉梢,又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柳玉儀的臉上,她的兩隻手同時進行著,一隻手抽巴掌,一隻手鎖住柳玉儀的咽喉。
柳玉儀疼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所有的神經全部繃緊,腦子裏一片空白,今天的喬思葉,讓她後悔認識喬思葉!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在喬思葉鬆開她的咽喉後,她都不敢喊出聲。
她聲音哽咽的問道,“為什麽打我?我都說了,沒人打我!”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已經按照喬思葉的意思說了,為什麽喬思葉還要打她?
喬思涵淩厲的目光打在柳玉儀的臉上,“沒人打你,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說誰打你了?”
柳玉儀差點要被逼瘋了,難道她能說是喬思葉打她的?她還想活著,她還不想死!
她猶豫了片刻,用盡了所有的腦細胞,才想到正確的回答,“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打自己的!”
她的額頂上響起女人低低的笑聲。
喬思涵的一根手指,勾起柳玉儀的下巴,鄙夷的看著柳玉儀,如同看著卑微的螻蟻。
“原來是你自己打自己的!你怎麽這麽想不開,把自己打成這副德行!
好好的想,是誰下毒,害秦家人的?!”她質問著柳玉儀。
柳玉儀的心狠狠一抽,這是她絕對不能說的,一旦說出袁美華和喬雪彤,就等於承認自己和她們聯手害秦家的人,那她不管是在秦家,在娘家,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毒藥是怎麽丟的,你去問問秦家的傭人,應該是她們偷的。”
喬思涵的手繼續鎖住柳玉儀的咽喉,又一巴掌抽下去,“不說是不是?”?
這次她在鬆開手的時候,柳玉儀一口血溢出唇角。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把藥埋在花盆裏,我怎麽知道誰把她們挖走,偷了一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柳玉儀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說得異樣的艱難和痛苦。
她的咽喉重著,臉疼著,血腥彌漫在她的嘴裏,嘴裏都被喬思葉抽破了。
可就算再疼,她有一個認知很清楚,喬思葉絕不敢在警局裏把她打死!
她寧願受皮肉之苦,也不能死無葬身之地!
喬思涵看著柳玉儀唇角流出的血,她的眸光內斂著,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而這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出人命的!
她幽幽的說道,“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明天我過來問你,在說不出來的話,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她抬起腳鬆開柳玉儀的手。
柳玉儀唯一能活動的手,趕快摸摸自己的臉,臉上火辣辣的燙著,她自己都能摸出來,自己的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了!
此時,她已經疼到想哭都哭不出來,隻要臉上的一個神經,抽動一下,就疼得她撕心裂肺。
她看著喬思葉走出審問室,明天,明天要怎麽辦?她急得想要撞牆!
喬思涵走出審問室後,劉隊長和她的警員就走進審問室裏,想要繼續審問柳玉儀。
而眼前的一幕嚇了她們一跳,柳玉儀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
“這是怎麽回事?”劉隊長問道。
柳玉儀看了一眼,站在房門口,沒走的女人,她的聲音顫抖的說道,“是我自己打的……”
劉隊長錯愕的目光,“你自己打的?,你為什麽自己打自己?”
“因為……因為我覺得對不起喬思葉,所以我自己打自己。和喬思葉謝罪!”柳玉儀繼續編著理由。
她在心裏權衡著利弊,喬思葉的身邊坐著秦三爺,就算她有想說出真相的衝動,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秦三爺如果想殺一個人的話,可不管這個人在哪,就算是警局,也保護不了她!
劉隊長看看眼前的柳玉儀,又轉頭看看喬思葉,他的腦回路都要扭曲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喬思葉嗎?可眼前的一幕,和他認識的喬思葉完全對不上,他認識的喬思葉,不會做這麽過分的事,可這個女人就是喬思葉,和喬思葉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再想一下,柳玉儀平時的所作所為,他抬了一下手,示意身邊的小警員把門關上,他們繼續審問柳玉儀。
就柳玉儀做的這些事,被打死都不冤!
喬思涵跟著秦禦琛走出警局,男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她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也跟著保持沉默。
秦禦琛按動輪椅扶手上的按鈕走出警局坐上汽車,他的眼前,一遍遍的出現,柳玉儀被打的,不像人的樣子。
柳玉儀的話根本就騙不了人,而且柳玉儀隻有一隻手能活動,她是怎麽把自己整張臉都抽成豬頭的?
他一直希望喬思葉能強一點,可喬思葉忽然變強了,讓他整個人都不適應了,總覺得有些地方好像有點問題!
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他又說不出來。所以他一直沒說話,想把整件事想清楚。
項東開車,直奔秦家老宅。
汽車穩穩地停靠在秦家老宅門前的時候,秦禦生按動輪椅扶手的按鈕走下汽車。
喬思涵跟著秦禦生走進秦家老宅,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秦家老宅,她的目光打量著整個院落,瞬間記住,院落裏每個地方的位置。
喬思葉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如果她有些地方不認識,肯定會讓人懷疑!
飛機的轟鳴聲終於停止了,喬思葉依舊躺在棺材裏,她感覺到艙門被打開,有幾個搬運工走就過來,把她躺著的棺材搬了起來,抬出機艙。
她們要帶她去哪?
喬思葉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好像她又被抬上一輛大貨車,她聽見箱式大貨車關門的聲音,感覺到汽車發動。
她的身體依舊動不了,像個木偶一樣的躺著,也發不出聲音。
她的眸子輕闔了一下,一種瀕死的感覺席卷在她的身上,他們要把她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