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7章 死活就看這一搏!
“也不知道這血珀丹有沒有老酒鬼說的那麽神奇,是不是真的能夠提純我骨架中的真氣?要是真能夠把骨架中的真氣盡數轉化成為王者真氣,那對於接下來的計劃,無疑就多一分把握!”囈語之間,蕭遙掰下一大塊血珀丹丟進熱水裏,抱著懷疑和期待的心態,蕭遙走進血紅的池水中。
青煙嫋嫋,浴缸中如血般妖-豔-的熱水淹過蕭遙半身,僅剩一顆腦袋曝-露-在外的蕭遙凝神細細感應。
“怪了,這感覺怎麽跟老酒鬼說的不一樣啊?”按照老酒鬼描述的,血珀丹入水化開成藥水後的感覺應該是溫熱之中帶有一絲清涼才對啊。怎麽這會兒的藥水卻滾燙無比啊?
“馬勒戈壁,這血珀丹該不會過期了吧?也就老子皮糙-肉-厚,要是換做其他人還不得被這藥水給燙熟了啊?”
也就在這時,蕭遙察覺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正在順著自己的毛孔湧入體內,隨之化作一股氣流在七經八脈中淌動。
感應到這股藥力之後,蕭遙連忙調動丹田中的真氣,輔助心念引導藥力順著七經八脈貫穿血-肉-湧入骨架中。
霎時間一股劇痛傳來,隻見蕭遙原本平靜的五官突然變得扭曲起來,眉宇之間戾氣橫生,一股恐怖的煞氣揭不止抑迸發出來,血紅的真氣也從他體表竄出,遊浮在他身體周遭,形成一片鮮紅如血的氣霧。
“啊……”嘴裏嘶吼之餘,一條條青筋從蕭遙皮膚上浮現,縱橫交錯猶如龜裂的瓷器一般,極為猙獰恐怖,隻見遊走在皮-肉-間的真氣,頂著皮膚形成一團團鴿子蛋一樣大的氣包遍布全身。
這一瞬間蕭遙隻覺得自己全身骨頭仿佛再次被揉碎了一樣,錐心的疼席卷神經感官,不斷衝擊著他的心神,要是換做其他武者,這會兒恐怕已經被衝昏過去了!
饒是蕭遙心智堅韌,此刻也有些恍惚,因為心念不集中,促使一身真氣突然散開在體內四處亂竄,這樣一來產生的劇痛又強烈三分,這種感覺就跟有一台絞-肉-機在肚子中轉動一樣,疼得蕭遙呲牙咧嘴,麵目猙獰至極。
噗的一聲,隻見蕭遙張嘴咳出一口血,額頭冷汗遍布,臉-色-唰的一下蒼白如紙:“馬勒戈壁,這根本不是血珀丹!斷仙穀,老子跟你們沒完啊……”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購買的竟不是血珀丹,這是意外嗎?顯然並非如此,身為當今僅存的煉藥門派,斷仙穀又豈會拿錯丹藥賣給客戶!
既然不是意外,那就他媽是故意的啊。可這到底是為什麽?自己跟他們無冤無仇的,犯得著用這種方法來對付自己嗎?
更為讓蕭遙想不通的一點是,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需要血珀丹?這才是蕭遙最為想不通的一點。
還有這尼瑪到底是什麽丹藥啊?藥力竟如此霸烈,明明不是毒,可卻能催發自己的真氣,使得它們就跟一群吃了-春-藥的野牛一樣,亂撞不停!
“該死的,真氣不受控製了,我-草-尼瑪戈壁!給老子停下來啊……”蕭遙咬牙牙齦強行壓下那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奮力調集渙散的心念開始鎮壓真氣。
此刻蕭遙體內的真氣完全暴走,就他媽跟被人點了一把火又加了一罐汽油一樣完全不受控製!
這種情況及其的危險,若是沒有方法平息真氣,最後的下場就是被真氣衝斷奇經八脈,甚至丹田爆裂。
以蕭遙如今的真氣量,要是爆炸開來威力足以堪比一千噸的導彈!屆時不僅他自己的屍骨無存,臨近他房間的幾個樓層怕是也得跟著遭殃啊。
別人死活蕭遙不管,但他自己不想死啊,這尼瑪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做呢,最為關鍵的是老子身邊那麽多美女,要是掛在這裏的話,她們豈不是得守寡啊?
噗,這一走神,蕭遙又咳出一口血,感受到體內的真氣越發暴動,嚇得他連忙屏氣凝神不敢在分心。
然而此刻的情況無比的糟糕,七經八脈已經斷掉兩經,不僅丹田中的真氣盡數跑出來了,連帶著骨架中的真氣也跟著出來湊熱鬧,兩股真氣在經脈中對峙碰撞,猶如兩頭野牛在較勁,它們是歡了,可蕭遙卻慘了!
氣血被震得跌宕起伏,連帶著五髒六腑都動-蕩-不堪,像似有一雙大手在自己撥動著一樣,這種感覺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
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經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咬-舌-自盡了,可蕭遙卻苦苦硬撐著,愣是調起那一小部分沒有參與暴動的真氣,緊緊守護自己的心脈。經脈可以斷,唯獨心脈不能斷!
畢竟經脈斷了,隻要渡過這一劫,就可以用真氣重新續接,但若是心脈斷了,那可就是真的玩完了!
看不見的地方,兩股真氣在七經八脈中橫衝直撞,儼然把這裏當成了戰場,誰也不服誰,埋頭就是-幹,一副不把對方-幹-死誓不罷休的姿態。
感應到這一狀況,蕭遙欲哭無淚,心裏把斷仙穀的恨死了,要是青瑤在這裏,蕭遙指定會抱著這女人同歸於盡!太尼瑪可惡了,這到底是什麽丹藥啊?弄得老子的真氣竟成倍增漲,這存心是要玩死我啊。
咕咕,這時蕭遙全身氣包往肚子匯聚,形成一個更大氣包撐破水麵,就跟十個月的孕-婦-一樣,看得蕭遙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尤其是那股-脹-痛感,更讓蕭遙疼到靈魂都跟著顫栗不止!這種感覺根本無法形容,陣陣絞痛不停折磨著蕭遙神經,疼得他差點窒息過去啊。
尼瑪這是要爆的節奏啊?看到這一情況,蕭遙倒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昏昏欲睡的意識清醒些,麵帶一抹狠-色-的咬了咬牙:“馬勒戈壁,橫豎都是一死,拚一拚或許還能搏出一條活路!”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搏了!
心中發狠,隻見蕭遙一臉凶戾的閉上雙眼,暗暗調動護住心脈的那微末真氣,向著七經八脈中的另一股真氣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