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故事
劉佳雯直接要了李才調好的“新加坡司令”。
許思則點了她平時經常喝的“紅粉佳人”——一種以金酒為基酒,以石榴糖漿,牛奶,檸檬汁,蛋清為輔料,杯口搭配紅櫻桃,顏色鮮紅可愛,表麵帶有少量泡沫,酒味芳香,入口潤滑的雞尾酒。
而當輪到章瑩的時候,一直在大學裏麵乖乖讀書,從來沒進過酒吧,對雞尾酒更是一無所知的她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我隨便好了。”章瑩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到地說。
“那我給你調一杯‘龍舌蘭日出’吧。這酒以龍舌蘭為基酒,混有多種果汁,喝起來淡雅清晰,果香味十足。”李向章瑩介紹道,一邊介紹,一邊熟練地在調酒盅內加入冰塊,龍舌蘭,橙汁和檸檬汁,蓋上盅蓋,而後拿起不鏽鋼調酒盅,叮鈴哐啷,飛快地在半空中舞動,動作自如而又瀟灑,令人賞心悅目,隻看得眼前的三位美女目不轉睛,一臉的欣賞和迷醉。
“一杯‘龍舌蘭日出’,請章姐品嚐!”李將調好的酒倒入颶風杯,在杯口插上裝飾作用的香橙片,隨後將杯子在吧台的台麵輕輕一滑,透明的颶風杯便像長了腳,哧溜一下,滑到了章瑩的跟前。
“謝謝!”章瑩小聲地道謝,俏臉依舊一片緋紅,一臉羞澀的樣子。
李開始跟幾位美女聊天,一邊聽三人講自己的近況,見聞,一邊訴說——當然,主要是為了向劉、許二女解釋——自己最近的情況。
他最近一個月內連續消失了兩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總得有個說法。
這說法,自然也隻有編了,內容跟搪塞酒吧老板的差不多——華國內有親人生病住院,回了一趟華國探親。
因為彼此都很熟了,而且是多次“負距離”的熟,三人之間的談話自然而然就沒那麽多顧忌,比較放得開,且動不動的帶點顏色。
劉、許二女還時不時把話頭朝章瑩的身上扯,問她覺得李怎麽樣?有沒有感覺?感覺強不強烈?強烈的話就趕緊下手,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又說李在休斯頓的酒吧屆可是很有名的人物,想和他春風一度的女人,從這裏可以一直排到航天中心,隻是這家夥架子大,眼光也極高,非大美女難入其法眼。
章瑩多年來一直待在象牙塔,完全是一個純情的“書呆子”,從沒有在有異性在的時候和人聊過這種“成年話題”。
於是,在三人的整個談話期間,她都是一副小臉紅紅,羞不可抑,且動不動就低眉垂首,恨不得鑽地縫的樣子,隻看得劉佳雯和許思哈哈大笑,一旁的李也有些忍俊不禁,心道,學好艱難學壞易,這下估計又有人要“遭殃”了。
想到了要“遭殃”的章瑩,他便想到了他自己跟劉、許二女的故事。
————————
說起來也不複雜。
一向以老大姐自居的劉佳雯今年29歲,是三女中年齡最大的,已婚,無業,靠“老公”生活。不過老公在華國“做生意”,而且似乎在華國也是有家有室,有兒有女,一年來米國也不過兩三次,每次留下一筆錢,之後便拍拍屁股,飄然而去,留下她和她的母親單獨生活在米國。
劉佳雯身高一米六,微胖,長得珠圓玉潤,五官雖然談不上多麽精致,但是組合在一起,卻能相互取長補短,非常的耐看,而且是越看越耐看,再加上女人保養得水潤白皙的皮膚,在初中時就開始談戀愛,年齡雖小,但戀愛經曆卻頗豐的李幾乎是對方來酒吧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自己心髒的某種蠢蠢欲動。
一個是閨中曠婦,一個正值喪父喪母之痛,世界崩毀,倫理道德也跟著沉淪,急需放縱和發泄來安慰自己那顆痛苦破碎的心的大男孩,**,一碰即合,兩人僅僅幾個眼神的來回碰撞,就燃了。
後麵的,自然就是成年人都懂的,水到渠成的事。
如果說李和劉佳雯是**,相互需要,他和許思,則純屬偶然。
許思今年27歲,身高一米六五,偏瘦,還沒90斤,跟豐滿的劉佳雯正好是另外一種風格,也就是俗稱的骨感美女,衣服架子。許思的五官比劉佳雯要漂亮些,皮膚也白,外加一頭柔順的披肩直發和身上新潮的衣服,項鏈,耳墜,手表等一看就不是便宜貨的配飾,讓對方無論走在哪裏,都會有極高的回頭率。
她屬於留學居美,北大本科畢業後立刻赴美讀碩,去年剛碩士畢業,目前在休斯頓的一家生物技術公司上班,稅前10萬刀左右的年收入,標準的白領,中產階級,和劉佳雯同住一個社區,也是劉佳雯的閨中密友,兩人在米國,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
在一次偶然中,許思撞破了劉佳雯和李之間的好事,劉佳雯心驚膽顫,雖不覺得許思會在“老公”那裏告她的密,但是為了以絕後患,幹脆心生一計,利用三人在自家後院搞燒烤party期間,很是勸了李和許思不少的酒,然後趁兩人都被她灌得醉醺醺之際,金蟬脫殼,李代桃僵,讓李走進了許思的房間……
第二天醒來後的李、許二人自然是嚇得一臉蒼白,魂飛天外,連招呼都顧不上打,便雞飛狗跳的在地上找起衣服來。
就在這時,劉佳雯適時跑進來“捉奸”,但令二人想象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割袍絕交”不同,劉佳雯隻是哭,說自己不怪二人對自己的背叛,隻怪這該死的酒精。她相信,如果大家都沒喝酒,兩人不可能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出來。
這話說得當時的李和許思完全是羞愧難當,恨不得下跪去感謝劉佳雯的“大人大量”,“善解人意”。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不可能當沒發生一樣。
和許思發生過關係之後,李的心頭便有些食髓知味,對那晚上跟對方的顛鸞倒鳳十分的懷念。
許思的心情也差不多。盡管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但和自己的男友相比,李更年輕,更帥氣,更有活力,是土生土長的米國人,更是mit的高材生,無論從那一方麵看,都比她現在的男友要好無數倍!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因此,李稍一試探,許思在半推半就下,便也繳械投降,或者按照她私下安慰自己的話說,叫“事已至此,隻能以難為難,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跟對方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對不起的人也對不起了,那麽一次,兩次,無數次,又有什麽區別呢?”
而且,在她的內心深處,還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念頭,那便是有朝一日,她和李能夠修成正果,她以“李夫人”的身份和對方走入婚姻的殿堂。因為她明白,李和劉佳雯是永遠都不可能有結果的。先不說兩人年齡上的懸殊,單是雙方之間的文化層次,隻是國內一般985大學畢業的劉佳雯便差了李好幾個層次。
況且,劉佳雯還有“老公”,雖然那老公也隻是名義上的,但畢竟是“有夫之婦”不是?
而她雖然有男朋友,但隻要李向她透露出哪怕一絲想跟她像男女朋友一樣交往的想法,她立馬就能跟正在國內想辦法辦簽證,來米國跟她相會的男友說“抱歉”。
兩人一開始自然是背著劉佳雯偷偷摸摸的往來;後來次數一多,劉佳雯幹脆又舉辦了一個燒烤party,又是一番飲酒,又是一番大醉,劉佳雯便趁著酒勁,衝二人說,他倆之間的事她都知道,他們以後也無需再躲了。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這麽……過吧。
劉佳雯的話,直接讓李目瞪口呆,石化了。
而許思,則先是震驚不已,後來品咂出了劉佳雯話裏的意思後則是一臉的苦澀。
她明白,劉佳雯既然說了這話,那她是明顯不願意放棄李了,至少在李放棄她之前是不可能主動離開李的。
那麽,李會主動放棄劉佳雯嗎?
李那張震驚中夾著欣喜,完全是又驚又喜的臉直接告訴了她答案。
“唉,也罷,大家就先這麽過著吧。這小子還年輕,現在也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過兩年,等他大學畢業,長醒了,也玩夠了後,自然會收心。”許思在心頭歎了口氣,無奈的安慰自己。
就這樣,三人之間,便這樣稀裏糊塗,不清不楚的過了下去。
在這之中,李並不去關心劉、許二女是否對他忠誠,是否另有男友或老公——他現在就腳踏多船,對自己的情人“不忠不義”,又有什麽資格和立場去要求別人對他從一而終?
而且,他覺得大家有需要的時候聚在一起,平時也不幹涉彼此的人生,不介入對方的私生活,彼此不用承擔更多的道義和責任,就這樣,各取所需,無拘無束,挺好。
而劉佳雯和許思,也因為她們自己身後那一攤子無法對李說出口隱情,便也不可能對他這個地道的米國人有什麽“專一”,“專情”之類的要求。
就是有,她們也感覺李做不到!
對方在吉米酒吧“大眾情人”的外號,那可不是白叫的!
她和劉佳雯,估計也不過是對方眾多情人中的“之二”罷了。那她又有什麽理由去排斥自己的好閨蜜?
————————
三女在吧台前坐了約莫半個小時,雞尾酒也喝了好幾杯,一直到酒吧的客人慢慢的多了起來,音樂也從悠揚舒緩的輕音樂變成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
這時,三女見李忙碌了起來,自己繼續待在這裏也有點影響對方的工作,便起身告辭,說是去大廳另找張桌子呆著,等他空了後大家再聊。
“好的,劉姐,許姐,章姐,那你們先去一邊慢慢喝酒,我待會兒忙完了再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