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1388章 運氣?隻有弱者才相信
但凡有其它選擇,蕭遙都不會選擇動用時間之力,因為這種力量固然強大莫測,可也是最為難以掌握的一種力量,至少就目前而言,簫遙還沒完全這種力量,就上次在無法和雙兒麵前動用一次,後遺症差點就把他搞得精神分裂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能不動用這種力量,簫遙絕對不會去動用,至少在自己靈魂禁區沒有跟大腦徹底區分開來,形成自主平台之前,少動用時間之力絕不會是壞事。
但現在形勢不同,如果不用時間之力消磨這扇生命大門,按照現在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不出三個小時,他必定生死道消!
“馬勒戈壁,比起頭疼幾天來說,命更為重要啊!”
簫遙咬咬牙,運轉時間之力從即將封閉的大腦竄出,如同遊魚般湧入心髒中。腦電波幻化成的簫遙矗立在生命大門前方,右手虛抬之間一把七彩熠熠的大刀出現在手中。
他手握刀柄,血茫茫的四周風起雲湧,隨後卻又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所有一切都突然變得靜止凝固下來,這一瞬間天地萬般俱籟,所有的一切都被定住了,連簫遙後方那條主導他全身血液的溪流,當中流淌的血水都被這股神秘莫測之力給凍住。
唰,他揮刀斬出,直直劈在生命大門上,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更沒有半點能量波動,猶如春風化細雨般的細膩力量斬在這扇禁閉血紅大門上,卻促使這扇連腦電波都無法撼動絲毫的堅固大門搖晃不停。
這一發現,讓簫遙狂喜不已,連連揮動這把時間之刃,接二連三斬出一刀又一刀。
刀刀催人老。
歲月不留痕。
這也就是簫遙自己,換做是在外麵,他人承受這樣一刀,下場絕對隻有一個,死在時間流逝中。這也是簫遙自從衍生出時間之力後,唯有掌握的一種技巧,時間加速。
一直在觀察簫遙情況的紅衣女子,本來千般無聊的臉蛋,這時突然劇變,眼中也盡是難以置信的震驚:“腐朽的氣息,這是……”
她不敢想象,更不敢去猜測,因為如果眼前這個少年人真的掌握那種傳說中的力量,實在太過恐怖了!
時間之力……
這可是淩駕空間之上,超越靈魂之力,眾生之巔的終極力量啊!怎可能被人掌握?而且還是一個實力隻有三轉的小家夥。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了!
萬古以來不少人追求這種力量,比如她,當年邁入超越者這個境界後,曾一度追求空間之力,甚至借助六道天體分析地府空間曲線,然而就算把整個曲線脈絡研究得透徹,依然無法從中獲得這種力量,不是說她的實力不夠強,而是太難了!
並非是所有人都能承載這種力量,換個角度來說,時、空之力、乃至最為常見的靈魂之力都不是誰都能輕易承載得起的。因為這三種力量並非是靠對元素的理解程度,而是自身的天賦,或者是說運氣更為準確。
這也是為何,在漫長的歲月中,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執掌這種力量,至少紅衣女子在地府這麽多年以來,從未有在任何魂體的記憶中獲得關於這方麵的信息。
“這就是閻選擇他的原因嗎?難怪這個頑固不化的女人會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委身於一個凡夫俗子,甚至還為他生下一個孩子,現在看來並非是不無沒道理!”
之前她想不通的一切迷惑,在這一刻都迎刃而解。此時此刻,紅衣女子才知道自己小覷了眼前這個少年人。
確實,他的實力在目前來看低微羸弱,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別說是她這種級別,但凡在這地府中隨便選一個出來,都能過之手碾壓他!可現在呢?
知道他執掌著時間之力後,紅衣女子立馬拋掉這個念頭,平生第一次心生凝重和忌憚,同時在這種驚懼之中卻又充斥著化不開的興奮。因為她明白,這個被閻選做當尖刀的少年潛力是多麽天賦異稟!
毫不誇張的說,他是她百多億年來見過最為經天緯地的天縱之才,隻要給予他足夠的時間成長,絕對能夠成為絕世霸主。因為時間之力太可怕了,隻有她們這些實力臻至超越者層次,又利用不死之法強行更改生命之輪的人,才知道時間之力有多麽恐怖。
“或許,我該改變一下計劃了,至少要把大體軌跡撥亂反正,重新回到閻當年製定的計劃走向,無論如何都要竭盡全力保下他……”紅衣女子自言自語片刻,恍惚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不移。
“真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少年,他到底是如何獲得這種力量的呢?”下定決心之後,女人又滿懷羨慕的看向簫遙,實在想不通,為何那麽多超越者窮極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卻能做到?僅僅隻是因為運氣嗎?
別說笑了,達到紅衣女子這種層次的強者,她們又豈會相信運氣一說?任何事情都沒有僥幸,都需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才能換來絕對的實力。
況且閻傳回來的消息已然說明一切,眼前這個少年付出的努力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他的成功絕對不是僥幸。
“隻是閻這個女人,為什麽不說清楚一點?至少也得告訴我,他是如何獲得這種力量!”紅衣女子相信,閻絕對知道個中內情,至於她為什麽不說,紅衣女子多少也能知道一些:“這是再給他增加一道保命符?你把他先推到我跟前,不外乎就是想要借我之手保護他。這種事情直接說就是,又何需這麽麻煩?”
可要是閻直接說,她會按照閻的計劃行事嗎?
不會。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而是通過閻那邊得知,就算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人執掌時間之力,紅衣女子同樣會按照自己製定數十億年的計劃執行下去,絕不會因為他而更改。因為在她看來,一個掌握時間之力的人固然珍貴,但也同樣存在著不穩定因素,遠遠不及一門技術重要。換句話而言,就算在計劃中出現意外導致他死亡,至少還有一門如何掌握時間的技術,所以對於紅衣女子而言,蕭遙就是一顆棋子。
但是現在,閻沒有把他是如何獲得時間之力的事情說出來,等同於就是在威脅自己,如果沒有保住他的生命,或是讓蕭遙深陷險境,那麽她將永遠無法得到時間技術!
太狠了.……
明明知道閻這是在將自己的軍,可紅衣女子偏偏就無可奈何,甚至不得不為其更改計劃。這讓她心中既是苦惱,卻又自歎費如。
“萬古之前,都說我是地府智慧最為足智多謀,可誰又知道你才是真正神機妙算的那個人啊?而我,不過是你推到前麵的代言人而已!”紅衣女子一臉苦澀,對於閻這個從小就在一起的好閨蜜,她可謂是了如指掌。本以為這一次有機會能夠壓她一局,可誰知她連人都沒現身,僅僅隻是把她的男人推出來,就令得自己布置數十億年的計劃盡數被否定,這是何等的悲涼淒苦?
人人都說閻君是花瓶,若不是猴子他們這三大戰將支持她,單憑閻自身的實力才智絕對難以坐上這個位置,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錯了,她的強大不為人知,就算是隨身侍衛阿荼都不清楚,唯有紅衣女子最為了解,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想到這裏,紅衣女子目露一抹無奈,縱使心中有萬般不情願,但是為了時間技術,她卻又不得不接受閻的計劃。
“你又贏了!”
也就在她這一道歎息聲落下的那一刻,本來緊閉著雙眸的蕭遙猛地睜開眼睛,眸子開闔之間紫光閃爍,隨即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瞬息就是幾萬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紅衣女子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發現蕭遙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紅衣女子那如血般妖異的紅唇輕抿了下,唇角微翹:“還真是一個調皮的小家夥呢,隻是你真以為能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在這片世界中,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呢!”
她霸氣的說道,隨後緩緩抬起右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抓,這一瞬間整片天地仿若置換過來。幾十裏外的蕭遙,原本還在慶幸逃過一劫,可誰知還來不及鬆口氣就被一股詭異力量鎮壓在原地。
“馬勒戈壁.……這女人.……”
這一刹那,蕭遙隻覺得四周星羅鬥轉,乾坤置換,自己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快速後退,周邊事物倒退。然後下一秒,他又回到起初的地方,看著紅衣女子那笑眯眯的戲謔之情,蕭遙心頭發顫,暗暗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的驚駭之後,連忙恭敬的作揖:“見過前輩,不打擾您欣賞風景,晚輩這就離開。”
說完這話,蕭遙轉身就想走,然而就在這時,背後傳來的兩道冷芒卻讓他身體僵硬在原地,這種鋒芒在背的淩厲讓他抑製不住的渾身冒冷汗,抬起的右腳也不得不放到地上,麵目盡是淒苦。
“不走了?”
帶著玩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蕭遙聽完嘴角狠狠一抽,鬱悶的差點吐血。強忍著心中那股驚懼轉身看向她,腆著臉笑道:“突然想起還沒問,前輩是否有什麽事情需要晚輩為您效勞?”
馬勒戈壁……這娘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一身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竟然能夠讓空間倒退,乾坤鬥轉,這是何等神乎其技啊?難不成她掌握著空間之力?
不對,這種力量極其駁雜,明顯就不是空間之力。
雖說剛才那一瞬間極其短暫,可蕭遙依然能夠感應得出,令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那股力量是源自於這片天地,而不是出自空間的力量。時間與空間同源,如果是空間之力,蕭遙又怎可能察覺不出來?
話又說回來,如果隻是這片天地的力量,豈不是說明,自己所在的這片天地已經被眼前這個女人掌控了嗎?
看著蕭遙那不斷變幻的神情,紅衣女子眯眼笑問:“猜出來了?看來你能夠掌握時間之力,著實並非是來自於運氣呢。”
聽到這話,蕭遙瞳孔猛地收縮一下,心思百轉:“前輩說什麽呢?為啥我就聽不明白呢?”
特麽……這女人咋知道我擁有時間之力?難不成她還能看透他人的靈魂禁區?不,這絕對不可能,如果她真有這種能力,那麽必然就能看出,我之所以能夠掌握時間之力,完全是因為靈魂禁區的緣故。從她現在的表情來看,明顯還處於懷疑狀態。也就是說,她之所以知道我身懷時間之力,有可能是因為剛才我動用時間之力解封生命大門的時候,從這方麵上感應到的,而不是她具備看穿他人靈魂禁區的能力。
一瞬間蕭遙心思鬥轉千百遍,得出結論之後,不等紅衣女子開口,蕭遙又笑道:“我不知道前輩您說的是什麽,除此之外,這世間做任何事情本來就都離不開運氣,不是嗎?”
“是嗎?你內心真是這麽想?”對於蕭遙的否認,紅衣女子並非沒半點惱火,這是她早已就預料到的事情,畢竟換做是其他人也同樣會如此,這世間哪有人會跟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坦誠布公?
不過對於蕭遙這種運氣之說,她大為不屑的輕哼一聲:“運氣?隻有弱者才會相信,至於強者不屑於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
“所以我是弱者啊!”蕭遙一臉真誠:“看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三轉武者,這種實力放在宇宙某個偏僻的星係還算不錯,可到了地府這種處處都是五轉的地方,簡直就跟螻蟻一樣微不足道,所以我這種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怕是真幫不了前輩您!告辭。”
看到蕭遙又要走,紅衣女子冷笑道:“閻怎麽就找了個牙尖嘴利的小屁孩托付終身?”
蕭遙聞言腳下一頓,目光閃爍幾下之後,轉身之際已然恢複平靜:“前輩,您口中的閻是何人?我認識嗎?為什麽要說她把終身托付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