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性格特異的少年

  老人發出一聲輕咦聲，有點驚訝。他照例把流程走完，然後拍了拍柳海的肩膀：”少年，要加油，我看好你！“柳海聳了聳肩。


  輕舞被勾起了興趣。她本是市區的人，知道這個登記處的老人的身份。老人在傳聞裏是個從來不誇獎學生的人，更不要一個新生了。這讓輕舞很是驚訝。想著上前去看看這個”壞蛋“是何方神聖，這是柳海卻把自己的資料一把收起，斷了少女的念頭。


  ”我弄好了，走了，你加油！“少年轉身對輕舞了句就拉著行李向住宿樓走去。少女心不在焉，也就嗯了一聲。等到柳海走遠之後，洹輕舞還特意回頭望了望，確定那個可惡的少年不會再回來之後她立馬振奮精神，臉上露出一個極其可愛的表情，然後走上前，輕聲細語地和老人話：“鍾爺爺，這是我的入學通知，您看一下有問題沒。“老人早就注意到了洹輕舞，嗯了一聲就開始按流程進行入學材料記錄。顯然老人和少女是認識的。洹輕舞在一旁看著老人認真地處理完事務。接過老人遞過來的材料，她沒有像別人一樣直接走人，而是大眼睛望著老人，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是柳海還在一旁，準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薑還是老的辣，老人無動於衷。洹輕舞見這樣沒用，又走上前去，拉著老人的手，搖啊搖的，大眼睛裏透出一絲可憐。老人實在對這種可愛少女的殺傷力無奈，歎了一口氣，示意洹輕舞把手放開。洹輕舞開心地放開了老人的手，靜靜等待著老人的下文。


  老人也沒有賣關子：”知道你對那子又幾分興趣。看你對那子的態度，要不是知道你在家裏是什麽樣子，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老人語氣中露出幾分感概。洹輕舞自然過濾了這句話，但是接下來的信息卻讓她張大了嘴巴。“柳海是今年的中考狀元，是來自Z市的一個農村。”老人雖然很平靜出來這句話，但那語氣裏也帶有一分疑惑，一分驚訝。畢竟縱觀一中的辦學史，從來沒有一個農村學生進到過前十，更不要第一了。


  洹輕舞也很是震驚，她很清楚中考第一的難度，即使她這種家庭條件極好，賦也是上乘的人也沒有進到前十。她下意思地到：“不可能吧！“”其實當時沒有哪個人相信，為此校方特意調出了他考試時的監控視頻和試卷，結果是，這確實是他考出來的成績！“老人耐心地解釋道。洹輕舞沉默了。她突然感覺到這個她覺得可惡的少年有了一絲神秘感。她極想知道這個少年的事情。


  下定決心，洹輕舞和老人告了別，向自己的宿舍走去——是宿舍，其實隻有兩個人住，另一個是她的好閨蜜，夏洋，一個同樣可愛的女生。畢竟家裏有錢，雖然校方要求住校，但是也開了特殊宿舍，隻是費用較一般宿舍貴上許多。洹輕舞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宿舍，打開門，一個黑影撲過來，洹輕舞馬上一巴掌正中黑影的臉頰，把黑影推到一邊：“別鬧，煩著呢！“”呦，我們的洹大美女也會有煩惱的時候，是不是遇見什麽帥哥了，一見鍾情？“黑影傳出聲音。”我，洋子，你有必要大白穿著一身黑鬥篷嗎？別人還以為你變態呢！“黑影褪去身上的黑鬥篷，露出一個少女樣子。這人正是洹輕舞的室友，夏洋。“嘿嘿，我喜歡，要你管！”夏陽嘴角翹起，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洹輕舞沒理這個啥劇都看多了的傻白甜，走到沙發旁坐下，揉了揉太陽穴。一旁，夏陽還處在自己的幻想中。洹輕舞看她那傻樣，無語了。自己的閨蜜怎麽是這樣一個人。“對了，洋子，你聽過柳海這個人嗎？”洹輕舞問道。夏洋從自己的幻想中走出，驚訝地看著洹輕舞：“洹姐，這個人當然認識了，那可是我們這屆的狀元呢，我爸在家吹這個人。據他還是來自農村。你突然講這個幹啥，莫非？”夏洋再次代入言情偶像劇，眼神曖昧地看著洹輕舞。“我怎麽會，你別瞎，壞我名聲，我可看不上他。“


  事實證明，一旦女生扯上愛情的話題都會變得八卦，即使是像夏洋和洹輕舞這樣的有教養的家庭的女生也不可避免。兩人的話題順著這條線一直往下，宿舍裏想起兩人的歡聲笑語。


  第二，氣晴朗，陽光明媚，照射在剛開學的學子身上，衝淡了他們對新學期未知的一絲緊張。“快看，是洹輕舞和夏洋。”“哇，真的是她們誒，好漂亮。”“那是，她們兩個在初中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一名身穿藍色衣服的帥氣男生高傲地到。“切，你得瑟什麽，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要是我能做她們兩個的男朋友，那我情願不上高中了！”一個胖子滿臉猥瑣地在意淫。“想什麽呢，她們家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就不洹輕舞家了，但是夏洋家，她爸可是校長，你惹的起嗎？”


  一陣喧鬧在人群中傳開。畢竟是剛開學，那些憋了許久的學生看到自己心中的男神女神都是不免要些閑話。夏洋和洹輕舞兩人從出門開始便挽著手走向教學樓，今是開學第一課，是班裏的學生相互認識的重要日子，所以她們倆一早起來精心打扮，要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麵。女生誰不愛美呢？走在路上，耳邊傳來路人的閑談，兩人都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顯然對這樣的場麵很是熟悉。夏洋左右顧盼像是在尋找什麽人。洹輕舞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收斂些。知道她正在尋找她的初中男朋友她輕咳一聲。低聲在夏洋耳邊：“雖然你爸是校長，但公開你們倆的戀情不太好。你也不想讓你爸難做吧。“夏洋許久未見到男友，聽到洹輕舞的勸告，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也隻好照做。


  就這樣，兩人著悄悄話，來到了她們的教室前——高一17班。一中招生分為兩種，一種是中考招生，一種是學校自招。中考招生麵對全市，但名額有限，壓力頗大，每年都會有不知名的黑馬上台，有學霸被踢。相比而言，自招更符合學霸的口味，因為自招名額由一中確定，然後分配給各個學校。學校舉薦那些平時成績優秀的學生去參加考試，選取其中的一部分人。雖然是學霸較量，有壓力，但相比於中考招生，學霸還是更喜歡這種考試，因為學霸的變化是最的，黑馬的例子倒是很少。這部分經過自招選取的學生，校方特意成立了一個班，叫做清北班。顧名思義，成立這個班的目的就是考取清華北大，所以學校方麵有大量的資源傾斜，而這個班的學生也要扛起那巨大的壓力。洹輕舞成績一直很好，所以進這個班倒是沒啥感覺。夏洋倒是個意外。她整個初中都在談戀愛，成績一塌糊塗。但是他的男友成績好，一想到上高中之後的那種巨大落差，夏洋在自招前三個月，發奮讀書，加上她爸爸的麵子給了她一個參加考試的名額，而且她還意外地以最後一名的成績踩線進了這個班，至於其中有沒有她爸的照顧，誰能知道呢？？


  和其它班裏喧鬧的場景不同，17班的同學都是在看書，洹輕舞有注意道一部分人在看競賽書，顯然這部分人想走競賽的路。掃望全班，大部分人都來了，位子也是自選，畢竟班上就三十個人，坐哪都一樣。唯獨班上靠近牆壁那有三個連著的座位，洹輕舞拉著夏洋走過去坐了下來。她沒有看書，而是在做規劃。她有一個好習慣，在做事之前先把整體的思路定下來，這樣在做事的時候就不至於迷失方向。再看夏洋，眼神茫然，不知道在想什麽。剛才她一進這個班就感覺到了一股學霸之氣籠罩，她在這種環境中格格不入。唯一讓她有點寬心的是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男友——坐在教室前排的一個叫做林文的瘦高黑男生，但很可惜，他在認真讀書，沒有注意到進來的夏洋。夏洋感覺很是失落，加上與班裏的學霸之氣格格不入，她一時都不知道要幹什麽。


  班上大部分人讀書，洹輕舞思考，夏洋發呆，還有一個位子空著，這就是班主任陳猛進到班裏是見到的場景。他對那些讀書的學生不太感興趣。事實上，他已經帶這種班很久了，早已司空見慣。他的目光投向正閉目的洹輕舞，生出一絲興趣。再看發呆的夏洋，哭笑不得。但他還是當作什麽也沒看到，這公舉不是他這種老師可以得罪的。然後他又發現有一個位子空著，正要詢問一下，門口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老師，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