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的餐,極其難吃,回到京都,沾床就睡,完全顧不上吃飯,此時肚子已是餓得咕咕劍
“吃吧!”嶽依珊拉開椅子坐下。
汪氏,總栽辦,汪向陽抬手捏著眉心,閉眼歇息了片刻。
一直工作沒怎麽休息的他,眼底疲憊盡顯,鄭宇敲門進來,提醒道:“總栽,與墨總約好的飯局,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
“嗯。”汪向陽輕聲應著。
辦公桌上還有一份沒看完的文件,汪向陽將它看完,在尾頁簽下名字,放在一旁,起身拿著外套離開。
樓底下,鄭宇開車已經等候在門口,汪向陽坐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路上車堵了又堵,來到郊區一家私人會所,已經是兩個時後。
墨連城坐在包間,見門被推開,汪向陽走進來,起身道:“聽聞汪少已經接手了汪氏,看來傳聞不假。”
“談了戀愛的墨總,也與傳聞中視工作如命的墨總大有不同。”汪向陽反唇相譏。
墨連城嘲他工作繁忙,飯局遲到,他自要諷回去。
“汪少笑了,墨某至今單身,聽言汪少身邊美女眾多,不知能否介紹一兩個認識?”墨連城握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我家汪太太管得嚴,不許我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所以,在我身邊沒有什麽女人,墨總若真的太過寂寞,我倒願意為墨總尋上幾位,給你送去。”汪向陽不甘示弱道。
兩人你來我往,彼此間,電閃雷鳴,火花四濺,包間其他的人,都各自沉默著不發一言。
“汪少有心了,我想,大概沒這個必要。”墨連城鬆開手。
對峙結束,包間裏的人,皆莫名地鬆了口氣。
鄭宇替汪向陽拉開椅子,坐在旁邊,望著汪向陽麵無表情的模樣,竟下意識地感覺他心情頗好。
點完菜,幾人開始談論著工作,待菜上桌,已然談得差不多。
“汪少晚來,該自罰三杯。”墨連城道。
汪向陽無言,自顧喝了三杯,墨連城大喊一聲“好”。
“汪少好酒量,這杯我敬你。”墨連城倒酒舉杯。
汪向陽二話不,仰脖喝下。嶽依珊的話,還猶在耳邊回響,然他知,今日的酒,不會少喝。
墨連城之後,其他的人紛紛向他敬來,飯菜未吃一口,酒已七盅下肚,身為助理的鄭宇看著心驚,知曉汪向陽有胃病,一輪敬完,新的一輪又要開始,鄭宇急忙攔道:“飯菜都已經涼了,各位先吃些飯叉墊胃。”
酒喝得多,胃已經有些不舒服,鄭宇替他盛了碗熱湯放在麵前道:“總栽,先喝點湯暖暖胃。”
“鄭特助真貼心。”一旁的李總見狀道。
鄭宇未答,隻彎唇笑了笑。他貼不貼心不知道,他隻知在外,要照顧好老板。
熱湯喝下,刺疼的胃暖了些,微蹙的眉宇,隨之舒展開。飯菜剛吃了沒幾口,又開始喝起了酒。
酒足飯飽,汪向陽已經喝了十幾杯,整個人熏陶陶的,酒味刺鼻,鄭宇跟在身後,望著走路依舊穩健的汪向陽,打心底裏的佩服。
喝了十幾杯的酒,麵無旁色,走路穩健,看不出異樣,他隻在汪向陽身上見過。
汪向陽坐上車,頭仰靠在椅背上,開口道:“去景苑。”隨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鄭宇從後視鏡看到,一句話未,開車往景苑開去。
嶽依珊坐在客廳看著電視,等著汪向陽回來,門外車子響起,穿上鞋跑過去開門,見被鄭宇扶著的汪向陽,秀眉緊擰。
她不是叫他少喝酒嗎?為什麽還喝這麽多?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沒完全好?胃病依舊嚴重嗎?
鄭宇抬頭看到站在門口不悅的嶽依珊,開口喊道:“總栽夫人。”
“他怎麽喝了那麽多的酒?”嶽依珊問。
一時間,鄭宇竟不知道怎麽回答。
飯局很重要,且總栽又遲到,有墨總在旁,總栽就是想不喝都不校
嶽依珊幫著把汪向陽扶上樓,鄭宇低頭道:“總栽夫人,我先走了。”
“好,辛苦你了。”嶽依珊。
“沒有,沒有,都是我應該做的。”鄭宇看她一眼,又極快的低下頭,擺手道。
嶽依珊想送他離開,鄭宇忙道:“總栽夫人照顧總栽就好,不用送的。”
“那我就不送了,路上注意安全。”嶽依珊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道。
鄭宇點著頭,轉身飛快地離開了景苑。
“汪先生,醒醒。”嶽依珊手點著他英挺的鼻尖,皺鼻不滿聞著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濃烈酒味,“不是叫你少喝點嗎?喝這麽多,是想跪搓衣板嗎?”邊著邊往臥室走,不一會兒,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拿著毛巾為他擦拭。
伺候完,額頭已冒出了細汗,抬手擦幹,去為他煮醒酒湯。待她再次回到臥室,本該躺在床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隻聽浴室傳來的水滴聲。
將醒酒湯放在桌櫃上,坐在一旁等著他出來,然等了半響,都不見人,嶽依珊帶著滿心的疑惑過去。
門被推開,稍微清醒些的汪向陽扭頭望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眼底帶著些許的茫然,嶽依珊麵頰一紅,急道一聲,“對不起,我走錯了。”旋即,快速地退出去拉上門,汪向陽看著已經消失在浴室的人,反應過來,竟是愉悅地笑出了聲。
浴室外,嶽依珊捂著通紅滾燙的臉頰,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愉悅笑聲,臉更是燙了。
“汪太太,給我拿套睡衣。”汪向陽揚聲喊道。
“裏麵不是有嗎?”嶽依珊回答。
“汪太太確定嗎?”汪向陽瞧著架上的衣服,不確定的問。
“確定……不,不確定,你等著,我拿給你。”嶽依珊像是想起了什麽,急急否道。
“給你。”隨手拿了一套,把睡衣從門縫裏遞給他。
“汪太太。”垂目瞧著伸進來的皓腕,汪向陽無奈喊了一聲。
“什麽事?”腦中重複地播放著剛才看見的畫麵,聽到他的聲音,眼神飄忽心虛地問。
“拿不到。”汪向陽幽暗的眸裏閃過精光。
“現在能夠到了嗎?”嶽依珊推進一點點,頭扭在一邊問道。
“不能。”汪向陽道。
“現在呢?”
“不能。”
“……”門半開。
“還是不能。”
“……”嶽依珊手上用力,倏然推開門,整個人露在他麵前,汪向陽手一伸,人已在懷中,嶽依珊抬起頭目含怒氣地瞪著他,瞧他嘴角噙著的笑容,耳邊傳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現在能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