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不是餘弦
“你不是餘弦,你到底是誰!”井曦問。
他不是餘弦,餘弦不會這樣對她。
井曦想到白天時餘弦說的話,就覺得後怕。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會說我更喜歡泡在福爾馬林中的你。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會說你是我的寵物。
井曦越想越覺得後怕。
“真是傷腦筋。”餘弦勾著唇淺笑,琉璃色的眼眸中滿是調侃,“我怎麽不是餘弦?”他對著井曦轉了一圈,“難道你忘了我?”
身子發軟的井曦整個人朝撐在洗手池上,發白的指尖死死的扣住掌心,“我和餘弦相處了三年,對他的脾氣秉性都很了解,你到底是誰!”
餘弦不緊不慢的將手腕處的襯衫攬起,“既然你對我很熟悉,應該知道這顆痣。”他嘴角笑意加深,“你說我是誰?”
井曦的掌心被她掐很紅,身體還是沒有恢複多少力氣。
她有些發顫的看著餘弦,“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身體的感覺越來越不對,這種感覺和那天曹壽給捂住她的毛巾的感覺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比那時候還要難受。
她,完全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井曦靠在洗手池滑到在地板上,她半跪在地上,衣衫淩亂,看上去就像是被人虐待過。
餘弦低笑出聲,“井曦你還真是有意思。”比那個笨蛋餘弦好很多。
咚咚咚。
外麵響起了陣陣敲門聲。
“馬浩來了。”餘弦看了眼時間,“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他是不是為了你。”
“你什麽意思?”井曦問他。
餘弦將浴室的門關上,“等我。”
“老大。”馬浩從外麵急匆匆的走進來。
“慌什麽。”餘弦走向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老大。”馬浩欲言又止。
“怎麽了?”
“井曦她……”馬浩低著頭,黝黑的臉憋的通紅。
“井曦是誰?”餘弦將紅酒遞給他,“你忘了我說的話?”
“是,主子。”馬浩將心裏想說的話壓下去。
馬浩離開後,餘弦打開浴室的門。
“我贏了。”
“我沒跟你賭。”
“那是你的事情。”餘弦蹲在井曦的麵前,“我的賭注是你的這身皮囊。”
井曦聽到餘弦的話,後脊骨都發涼。
餘弦骨節修長的大手在井曦光滑細膩的臉蛋上滑過,“你說從哪裏開始剝呢?”這張人皮要是剝壞了怎麽辦。
井曦咬著蒼白的唇瓣,眼神帶著驚恐,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眼前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井曦知道他是餘弦,痣可以證明。
但這件事情太過於詭橘,就好像是這個身體裏換了一個人。
明明還是他,卻又不是他。
“先洗澡。”餘弦柔意滿滿,可那琉璃般的眼眸中閃著的光讓人膽寒。
那種期待又興奮的光,讓井曦覺得下一秒他好像就會將她身上的皮剝下去。
“我心中的餘弦不是這樣,你到底是誰!”井曦撐著心底最後的倔強問他。
餘弦並沒有理會井曦,這個問題他不想過多的解釋。
因為他就是餘弦本人,那個真正的餘弦!
“砰”的一聲,井曦落入水中。
第二次落水,這一次的水沒有湖水的冰冷。
她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可她的心是冷的。
餘弦坐在浴缸邊上,修長的手輕劃著水,“作為主人照顧寵物是應該的。”
他的手朝井曦的脖頸處伸去,井曦閉上有些沉重的眼睛,“我可以自己洗,你出去。”
“哦?”餘弦低笑,“這藥效很強,就連獅子都怕,你覺得你比獅子厲害!”
“動物和人不一樣。”井曦說。
餘弦沒理會她,他伸手解開井曦的第一個扣子。
條格子的襯衫解開,隱約能看到一絲春光,餘弦像是發現寶藏般興奮就,用手著挑起她的肩帶。
“餘弦!”井曦叫他。
這一聲帶著憤怒,帶著警惕,像是母獅子在護衛自己的領地。
餘弦心口有一瞬的壓抑,隨即又消失。
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繼續解井曦的扣子。
井曦躺在浴缸裏,襯衫濕透,隨著水動隱約中可以淡紫色的內衣。
若隱若現的楊柳腰肢,在水中起起伏伏看得餘弦血脈膨脹。
嬌嫩的酮體上貼著一層薄薄的襯衫,那襯衫好似和她的肌膚融在一起,迷幻迤邐。
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餘弦手背滑過井曦的鎖骨,比想象之中的感覺還要好。
這觸感嬌嫩的像是嬰兒的肌膚,吹彈可破。
井曦閉著眼,水裏的浮力在加上身體不能動,她被動的任由餘弦擺動。
“餘弦我結婚了。”井曦低著頭,貝齒死咬住唇瓣。
鮮紅的唇瓣被井曦咬出血絲,掌心也被她用指甲劃破,眼中嗤著淚光,“你這樣做對我和你都沒有好處。”
餘弦指尖顫了一下,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
她很害怕,麵前的男人就像是地獄裏的惡魔,一點一點的侵蝕她的意識。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愛人,可也不是她愛的人。
她很怕餘弦會在解她的衣服。
井曦不愛商景深是一回事,對商景深問心無愧又是另外一件事。
想到自己才和商景深保證過,就出了現在的事情,井曦沒辦法用語言來描繪現在的心情。
“餘弦,算我求你了好嗎?”井曦低聲小泣,“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我隻希望我們兩個以後都過的好好的,你不打擾我,我也不打擾你。”
其實井曦更想說明明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就不要來招惹我了。
她的心很小,一輩子隻能愛一個人。
她已經沒有在愛人的勇氣,她隻想以後好好的演戲,照顧好弟弟,找到小媽,找到爸爸車禍的肇事者。
第一次愛的太過用力,餘弦也把她傷的很深。
如果可以,井曦很想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餘弦的地方,忘掉從前,好好開始生活。
餘弦指尖發顫,身子像是被定住,無法動彈。
心念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傷害井曦,不要傷害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