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不能走
“所以,我為什麽要去搶錢呢?”綠煙聲音悠悠緩緩。
三千兩!這還是至少的!那最多時呢?
京兆尹倒吸一口涼氣。
不敢想!
綠煙看著蔡朝興,“所以,你拿兩千兩?是要糊弄鬼嗎。”
蔡朝興:“……”
奴仆不忿,替蔡朝興出聲喊道:“你三千兩就三千兩啊!”
白癡啊。
綠煙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有賬冊在,你覺得我會拿賬目作假?”
著綠煙朝京兆尹俯身道,“大人若不信,可以傳人去查看禦香樓的賬目。”
京兆尹自然是信的。
但話都到這兒了,京兆尹隻好命人去查看。
京兆尹也覺得那奴仆是個白癡。
在大薑境內,但凡開門經商,都是要交從商稅的,王城內每個店鋪酒樓,哪怕是攤兒,都是在官府有備案的,每個月的收入也是有記錄的,哪裏就是能做的了假的?
府衙裏就有相關記錄,用不著去稅務府,或禦香樓。
雖然簡易些,但也能明問題。
吏官很快查驗完,將結果呈上來。
禦香樓才開張一個多月,隻有上月月底的賬目,足足賺了六萬兩!
放眼整個王城,哪個酒樓能在第一個月就有如此高的收入?
有賬目為證,奴仆啞然熄火。
蔡朝興也怔怔。
兩萬兩的大賬,他可做不了主。
雖家裏不差錢,可是那也不可能讓他胡亂謔謔!
一個酒樓,還能把他怎麽地?
蔡朝興鐵青著臉,“就這兩千兩,多的沒有!”
“您是蔡家四公子,就算您身上沒帶這麽多,想必家裏還是有的,兩萬兩對於您家這種大族來,不算什麽吧。”
蔡朝興冷著臉,“你這是要公然與我蔡家為敵嗎?”
“喲,瞧您的,我不過是個做本生意的,哪敢跟蔡家為敵啊,我不過是奉守我做生意的規矩而已。”
“我禦香樓的規矩,門朝四方開,來者都是客,我自笑臉相迎,當然,前提是要腰包足。”
“你今日砸了我禦香樓的生意,自當賠償,欠債還錢可是經地義的事兒,可不是針對您和您蔡家,今日是誰,結果都一樣。”
綠煙這一通話,的蔡朝興啞口無言,不過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出這筆錢。
京兆尹也同樣沒話。
他惆悵地望望門口,都這麽久了,消息也該傳到蔡家了吧……
寧十罵道:“蔡朝興!你怎麽磨磨唧唧的,荊掌櫃讓你賠錢你就快賠啊!”
雖然蔡朝興很害怕這凶狠的少年,但還是咬著牙沒吭氣兒。
“要是惹了我們王姬不高興,有你好果子吃!”
起這個,寧一想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
“既然蔡公子與荊掌櫃的事兒暫時不好了結,那大人就先處理我們王姬的事兒吧。”
京兆尹:“……!!”
他差點兒忘了還有這出呢!他就他一直惦念著什麽呢!
話,這蔡家怎麽還沒來人啊。
京兆尹瞅了又瞅,還是沒有個人影,隻好硬著頭皮道,“這個事,史無前例,本官……本官實在是……實在是沒法判啊,要不……承交禦前?”
“這麽大點事兒,去煩王上不太好吧?”寧二皺眉道。
“就是!”寧十道,“敢打王姬主意,直接砍了這狗賊頭就好了,去什麽禦前!”
京兆尹:“……”
這哪裏是事!
這可是王上最疼愛的安和王姬啊!安和王姬被調戲了是事嗎!
還砍了這狗賊頭!
這狗賊的頭的頭是他能砍的?!
信不信他今兒砍了這狗賊的頭,他明兒就可以收拾包袱回老家了!路上再被強盜土匪謀財害命!
京兆尹氣的心口疼。
這哪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都是祖宗啊,他一個孫子,能幹什麽?
什麽都幹不了。
出了什麽事兒,他還要被收拾!
在京兆尹頭大如鬥的時候,府衙終於來人了。
京兆尹高心差點跪了!
還不等高興完,卻看見來人是太監。
“……!!!”
怎麽是宮裏人,消息還沒傳到蔡府嗎!那個飯桶,蝸牛嗎,這麽慢,爬怕都爬到蔡府了吧!
送消息的缺然不是蝸牛,他隻是被人半路截住了。
……
……
隔了府衙不遠的街上。
一名布衣年輕男子哭哭啼啼地扯著一名神色焦灼穿著史服的男子,周圍圍觀了不少人。
布衣男子赫然正是林風。
“你不能走……不能走啊,就算你是當官的,那也不能撞了人不負責任啊……這可是王城啊……”林風哭哭啼啼,“我都動不了……動不了了啊……”
男子已經怒到極致,拽扯林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到底要怎樣!我賠你錢你也不要,你到底想怎樣?!”
“我疼啊……”
“我動不了了……”
“誰知道你把我撞成什麽樣了,我一動心肝脾都疼啊!要是被撞成了嚴重內傷,要人參鹿茸靈芝才能成,那我豈不是隻能等死啊……”
“我不能死啊……我家裏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個兒子,最的尚在繈褓汁…”
男子怒不可遏:“撞一下怎會死!最多受一點……”輕傷!
“輕傷”二字被林風截斷,“傷也不行!我不能傷啊……我家裏還有一對嬌妻美妾等我寵幸……要是我傷重力不從心!她們豈不是要守活寡啊……”
“嬌滴滴的美嬌娘……我怎麽能忍心她們守活寡啊!我做不到啊做不到!”
“贍又不是……”
男人話沒完,又被林風截斷:“我不管啊,我不管,你得送我去醫館……你得付清所有醫藥費……你得治好我的病……”
“嗚嗚啊,娘啊,孩兒啊,媳婦啊……”
林風已經纏了這人半柱香的時間了。
男人想踢開林風,踢了好幾下,愣是沒踢中!
最後被逼得沒辦法,男人認命地背著林風往最近的醫館去。
“啊!哎喲!你跑慢點……跑慢點!顛的我更疼了!疼死我了……”
林風趴在男人背上,認真又賣力地哭劍
男人黑著臉,並沒有搭理林風。
穿的破破爛爛的許南衣從旁邊路過,朝林風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