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比真金還真
還不等寧玉想出個所以然來,趙平又開了口:“再,做第二不好嗎?我罩著你,多好!難道你不樂意我罩著你嗎?”
趙平看著寧玉,目光裏含著別樣的情愫,柔軟,又真牽
趙毅背過身去:“……”辣眼睛。
寧玉對上他熱切的目光,莫名奇妙地心虛,下意識避開。
奇怪,她為什麽要避開?
寧玉又抬頭,直視趙平,撇嘴道:“你死不死幹本宮什麽事?不過瞧著你身強體壯,本事也不,應該不會英年早逝。”
“至於罩不罩什麽的,我覺得吧,還是自己學點本事可靠些,不是有句老話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什麽都不如靠自己。”
趙平看了寧玉一眼,張張嘴,一時不知道該些什麽,便抿住了唇。
他覺得她的是對的。
不光她,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沒有什麽是可靠的,隻有自己最可靠。可是,他想讓她依靠自己,他願意做她最堅實的後盾,願意把他最脆弱的胸膛後背亮給她。
安靜一路,直到走出了校場,趙平突然伸手抓住寧玉手腕。
“嗯?”寧玉回頭,不解的目光看向他,卻跌進那雙明亮張揚的眸底。
四目相對。
仿佛有什麽東西被點燃,滋啦作響。
趙平鬆手,低聲道:“你可以靠我的。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你需要我,回頭便可以看到我,我會是你的靠山,最可靠的靠山。
寧玉怔怔看著他。
少年眸光認真,語氣真摯。
寧玉猛然轉身,臉頰發熱,“本……本宮還有事!先走了!”
完逃似的跑開,跑了幾步又停下來。
奇怪,她為什麽要跑?
她又沒做虧心事!
可是……
寧玉手放在胸口,隔著衣服,心跳聲清晰如雷鼓:咚咚,咚咚。
它為什麽會跳這麽快呢?
是她生病了嗎?
寧玉使勁兒揉揉胸口。
身後傳來年輕人揶揄的聲音:“丫頭,你跑錯方向了。”
寧玉抬頭,遠處綠樹成蔭,殿宇深深。這就是進宮的路。
狗東西騙她玩兒呢!
寧玉回頭瞪向趙平,不料趙平正看著她。
見她回頭,他揚起一抹燦爛笑容。
光影下,年輕人身材修長,容顏俊美,他今日穿著寶藍色錦服,一如既往的窄袖收腰設計,襯得他越發挺拔俊美。
狗東西真好看啊,衣冠禽獸不是白叫的。
寧玉跑了會兒神,歪頭看他:“你這算臣服本宮嗎?”
趙平一愣,隨後笑答:“也可以這麽理解,我等你長大。”
為什麽要等她長大?是等她長大了他才臣服她嗎?現在還不聽她的嗎?
寧玉琢磨下,問道:“本宮有事吩咐你,你會遵嗎?”
趙平毫不猶豫:“當然會!”
寧玉唇角揚起,兩頰梨渦如花般綻放,透著乖巧:“要是本宮現在就有事需要你做呢?”
“你有令,我就遵。”
不是您,也不是王姬,而是你寧玉寧安和,你的要求,我趙清安願意無條件答應遵從。
寧玉笑容更加璀璨,也不再想那句“我等你長大”是什麽意思。
反正他都願意追隨她,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呢,萬一惹他生厭又不聽她的呢。
五萬禁軍呢!
老爹是太傅呀!
武功下第一啊!
大薑近一半的兵力都握在她手中了?
就這樣麽……
太簡單了吧?簡單的有些不真實。
寧玉問道:“你會一輩子聽我的嗎?”
趙平:“我會。”
寧玉笑,眼睛晶亮:“真的嗎?”
趙平:“當然!比真金還真!”
寧玉滿意一笑,指指紅牆綠瓦內重重殿宇,“我要回宮了。”
趙平點頭。
寧玉轉身前,指著趙平衣服,笑著誇讚道:“你今的衣服很好看,很襯你。”
既然趙平也是自己人了,那她便應該對他好點。
寧玉對自己人向來不吝嗇,無論言語或金錢。
趙平聽了果然高興:“是嗎?”
“嗯!”寧玉重重點頭。
趙平心花怒放,眉眼更加張揚耀眼。
趙平瞟了趙毅一眼,投去一記讚賞的目光。
看來這破孩眼光挺好嘛,丫頭果然喜歡這種鮮亮顏色。
趙毅:“……”
趙毅生無可戀看你來我往的二人一眼,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你們這樣就不怕教壞孩子嗎?
趙平想起今聽到的話,快走兩步喊住寧玉:“聽你弄了不少人住進了你在宮外的府邸。”
“是啊!”寧玉很高興,隨口答道。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趙平問道。
寧玉腳步一頓,“你去做什麽?”
“我去幫你瞧瞧那些人啊,看看他們的本事。”趙平一本正經道。
寧玉挑眉,脫口而出道:“不用!”
完一愣。
她和他嗆習慣了,一時有些改不過來。
“咳,我的意思是,他們來者是客,我們主人家的這樣怎麽好意思呢,嗬嗬。”
趙平成功被“我們主人家”幾個字取悅,拉下去的俊臉瞬間綻放出笑意。
他輕哼一聲,“我又不是去同他們打架,我就是看看他們而已,看他們各自都有什麽本事,又有多大本事,也好心裏有個譜,這樣你都不許麽?”
趙平聲音幽幽,仿佛受了什麽委屈似的。
寧玉:“……”
看看……應該沒事吧?就算被這廝挑刺,那也該是好事兒呢。
畢竟他那麽厲害,指導兩句不定都會使他們受益終生呢。
若是心眼實在受不聊,那就趁機送他們去別處罷了,這種人留著指不定會鬧出些什麽事兒。
寧玉捏著下巴,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趙平,一邊思考,越想越是,最後朝他丟出一枚玉牌,道:“這是我宮外府邸的牌子,憑此物可自由出入本宮的府邸。”
趙平唇角上揚,心滿意足的接過。
……
……
這幾日朝堂紛亂。
來去,都是關於黃金台的事。
黃金台招賢納士,自古就有,並沒什麽錯處,錯就錯在這黃金台是寧安和打造的。
對於此事,反對者甚多,支持者寥寥無幾。
不僅殷氏一黨,各王子黨派,甚至許多忠君臣子,就連太子一黨中,也有不少人持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