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蟄伏期 一
看著騎在馬匹上,風風火火大殺四方的士兵丹尼斯,洛異更是難耐心中的火氣,看著周圍和自己躺在一塊的首級,便想到自己會成為這貨領賞的憑證,這就讓洛異就更加不爽了。
不過,盡管洛異很生氣,但他現在不過是個孤魂野鬼,剛剛沒去世多久,就想著去報仇很不現實,所以洛異隻好暫且忍耐。
“係統,你我可以在三十內自行選擇離去,是不是我可以在已經死亡的身體內滯留三十?三十後則必須離開或擁有新的形體?”
係統則傳出一段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不錯,侍主您的形體是您真身的容器,而容器在損壞的三十內依舊可以作為容器使用,不過在失去了正常的形體維持係統後,您也頂多隻能依附在死亡形體上麵三十,如果不走便有可能引來冥界神袛。”
聽到這裏厚,洛異便有了盤算,他大可以滯留在死亡形體身上,等待時機尋求奪舍或尋找其他機會,雖這樣很沒自由,不過洛異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誰叫他現在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人呢?
此時,丹尼斯卻是在肆意馳騁在道路上,揮刀砍殺著過往的行人,丹尼斯那精湛狠曆的刀技,使得他每次揮刀都能穩穩的砍下一枚首級,然後順手將其裝入軍功袋。
在馬背上縱橫砍殺了好一會兒,丹尼斯眼角撇了眼馬背上的軍功袋,丹尼斯發現軍功袋已經裝滿了血淋淋的首級,整個軍功袋看起來鼓鼓的,似乎已經裝不下任何物品了。
“戰功撈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丹尼斯雙腿一夾戰馬,驅使著戰馬往反方向離去,一路上洛異通過靈識看到了滔的烈焰和四散逃逸的人影,還有許多和丹尼斯一模一樣的士兵,不過這些士兵軍功袋中的首級數量卻是比丹尼斯少上許多,大部分士兵的軍功袋還隻裝了不到一半。
而這個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響起。
“嗨!丹尼斯!”
丹尼斯停下了行進,隻見一個同樣裝著軍服、麵色土黃略顯滄桑、身材較矮的中年男子騎馬靠近過來,臉上充斥著笑容。
丹尼斯也是回以笑容,同時關切的問候道:“察利大哥,你也在這裏啊。”
被稱為察利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是啊,王國需要我們,我輩男兒自然責無旁貸,響應號召!”
著,察利看了看丹尼斯身後,不由得有些吃驚:“丹尼斯,你的收獲不錯啊,這麽短短一會兒時間,你居然把軍功袋都裝滿了。”
丹尼斯聽了則是擺擺手:“運氣好罷了,一路上到處都是卑賤的農奴到處亂竄,我很順利的就把軍功袋給裝滿了。”
丹尼斯也撇了眼察利的軍功袋:“況且察利大哥你的收獲也不賴嘛,你的軍功袋也離裝滿也隻差三五個腦袋不是嗎?”
著,丹尼斯笑了起來,而察利也是跟著一起大笑。
而洛異而暗暗鄙夷,是啊,你們的軍功得來簡直不是太容易,都是一群農奴能反抗個屁啊,仗著武器裝備之利自然是所向披靡,你們這些全副武裝的正規軍遇上手無寸鐵的農奴,要是不能碾壓那才叫見鬼了呢!
丹尼斯和察利相互恭維了一會兒後,丹尼斯便拱手對察利道。
“察利大哥,我這次軍功已經撈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領賞了,大哥你拿軍功的速度也快些,咱們今晚去酒館吃酒!”
“好!一言為定!”察利應了一聲便騎馬揚長而去,丹尼斯也是向著來時的方向快馬飛奔,一路上那風風火火的樣子,當真是稱得上是一聲瀟灑。
當然了,像丹尼斯這樣的士兵其實不止一個,在道路上還有其他和丹尼斯一樣的士兵,他們的軍功袋也都是滿滿當當的,沿途滴落著絲絲血跡,在道路上遺留了一道道細微的血線。
隨著丹尼斯的前進,丹尼斯輕鬆的跨過了亡身洛一記憶中無法逾越的蟄:子爵領城牆,來到了一片從林中,在叢林中也有大量和丹尼斯一樣的士兵,同時他們的軍功袋外形更是出奇的一致,滿滿當當並滴落著絲絲血跡。
洛異在亡身中看著此景,不由得有些感歎,這戰爭果然夠殘酷,這麽多人被無緣無故砍了腦袋,變成了這些虎狼之士的軍功,而他雖然也跟著躺槍,不過幸好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要不然此刻的洛異恐怕也徹底死透了。
隻是,雖洛異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透,可現在的他與死人好像也沒啥區別,死人啥不能想、不能動也毫無影響力,他洛異除了還有自己的想法外,目前也是隻能隨波逐流,跟真正的死人毫無差別。
而就在洛異感歎時,一道聲音突然引起了洛異的注意。
“放開我!放開我!”
一個少年被兩名白甲騎士給五花大綁的拖著,少年看起來很年輕隻有十五六歲左右,身上穿著一身有些破爛卻華貴不凡的錦袍,少年臉長的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看起來英姿勃發,很有衝勁的模樣,是個很有朝氣的少年郎。
隻可惜,這孩子現在似乎隻是個俘虜。
白甲騎士見少年不老實,便一腳對著少年的後背狠狠地踹了一腳,同時罵罵咧咧的道。
“你子給我老實點!一個階下囚還敢這麽橫,信不信爺爺我揍你?!”
少年被白甲騎士狠狠地踹了一腳後,並沒有識趣的咽下這口氣服軟,反而是抬起頭凶狠的直視著白甲騎士,對著白甲騎士的臉吐了口唾沫,大聲叫嚷著。
“啊呸!你一個勳爵也敢踹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貴族!生血……”
隻可惜,少年還沒有把話完,白甲騎士就又踹了少年一腳,把少年一下子踹的人仰馬翻。。
“哎吆嗬,還貴族?鬼你奈乃個透!都被我們俘虜了還敢如此囂張?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完,白甲騎士從身旁的大樹上,隨便扯了根粗大的藤條,對少年大打出手,整個畫麵慘不忍睹,少年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叫的人聽了都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