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晚上下班回家,小喬走進楚皎潔辦公室。
“楚總,這是許總讓我給您的卡。”
“好,你出去吧。”
楚皎潔接過卡,是張舞蹈卡。是一個很有名的舞蹈界大師的課。
她連忙開車趕了過去。在跳舞的過程中,她能感受到快樂。仿佛她的爸爸和媽媽還一直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她想把最美的自己展現給他們。
從舞蹈室出來,已經11點多了,陽光隨意的在她的臉龐之上跳躍著,明晃晃的,讓得她一時之間有些睜不開眼。
伸出手微微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楚皎潔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那棵大樹之下,那個隱藏在斑駁樹影之中的身影,男人將自己煙頭緩緩的遞到嘴邊,火光映照出了那張俊俏的臉龐——嚴端。
望著那個已經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的背影,嚴端輕輕的掐滅手中的煙頭,勾了勾唇,轉身離去。
嚴端出國了,可是楚氏集團又出了大亂子。集團裏出了內訌,他們不服。楚皎潔回到公司,會議室裏,還是一大批的人,包括上次的老陳。
楚皎潔,冷嘲熱諷的笑了一聲“還來。”
“呦,這不是新上任的,楚總嗎?”
“陳叔叔,虧您還叫我一聲楚總。怎麽上次的經濟危機,躲過了呀。”楚皎潔說著笑了笑。
“你……”
“小喬。這麽多客人來了怎麽不到茶呀?真是不懂禮貌啊!”
“是,楚總,我這就去。”
“大家今天來我這又要幹嘛呀?難不成是開茶話會啊?”
“我們今天來你這兒可不是這麽閑情逸致。我們來這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個頭發梳的精光的男的說。
“不妨直說。”
“哼,我們可是找到了當年你爸爸走的時候留下來的遺囑,那遺囑上麵可沒有說公司讓你媽媽繼承啊。現在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兒。”
楚皎潔一臉的茫然,不過她很快回神。“那遺囑上麵沒有說我媽媽繼承楚氏集團,難道說了讓你繼承楚氏集團嗎?可笑。我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什麽我不能繼承啊。”
“哼,你爸當年走的時候,和你媽是鬧離婚呢,說不定你爸就是讓你媽給害死的。這法律要是判起來你媽這可是謀害親夫啊!”
“我隻要證據,不然你就是誹謗!”
“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你媽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不定以後嫁人呐,也是二婚!”
“嗬嗬,陳叔叔,這就不用您老擔心了,倒是您,這是娶了幾個了呀?”
氣的老陳是直冒熱汗,“哼!”
“小喬,快去拿紙,給陳叔叔擦擦。”
“各位,你們這三番五次來這鬧,是為了什麽啊,為了錢?我看各位也是有家室的人啊。你們不為自己想想也不為你們的孩子想想嗎?你們確定要和我作對嗎?到時候,如果各位傾家蕩產了可別怪我,楚皎潔不顧情麵!”
眾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會議室裏特別安靜。他們臉色沉重。
“好了,我請大家吃飯吧。這頓飯吃完,以後大家還是朋友。有生意大家一起談!”
楚皎潔用一頓飯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回到家已經12點了,楚皎潔看到在沙發上睡著的母親,心裏不禁有些涼,她輕輕地把毛毯蓋在了母親身上。輕聲上了樓。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楚皎潔睡到了12點才起床。下了樓,看到沙發上的母親還是一動不動的睡在那兒。她有些怕了,還是昨晚她上樓前的睡姿。
“難道母親……”楚皎潔不敢再想下去,她趕緊下樓,推了推母親,沒有反應。
“劉媽,快叫救護車!劉媽!”
“怎麽了,小姐?”一個短發婆婆走進來。
“劉媽,快,快,快叫救護車!”
“好。”
“喂,是120嗎?這裏有人暈倒,地址是在……”
“媽媽,你醒醒啊!”楚皎潔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他已經失去爸爸了,不能再失去媽媽。不想在沒有依靠。
“醫生,我媽他怎麽樣了?”
“哎,你媽這病啊,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我勸你帶她去美國看一看吧。在國內,家醫院也沒有這樣的技術啊。我們隻能暫時用藥物來維持住你媽的生命。我建議你們明天就出發。如果資金時間上麵沒有問題的話。”戴著藍色口罩,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楚皎潔看著遠去的醫生,她怕她的媽媽也這樣走了。
她用顫抖的手按下了撥號鍵“喂,小喬,準備兩張明天一早去美國的機票。”
楚皎潔站起身,走到病室外麵。望著裏麵的母親,手上插著針孔,鼻子裏麵供著氧氣管。她不知道母親還有多少日子了。
她從前怎未發現,等待的每分每秒竟是這般漫長。
第二天一早,母親還沒有醒過來。楚皎潔隻能帶著徐薈芸乘私人飛機到美國。
一下飛機,他們馬不停蹄的向醫院走過去。
望著那個一直亮著燈的手術室,楚皎潔揉了揉早已因為熬夜而布滿血絲的雙眼,同時,那扇門緩緩被推開。
醫生嘰裏呱啦的說了好長一段,楚皎潔總結了一下:許薈芸的並需要取家屬的胃粘膜。
忙不迭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楚皎潔用著熟練的英語道:“Iamherdaughter.”
15天的時間,楚皎潔沒有回去。也不知道楚氏集團最近怎麽樣了?
隻是對她來說親人比什麽都重要。手術做的很成功,許薈芸醒了,一周過後,楚皎潔和許薈芸回國了。
楚氏集團,一切安好。
“明天開始,我就不去公司了,你一個人可以麽?”
“嗯,好。”楚皎潔點頭,眼睛裏的目光很堅定。許薈芸拉住女兒的手,這讓楚皎潔驚了一下,她把手縮了回來,一直以來,母親沒有拉過她的手。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她吃驚,她有些不習慣。許薈芸沒有強求。
楚氏集團,在楚皎潔的經營下,風生水起。
有了一番嶄新的麵貌。她每晚還是會去學習舞蹈。身姿越來越優美。更加落落大方。
12月25日,七年前的今天,父親永遠的離開了。
楚皎潔望著麵前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母親,今天我們去看看父親吧。”
女人夾菜的動作猛的一頓,裝作雲淡風輕的淡淡道:“不了,我今天身體不大舒服,你自己去吧。”
將手裏麵的碗筷放下,女人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
望著那個決絕的背影,楚皎潔突然也覺得滿桌的山珍海味都食之無味了,緩緩的將碗筷放下,她有些悵然。
不懂為何母親如此的厭惡這個話題,她也不想再懂。
捧著一束白玫瑰緩緩走到父親墓地,輕輕的放下,楚皎潔望著墓碑之上仍然年輕的父親,眼眶裏的溫熱終是不自覺的滑落。
“父親,我接管了家族企業……”
心中還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但她不能,她想要讓父親感受到自己的快樂,而不是悲傷。
“父親,以後我來看您的時間會越來越少,您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笑著道,隻是眼淚卻不自覺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