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瘋了是唯一的可能
而且一個小時後的這頓飯,意味著我要和薛啟迪一塊麵對麵吃。就以我現在對薛啟迪的嫌棄程度,我沒有辦法和他共進餐食!
“啊?是不是我做的麵不合你胃口啊?”薛啟迪很是悵然和怕的那種語氣問我。
而問話之後,他忽然就朝著床頭櫃看過去,嗯,剛好就看見了空碗。頓時,他就笑開了:“你都吃完了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現在吃飽了,待會就肯定吃不下去了。你們女孩子啊,最注重身材這方麵了。”
“……”
薛啟迪忽然以這樣的神情和語氣來麵對我,和我說話,我當真是很不適應。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避免薛啟迪跟我說話越說越多,我也就隻好閉嘴,權當一個聾子跟啞巴。
可是,薛啟迪抓住我的手卻不肯放啊。
他說:“既然你吃飽了,那我們就出去走走吧。看看新環境,然後你再休息一會兒,想吃的話就吃,不想吃的話你就再睡覺好不好?”
薛啟迪的語調很柔,加上他今天所穿的是白色襯衫,黑西褲。在他笑容的渲染下,我有那麽半秒的錯覺。
他這般,仿佛就是從童話世界裏麵走出來的人物,而他又是萬千少女心中最愛的白襯衫模樣。
可我沒有忘記,薛啟迪的皮相好看是好看,但是薛啟迪的心卻是壞的。
我更加不敢忘記,我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是薛啟迪帶給我的。我想到這裏後,我迅速就斷了我的思緒,不敢再將薛啟迪放入我的腦海之中。
“我不去!”
我沉聲甩話,朝著薛啟迪擺明我的態度。
但是,薛啟迪又怎麽可能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人呢?他忽然俯身朝我壓過來,就在我害怕到要朝旁邊奪的時候。
薛啟迪卻扣住我的肩膀,他俯首在我耳側,朝著我低聲一句:“你不去,是不是等著我抱著你出去?”
這話很柔,也很低醇。但是,這擺明了就是薛啟迪對我的威脅。
我敢不聽嗎?
我冷冷地橫了薛啟迪一眼,但薛啟迪卻笑得更加歡,他無視我的神情,將我從床上拉起身。
在他的作用力下,我站到了地上,然後——
薛啟迪要將我攔腰給抱起的時候,我卻往旁邊一躲,避開了薛啟迪的動作。
“我可不敢讓你來抱我,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變成jim。但你不管是jim還是薛啟迪,你們是同一個人,我都不想死在你的手裏。要想我出去的話,就把輪椅推到我的麵前來,否則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
“你覺得在我這裏,你有反抗的資本嗎?”薛啟迪接起我的話,低冷冷一笑。
雖然我是不想要薛啟迪擁抱我,但是我說的這些話也都是事實。我有很多事情都沒做完,我還有三個小孩在等著我,我自然是不敢死的了。
可薛啟迪這話,擺明是不會聽我的。果然,在他說出這句話後,他也不顧我的意願,直接將我給抱起身。
身體上麵的觸碰讓我惡心,我直接幹嘔起來,胃部裏麵翻江倒海。我覺得,薛啟迪要是再不將我給放下來,我很有可能會將剛剛吃進去的那碗麵全部都給吐出來。
“薛啟迪,麻煩你不要惡心我好嗎?我剛剛吃進去的東西,不想全部吐出來。”薛啟迪雖然將我給抱起,但這隻是他一個人的動作,我的手也沒有落放到薛啟迪的脖子上麵,人更加沒有靠在薛啟迪的身上。
就目前的這個情況來看,待會不是我吐薛啟迪一身,就是我從薛啟迪的身上摔下來、因為,我沒有抓住薛啟迪的話,薛啟迪縱使有力氣也不可能將我給抱的這麽穩當。
薛啟迪在聽到我這話後,眸色卻一冷。伴隨著的,還有他的整張臉都黑沉下來:“盛歡顏,你就有這麽惡心我?”
“對!”
我不喜歡薛啟迪,薛啟迪還強迫我做很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還把我給限製在這裏,我當然是惡心薛啟迪的。
我對薛啟迪的反感,也從來都不需要偽裝什麽。
“那你休息吧。”
說著,薛啟迪就將我給放回了床上。
然後,他也沒有跟我說什麽,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我的房間。
這對我來說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而他走出我的房間沒有多久,他的手下阿m就迎上了他:“少爺,廚房裏麵燉的那些都已經好了……”
“把那些通通都倒進垃圾桶吧。晚餐就讓傭人動手去做。”薛啟迪冷冷的發話。
在他的心裏麵,他對我一片真情滿腔熱血,可是我卻不把他的真情給放在心上。這是狠狠踐踏他的真心!
既然他的真心在我這裏一毛錢都不值,不管他做得有多麽好,我永遠都不會看他一眼,那他做這些還有什麽意思?
他不要刻意地來討好我,現在隻需要把我給關在這裏,把我的心關死,即便……
“少爺,我明白你對盛小姐的心。但是盛小姐的心裏麵卻沒有你,恕我直言,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要想盛小姐的心裏麵有你,除非你盛小姐在瘋了的情況下……”就眼前的情況,我經常被薛啟迪給關在這裏,還時不時的要麵對第二人格的jim,我不被薛啟迪給關瘋那就真的叫奇跡。
薛啟迪的那個即便就是我在瘋了的情況下,而這個情況卻被阿m給說了出來。是啊,誰都不是傻子,誰都能想得到。
他就不信我想不到這一點。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跟我耗下去!
“好了,這些我心裏麵都有數,不用你來提醒我!”薛啟迪抬手,阻斷阿m繼續要說的話,然後踏步離開。
剩下我一個人,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跟水晶吊燈,一下子就發呆失神。
薛啟迪和阿m想到的我又怎麽可能會沒有想到呢?我很有可能會被薛啟迪給折磨瘋,到時候我要是瘋掉的話,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就算有朝一日薛啟迪能把我放回到秦翌年和孩子們的身邊,我的意識那麽的混沌又怎麽可能將他們給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