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這病要治,我們回家
所有人看到戴銀色麵具的男人走進法庭,一個個唏噓不已,這男人竟然這麽能掐時間來,早一秒鍾都不來!
秦星洲的手攥成了拳頭,他知道這是秦禦琛故意的,“為什麽遲到?!你讓所有人等著你,這樣真的好嗎?”
男人帶著銀色的麵具低聲冷笑,“有規定不能遲到嗎?據我所知,可以遲到10分鍾,10分鍾之後才取消出席資格,我沒有超過10分鍾吧?”
男人雙手一攤悠然的問道。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故意掐算著時間來的,可他真的是在合法的時間內出現的,無法取消他的出庭資格!
整個大廳裏一片寂靜,大家的視線都落在這個戴銀色麵具的男人身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秦禦琛?
法官問詢著法醫,“他的DNA鑒定結果是什麽?”
法醫把一疊文件拿給法官,“這是我做出來的DNA鑒定結果,請法官大人過目!”
法官翻看著DNA鑒定文件,當他看到最後一頁的數值後,他把文件遞給了陪審團。
陪審團所有人全看著這份DNA鑒定文件。
柳玉儀沒看到文件,她急切的問道,“法官大人,他到底是不是秦家三爺秦禦琛?”
法官朗朗的說道,“根據法醫的鑒定結果,這個人就是失蹤多日的秦家三爺,秦禦琛!各位陪審團的意見如何?”
陪審團將討論的結果,呈報給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看了一下,陪審團對喬思葉的量刑後,正式宣布,“喬思葉謀殺未遂,情節嚴重,但鑒於其在妊娠期,判處其刑拘5年……”
法官大人的話還沒說完,戴銀色麵具的男人,幽幽的說道。
“法官大人,我反對。”男人說道。
“你反對什麽?你覺得給他的刑罰太輕了?”法官問道。
“不是!我覺得你們判他的刑罰太重了!她不是謀殺未遂,也不是故意傷人,她是誤傷。而且我不追究他的責任。”戴銀色麵具的男人說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大廳裏掀起一片嘩然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竟然為喬思葉說話!
連喬思葉也錯愕的看著戴銀色麵具的男人,“你說什麽?”
戴銀色麵具的男人,用手指按著輪椅扶手上的按鈕,走到喬思葉麵前,“那把手術刀是我給你的!我覺得我罪孽深重,所以我願意把我的命給你!當年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把我的命還你!
可惜老天爺沒有把我的命收走,而是把我的命還給我,我想老天爺是想讓我用我的餘生向你贖罪!”
整個法庭裏的人全部駭然!
秦星洲也錯愕的看著戴銀色麵具的男人,“你……你少在這裏裝情聖!”
戴銀色麵具的男人用手指劃在自己的下巴上,“就算我要裝情聖,至少因為我有裝情聖的資本,而你有嗎?”
秦星洲被男人一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喬思葉怔怔的看著男人,“你……你真的不追究我責任?”
男人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握住喬思葉的手,“當年是我不對,聽信了柳玉儀的話,如果不是我把你趕出家門,你和孩子不會出意外!
葉子,我已經把我的命還給你了,你願意原諒我嗎?”
喬思葉的手,被男人的手握住,她條件反射性的甩開男人的手,“我……”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男人的問話。
柳玉儀氣到要吐血了,沒想到秦禦琛竟然不追究喬思葉的責任!
她坐著輪椅走到秦禦琛身邊,“禦琛哥哥,你不能原諒她,她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兩次!”
她急忙和秦禦琛說道。
“葉子,你會殺我兩次嗎?”戴銀色麵具的男人幽幽的問喬思葉。
喬思葉怔怔的看著男人,“我已經為我的孩子報仇了,至於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戴銀色麵具的男人低聲輕笑,“請法官大人重新判刑吧!”
法官大人用法槌敲敲桌子,“本庭判處喬思葉誤傷秦禦琛罪名成立,鑒於喬思葉在妊娠期間,判處其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
秦星洲的一顆心糾結到極致,這結果是他期盼的,但又不是他期盼的!
他剛要說什麽,戴銀色麵具的男人又說道。
“葉子!我們回家吧!”男人的手伸向喬思葉。
喬思葉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後,“我……我不和你回家!”
“三哥,喬思葉是我的未婚妻。就算她要回家也是跟我回家!葉子,我們走!”秦星洲伸手扶起喬思葉。
喬思葉抱著子慕跟在秦星洲的身後走出法庭。
法官和陪審團的人陸陸續續的全部走出去。
戴銀色麵具的男人緩緩走出法庭,看著已經走到走廊盡頭的喬思葉和秦星洲。
他的眸光冰冷的如同來自地獄。
柳玉儀跟在男人的身後,她哽咽的說道,“禦琛哥哥,你的心地太善良了,你為什麽不追究喬思葉的責任?她要殺了你!而且,她這次殺你不成,她還會再殺你第二次的!她還搶走我們的孩子!她想利用我們的孩子,繼承秦家的家業!”
秦禦琛轉頭看著站在他身側的女人,他幽幽的說道,“我不追究她的責任,你吃醋了?”
柳玉儀驟然被男人問到,她的臉色一白,“我……我沒吃醋,我就是怕你再遇到危險!”
她陡然跪到地上,“禦琛哥哥,自從我知道你的死訊,我的精神就受到了刺激。我得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他們就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把我們的兒子搶走了!
我對你的感情,可昭日月!沒有你和兒子,我生不如死!”
戴銀色麵具的男人看著跪在他麵前的女人,他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指掐在柳玉儀的下巴上,一柳玉儀抬起頭,“嘖嘖,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真勾人!我以前說過你楚楚可人嗎?”
柳玉儀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完全搞不懂男人話裏的用意,“沒……沒有。”
男人低聲輕笑,“那以前的我可太不解風情了,這病要治!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