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來了
喜塔臘文晴的事情,張氏其實早就想過了。
可她到底還是一個心軟的人,即使是喜塔臘文晴作孽,也最後還是選擇了原諒。畢竟她的妹妹,隻剩下這麽一個女兒了。
“文晴她…”顧清歡想起了喜塔臘文晴的那些事情,想起胤禛跟自己說的事情,便對張氏說道:“這些事都是胤禛在安排,應該不會出岔子的。”
張氏也知道顧清歡對喜塔臘文晴沒有任何的好感,不想再知道喜塔臘文晴的事情也是正常的,便就點了點頭,再問起了關於顧清歡眼下的一些情況。
例如她有孕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不舒服之類的,以及張氏還帶了一些補品過來。
喜塔臘文晴出事以後,原本留在喜塔臘文晴身邊監視的暮春,如今也還留在顧家。張氏逐漸有了一些年紀,心力上也不如從前了。
烏拉那拉蕙欣還沒過門呢,顧家的庶務現在也比從前要繁重一些。顧清歡那兒,也就讓暮春幫忙著管理一些。
等到烏拉那拉蕙欣嫁給顧清詡以後,再交到烏拉那拉蕙欣的手上。張氏如今也是落得清閑,能夠安安穩穩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她閑來無事的時候,自然也會搜羅一些好東西,給自己的家人。
“我很好,額娘不必擔心。今日叫了額娘過來,主要還是想要說說關於哥哥的事情的。”
顧清歡今日找張氏,本來也是為了這件事的,當即就將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咱們有些該要準備的事情,也差不多該開始準備了。額娘若是不懂的話,可以問問暮春。”顧清歡道:“不過,到時候應該也會有人來跟額娘說具體的流程的。”
“.……”張氏那兒驟然之間得了消息,倒是歡喜。
烏拉那拉蕙欣的事情,她從顧清歡這兒聽了不少。雖說沒見過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但還是十分滿意的,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喜歡。
她這個做婆婆的沒什麽想法,隻要孩子們能夠過得健康快樂開心她也就知足了。
又跟著顧清歡問了好些烏拉那拉蕙欣的事情,以及後麵要做的事情以後,張氏終於才算是帶著歡快的心情,回去了。
看著張氏離開,顧清歡的眼裏卻閃過了一絲擔憂。
她的額娘一直都是這麽一個善良的人,對於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夠寬容。她有些害怕,若是額娘知道了喜塔臘文晴最後的下場,會不會承受不住?
“福晉。”阿霜一直在側看著,便道:“雖然夫人是個心善的人,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她隻是,希望大家都好罷了。”
張氏的確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家人。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在喜塔臘文晴搞出事情以後,立即就請了顧清歡過來了。
想到這一點,顧清歡倒是稍稍覺得心安了一些。
“你說的也對,就當是我多心了吧。額娘那兒還有暮春看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暮春也會幫忙處理的。”顧清歡說完以後,就又跟阿霜說起了關於和嬪那兒的事情。
要認一個義妹呢,這可是大事情。
當日下午,富察雪就來了碧雲軒了。
富察雪也知道了和嬪的事情,對此很是好奇。她也猜了個七七八八,過來找顧清歡就是想再問問詳細的情況。
同時和嬪那兒,也給富察雪遞了貼子。此次前來承德的貴女其實不多,但能夠來的,多半也都是些名門的,自然大多也都收到了邀請。
富察雪言笑晏晏,說著顧清歡哥哥的婚事終於有了著落,她心裏的大石頭也能落下去了。
“明日我打算去後山放風箏,你要不要一起去?”富察雪看著外頭,道:“雖然太陽大了一點,你也有孕在身,不過你可以坐在涼亭裏頭嘛。”
“我也是這幾日待在屋子裏頭憋悶壞了,才想著出去的。”
還沒到夏日呢,趁著現在天氣好放放風箏也好。
顧清歡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然而…等到後日的時候,卻下起了雨來。顧清歡一早起來看著外頭陰沉沉的,就覺得怕是出不了門,果然還沒等到富察雪過來呢,雨珠就已經落了下來。
“下雨了,也不知道富察姑娘還會不會過來。”
阿霜看著外頭的天色,有些擔憂。萬一過來了,沒帶傘怎麽辦?不過今日一早天氣就不是很好,富察姑娘應該不會這麽缺心眼才對。
剛這麽想著,前頭就跑過來了一個人。
正是撐著傘的富察雪。
富察雪小跑著,到了廊下以後就趕緊將自己的雨傘給收了起來。她手裏還拿著風箏呢,都給打濕了一點點了。
“竟然下雨了。”富察雪一麵進屋,一邊就道:“還好身上沒淋濕,可惜今天不能方風箏了。清歡,咱們今天做什麽好呢?”
顧清歡這兒剛剛想要回答,前頭又來了一隊人。
是一隊人,而且…還是看起來十分“人多勢眾”的一隊人。
顧清歡抬眼看了過去,就見過來的人竟然是溫憲。而在溫憲身側走著的,赫然就是佟佳玥。她們兩個一路說說笑笑的,直接就進了院子。
富察雪正整理自己的衣裳呢,看著後頭儀仗龐大的人施施然走了過來,眉頭都跟著皺了皺,道:“溫憲公主?佟佳玥?她們怎麽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狀況可讓人覺得不對勁。
“阿霜,去迎一迎。”顧清歡這麽說著,還是讓阿霜去迎接。
溫憲和佟佳玥很快就進來了,溫憲率先就開口道:“本來是和阿玥逛園子的。結果剛剛出門就下雨了,恰巧想起四嫂的住處在這福晉,就過來避避雨。”
“呀,富察姑娘也在呀。我們過來避雨,會不會打擾了四嫂和富察姑娘說話?”
顧清歡當然沒辦法回答“是”了,便道:“沒關係,外頭在下雨,公主過來避雨也是正常的。阿霜,快去準備茶水。”
溫憲一聽,倒是十分坦然地就在一側坐下了。複而又再慢悠悠地道:“四嫂怎麽還叫我公主呢?當真是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