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一輩子的不婚族
可以?
哪裏可以了?
他掃向夏菁菁,夏菁菁輕笑兩聲,“為人很大膽,敢想敢做,值得欽佩,不過你們要去哪裏探險?”
她才不管薄暮涼。
男人眼裏的女人,和女人眼裏的女人,從來都是無法完全一致的評價。
錢雅琪餘光瞟到一處,心中一慌,輕咳一聲。
“去雨林,玉錦有經驗,我想去看看新鮮,啊,嫂子,哥,我先去趟衛生間,晚點聊。”
話剛一落,錢雅琪就大步離開了。
夏菁菁挑眉,往某處一看,唔,黨濯也不見了。
“老婆。”
薄暮涼不在意妹妹了,他叫她,語氣沉重。
“你別想著去探險,就算要去,也得我和你一起。”
笑笑在旁邊插嘴,“我也要去,爹地,快給我扒蝦。”
她最近喜歡吃蝦,但是又不喜歡自己扒,就耍小機靈讓哥哥或者爹地扒。
薄暮涼一邊幫她,一邊還警惕等著夏菁菁的回答。
夏菁菁失笑,伸手揉揉他有些硬的頭發。
“薄董啊,你怎麽就這樣能吃醋?別想了,我不會去的……”
這時,敬酒的過來了,萬崢見狀當即就喊了一句。
“哥哥哥,在我婚禮上當場秀恩愛,罰酒罰酒……”
場子一下熱到這邊。
負責倒酒的夏未默默換成一瓶果汁,倒給楊允枝,悄聲道,“你過敏,喝這個。”
楊允枝眼皮顫了顫,“謝謝。”
……
另外一邊,錢雅琪跑得快,黨濯追得更快,於是在酒店出口堵住她。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壓在牆壁上,兩人都氣喘籲籲的,沉默了一會,錢雅琪倏然開口。
“你幹嘛?黨先生現在習慣把女人堵在牆壁上說話嗎?”
黨濯冷靜得很,隻眉眼間有絲陰鬱,這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十九歲的男孩。
他仔仔細細審視她,目光分毫不移。
察覺錢雅琪過得比以前絲毫不差時,黨濯胸口處蘊著怒氣,這讓他本準備好好談的打算改變,出口便是不怎麽友善的話語。
“你管我?”
錢雅琪一氣,伸手推他,“當然,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讓我離開,走……”
黨濯卻又死死擋著,不肯讓她離開自己圈起來的範圍。
他冷聲道。
“當初跑得快,現在看起來,你這段時間你過得挺不錯,錢小姐若是想痛快甩開我過自己的好日子,何不早點說,跟我浪費時間做什麽?”
錢雅琪仰頭瞪他,針鋒相對。
“還不是因為某個男人太過於可憐了,我能怎麽辦呢?本人別的沒有,就是有一番好心。”
黨濯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為好心才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是因為我犯賤?對你緊追不放?”
這話太傷人了。
明明都分手了,何必將事情搞得這麽糟糕?
而且錢雅琪看著黨濯雙眸深處蘊著的神色,也不想把事情說得這麽絕。
她抿緊嘴唇,不說話。
黨濯卻以為她是默認了。
他冷笑兩聲,終於收回手,不再禁錮錢雅琪,但錢雅琪卻邁不出步伐,離開。
雙腿好像灌了鑽似的,重死了。
“你走吧,是我多想了,我以後……”沉默良久,黨濯倏然說出這句話,隻是不等說完,他沒法繼續,錢雅琪也沒法聽。
她咬唇,沒能控製住自己,否認。
“不是!”
黨濯抬眸看她,兩隻大眼睛內盡是說不出的期待。
“什麽不是?”
話都出口了,錢雅琪又從來不是那種逃避的人,她咬了咬牙,幹脆道。
“你沒有犯賤……”
說不下去,她臉上閃過不耐,“算了,分手了,就這樣,你回去吧,我走了。”
錢雅琪越過他離開,隻是沒走兩步,身後的男人就追上來。
他攥著她手腕,很緊,讓錢雅琪根本就無法掙紮開。
黨濯很堅定的聲音響起。
“既然如此,再和我在一起。”
錢雅琪心咯噔一跳,這話就像是響徹在她大腦,不停的重響。
她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
她聽見自己艱澀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麽胡話呢。”
黨濯便走到她麵前,他褪去方才的憤怒,生氣,就又變得像是個十九歲的大男孩,對自己渴求卻得不到的寶貝,露出希冀懇切的模樣。
“不是胡話,你都說我不是犯賤了,那就證明你也喜歡我,琪琪,我離不開你的,你知道我最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都瘦了……”
他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可憐。
他拿過錢雅琪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委屈道。
“我每天都在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上課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也想……琪琪,你也想我對不對,你也瘦了,不好看,我想讓你養胖點,抱起來舒服……”
黨濯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脖頸,肩膀,手臂,手……十指相扣。
這讓錢雅琪心都在顫抖。
隻有她自己明白,對麵前這個男人,她心裏究竟有多渴望。
分開的這些日子,她何嚐不想他呢?
美好的肉體……
可是,有些事……
錢雅琪麵上露出糾結和遲疑,這被黨濯發現,他心中一動,立刻抱緊她。
“琪琪,我知道你心裏有顧慮,你覺得我們的感情走不到最後,但是沒關係,我們現在在一起就好,我會爭取以後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何曾如此卑微過?
是覺得失去她的痛太難了,所以想方設法,先把人哄回來再說。
宛如失而複得,黨濯抱著她不放,他力氣很大,回過神來的錢雅琪掙紮不開,她冷靜了下,問他。
“如果我永遠不結婚,也不生孩子,更不會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呢?”
黨濯沉默了一下,快速道,“那我就當我家裏人眼裏一輩子的不婚族,我說我是個gay怎麽樣?”
錢雅琪嘴角不自覺勾起,嘴上卻還是道。
“你爸媽不是藝術家嗎?藝術家能接受gay,說不定還會幫你介紹,你……想當攻還是受……”
話還沒說完,黨濯推開她,語氣氣急敗壞,“琪琪!”
錢雅琪嘴角的笑意消失,在黨濯要說話時,她先一步,勉強笑道。
“黨濯,我和其他男人上床了,這樣,你也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