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坦白
安迪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臉部線條更是緊緊的繃在一塊兒。
阿ki對她的威脅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如果阿ki打電話告訴秦翌年,那麽她剛剛的那些話就白說了。
秦翌年不僅僅擔心我,會不顧一切的回來,更是會追究安迪和蘇越的看守不力。
安迪想著,能瞞幾天是幾天。所抱有的還是希望,希望秦翌年能在被欺瞞的這些時日裏接受治療,改善此刻的身體狀況。
“阿ki,你為什麽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安迪皺著眉,非常厭惱阿ki此刻的態度和言語。
有時候一無所知比什麽都要好。
隱瞞並非就是欺騙。
“小顏是我的妹妹,你覺得我會放任她下落不明,亦或者是危險重重嗎?”阿ki朝著安迪沉沉甩話,呼吸已經重了幾分。
阿ki之於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勝似親兄妹。阿ki幫過我的那些,我絲毫都沒有忘記,也不敢忘,
“你和她之間是怎樣的牽連我不知道,但就以你和她的朋友身份來說,你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而坐視不管。”
阿ki走到安迪的麵前,眸光逼仄又冷。
這話,的確是問住了安迪,安迪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好了。告訴阿ki,好像也沒有什麽。
“索菲娜她……”
在阿ki的逼問下,安迪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可話到嘴邊,她欲言欲止,還是不怎麽敢說。
“一人之力不敵眾。”阿ki察覺出來安迪的神情猶豫,跨步上前,繼續旁敲側擊。
安迪內心掙紮的範圍很廣,也很煎熬。
最後,安迪看到阿ki那堅定的眉眼。她終是無奈歎氣:“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一定要答應我,短時間內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給秦翌年。”
這些事情要是被秦翌年給知道了,秦翌年一定會攪得大家都不安寧,還會危及到他的自身。
阿ki“嗯”了一聲。
然後,安迪猶豫幾秒,朝著阿ki緩緩道話:“林瓊的孩子芊芊被查出來白血病,要移植骨髓才能活命。我和索菲娜關注了這件事很久,也一直在努力,可沒有想到,骨髓配對的人早就已經被有心人給圈了起來。薛啟迪主動打電話過來,說他可以幫忙救人,但前提是索菲娜必須要成為他的實驗品。”
“什麽?瘋了嗎?實驗品,拿人體做實驗啊。平日裏那些小白鼠實驗你總知道吧,這擺明了就是讓她去送死,一命換一命!就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隱瞞大家,湯茜茜,你是不想活了嗎?”
阿ki不淡定了,朝著安迪沉沉嗬斥。也是對她點名道姓,這是頭一次,阿ki對安迪發這麽大的火,如此的憤怒。
第一,這其中有我。
第二,關鍵人物是安迪。我要是出事的話,秦翌年第一個追究的便是安迪,如若成為現實,他要怎樣才能挽留安迪?
安迪被罵,也是自知理虧,不敢說其他。她當時阻攔我的態度和決心,當真是日月可鑒。隻是我要去的決心也很大。
我的性子是執拗的,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輕易的更改。安迪妥協,當真是拿我沒有辦法。
“林瓊曾經救過她,也幫她擋了很多的災難。最主要的是,她還是k3藥劑最多的攜帶者……”
安迪低著頭,此刻就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但更多的是委屈。她不是沒有攔,隻是攔不住而已。
“少跟我說這些話,我都不想聽。我隻知道,事情出現的第一時間你們就該找人一起商量。如今小顏去向,我們通通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下落在何方,我們去哪裏找她?紙是永遠都包不住火的。”
阿ki的呼吸沉了又沉,胸口此起彼伏,沉重發悶。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不管尋我的道路有多麽的艱難,阿ki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不惜一切的代價。
“你覺得能瞞秦翌年多長時間?”阿ki皺著的眉頭未曾鬆動,他朝著安迪反問,整張臉都肅冷緊繃。
安迪沒說話,就如阿ki那句,紙是包不住火的。三四天,也許一周,也許一天都過不去,畢竟,秦翌年不是個傻子。
“既然自知瞞不過多長時間,為什麽還要把這些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好了,這件事我會出手的。”
阿ki握住安迪的肩膀,朝著安迪寬撫著。
安迪“嗯”了一聲,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多一個辦手好辦事。
“索菲娜的地址我是知道的,我在她的身上安裝了兩個GPS定位,為的就是方便找到她,以免她出現危險。現在GPS定位到她在英國,是剛剛到達。”安迪朝著阿ki坦白,秦翌年要是不打這通電話,按照安迪的原計劃,三四天後她就要展開營救。
如果這隻是尋常的交易那就還好,可這是人體實驗。小白鼠的實驗她當然知道啊,要是出現萬一的話,那可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你就在這裏好好帶著孩子就行,營救的事情我和蘇越來。公司上的事情,蘇越會提拔上來,你別再插手。”
阿ki朝著安迪發話,薄唇淡淡而掀,聲音卻透露著涼意和強勢。
安迪低著頭,應聲。
此刻阿ki的氣勢是真的將她給蓋過,而且她被阿ki指責的很難看。在她來看,不管怎樣,都是她的看守不力,因為她沒有攔住我。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怪安迪,倘若她真的用盡一切方法將我給留住,我定也能見招拆招,想出那可能之外的可能。
畢竟我救人的心也很強烈,要不然也不可能放棄這所有的一切去和薛啟迪做交易。
不為別的,就為芊芊是個鮮活的小生命,就因為芊芊是林瓊的全部。而林瓊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至親的親人。
她在不知道我和她之間血緣關係的時候,也曾為我付出了很多東西。如今機會,現實就擺在我的麵前,能救,我自然是要救的。
阿ki叫來了蘇越,先和蘇越把事情的嚴重性給挑明,然後打開了安迪的手提,確定了我在英國的地址後便開始製定方案。
至於我,我躺在房間裏的大床上,頭特別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