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這才乖嘛
寧玉咧唇笑了,“謝謝你風蓮亦。”
沐左看風蓮亦兩眼。不得不感歎一聲,這位長的真的很美,妖異之美,一眼驚豔的那種,美卻不顯女氣。
以前聽王姬給府裏收了不少能人義士……不知道王姬是按什麽標準收的。
“毅哥有事出去了,讓我在這兒招呼王姬。”
風蓮亦感覺有視線看他,回頭看過去,見是一個英武儒雅的青年男子,不由撫鬢一笑拋個媚眼,“怎麽樣哥哥,我長的不賴吧?”
沐左:“……”
寧玉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剛剛喝了風蓮亦的茶,笑起來也沒有之前那麽難受了,咳了一兩聲便止住了。
“沐左你別理他,他逗你玩的。”寧玉止住了笑,看一眼沐左,示意他一起進去。
沐左微頓了下,抬步跟上。
占曉初也想跟進去,被風蓮亦一把扯住,“你進去幹嘛呀,走,跟我去給王姬裝藥茶。”
占曉初甩開他胳膊,“我不去,裝藥茶你自己去就好了,又不是不認識路!”占曉初目光追隨寧玉進入院門,“我要去找王姬!”
風蓮亦眯眼:“去不去?”
占曉初:“……”
占曉初後腦勺微微發麻。
他收回目光看向風蓮亦,勉強假笑兩聲:“去、去!”
哪敢不去,這個死變態!
狗曰的!
下三濫!
要不是他老出陰損招兒,他才不怕他呢!
風蓮亦手指輕繞,卷一下肩邊垂落的一縷發,笑:“這才乖嘛~”
占曉初:“……”
王姬府招收的奴仆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而且隻在後宅,除非有要緊事,負責很少來前院他們居住之所。
這幾日,王姬府各處防範嚴格。
尤其許凜毅院中,因為這兩位住進來了,不僅裝有機括,他還撒了毒。誰要是敢進來,踩錯碰錯什麽,極有可能死無全屍。
風蓮亦並不擔心。
款款而行,帶著占曉初去往他院子。
……
寧玉拐過牆角,寧拓和寧安若從房間出來。
看到寧玉,兩人眼底露出細碎的笑意,寧安若撒開寧拓的手,喊一聲“安和”,跑幾步過來。
寧玉看一眼神清氣爽的兩人,眉眼彎彎,禮貌地喊道:“三王兄,安若王姐。”
寧拓看到寧玉身後跟隨而來的沐左,腳步微微頓住。
沐左也頓步看著他。
在看到寧拓那一刻,沐左了然。
原來帶他來王姬府,不是因為他特殊。是為了成全他。他若要見他,必得入王姬府才可。
原來,他們身死是假的,她背負罵名與恨意,隻是為了換取他們一條生路。
不過,沐左還是很開心。
比起王姬的重視,叔叔有後這個消息更令人激動高興。
寧拓抱拳朝沐左深施一禮,沐左本能想避開,很快壓製住,生生受了他這一拜,寧拓行完禮抬頭,沐左抱拳俯身,也朝他深深一禮。
寧安若有點懵,靠近寧玉,聲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人是寧玉帶來的,她必定清楚。
寧玉笑著,聲向她介紹:“他是沐左,禁衛軍副統領。”
聽完名字,寧安若了然又訝然。
竟然是沐家人。
不過寧玉能帶來,應該無礙。
沐左施禮起身,嘴角彎了彎:“殿下還活著太好了。”
“勞你掛念。”寧拓道,完微頓片刻,“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麽殿下。”
“嗯。”沐左頓了片刻,問道:“我可以喊殿下堂兄麽?”
寧拓沉默片刻道:“可以。”
血脈相連,盡管他不想承認這份血脈,也抹不去他的確是他堂兄的事實。
沐左笑,眼底卻微微發紅:“堂兄。”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我與那個人有關係。”寧拓道。
“在見堂兄第一眼時便知道了。”沐左笑道,“堂兄和叔叔長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寧玉拽一把寧安若,聲道:“安若王姐,讓他們單獨會兒話吧,我們去外麵轉轉。”
寧安若答應一聲,笑著提裙跟隨寧玉出去。
出了許凜毅的院落後,就可以看到庭院時來時往的人。
有的手握刀刃,走路虎虎生風,有的瘦弱卑躬,明顯是廝奴仆。
反正人不少就是。
寧安若扯住寧玉寬廣衣袖,“安和,我這樣行走……不要緊嗎?”
寧玉知道她擔心什麽,笑道:“沒事的王姐,這可是我的府邸,他們的身契都捏在我手裏,誰敢亂!”
寧安若:“……”
“那也別走遠,萬一拓哥哥他們完話找不到我們……”
寧玉一臉嫌棄,勾住寧安若肩膀,“至於嗎,一刻都離不了啊,以後在一起不膩死你們!”
寧安若臉紅:“……”
寧玉嘖嘖臉上,調侃道:“喲,還羞上了!”看寧安若臉更紅了,寧玉哈哈大笑道:“行行行,我們就在附近走走!”
寧安若惱羞成怒,輕捶一下寧玉:“安和!”
“好了好了,我不了。”寧玉舉手投降,又歎一口氣:“本來啊,還想跟你炫耀炫耀我的華麗奢靡的王姬府呢,可惜了。”
……
院內。
兩人看寧玉與寧安若離開,對視一眼,在大槐樹底下的石桌邊坐下。
“你很孺慕他?”寧拓問道。
沐左微頓片刻,笑道:“是,我三歲時父親去世。叔叔是禁衛軍統領,每日都很忙,但我的文章武功,叔叔每日回來都會檢查,他待我很嚴格,東離之亂前夕,他被殺時,我十二歲。”
這話完,兩廂沉默。
片刻後,沐左道:“你不要怪叔叔,他戀慕筱妃娘娘數載,娘娘入宮後,他也未曾娶妻,甚至連妾也沒有過。”
過往的是非恩怨,寧拓也不想再談。雖因為他的身世,讓母親整日鬱鬱,可是也因為這身世,他才敢與安若在一起。
“我不怪他。”寧拓道,完又問:“三年前,我夜入宮帷撞上的人是你吧。”
沐左頓了片刻,答是。
“自那次後,那一帶禁衛極少,多謝。”
沐左:“堂兄客氣。”
寧拓很淺地笑了下,“你雖是他教出來的,性子倒比他軟和許多。”
寧拓麵容冷俊,這一笑如冰雪消融。
沐左意外地看寧拓一眼,手指搓了搓劍柄,答道:“許是隨了我父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