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當賊

  逼問不出什麽實質有用的,江潮直接命人準備了一個木桶,在裏麵加滿高濃度的鹽,將滿身是贍楊帆扔進去。


  “啊……”


  一聲痛苦的慘叫破空,回蕩在夜間。


  渾身的疼痛,讓他全身禁臠,痛到了骨子裏。


  “看住他,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他起來。”江潮向保鏢吩咐了一句,轉身離開了房間。


  泡在鹽水中,刺骨的痛,讓他把唇咬得破裂,鮮紅的血與早已染紅的鹽水混合在一起,變得觸目驚心。


  半個時過去,身上的傷已然痛得麻木,失血過多,又泡在高濃的鹽水中,皮膚早已褶皺,身體水分盡數流失。


  楊帆在麻木中,變得昏昏欲睡,最後,直接暈死了過去。


  保鏢見狀,忙去通報江潮,詢問怎麽處置。


  “將他拉出來,給他補些葡萄糖。”江潮道。


  現在的他還不能死,留著他,總是有價值的。


  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著調查來的結果,真是讓人頗覺意外。


  嶽依珊的保鏢,助理的男朋友,難怪他會用那種恨不得他立馬去死的眼神看他。


  保鏢答了聲,便離開了。


  楊帆醒來,是在淩晨四點,動了動疼痛的身,伸舌舔舔幹裂的嘴唇。


  在鹽水中泡的時間久了,水分流失,導致他此刻喉嚨幹澀,宛如要冒煙。


  “水~”頭暈沉,身動不了,隻得聲的呢喃。


  守在旁邊的保鏢,聽到他的聲音,愣站著不動。


  “水……水……”


  在他們眼中,老板的話就是聖旨,吩咐他們做的,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必須要去闖。


  江潮隻吩咐了他們給他補些葡萄糖,叮囑他們看好他,不要讓他出現性命之憂,之後就沒了。


  負責給他端茶倒水,伺候他的事,他們是一個粗人,做不來,也不會去做。


  楊帆見沒人給他送水,自身又渴得喉嚨冒煙,慢蠕著下床。


  “嘭~”一聲震響,楊帆直接摔下床,打在手背的針,已經扯落,針管搖搖晃晃的掛著。


  手背傳來的痛,讓楊帆皺起了眉。


  望著不停冒血的手,楊帆移開目光,向前衛生間爬去。


  此刻,尊嚴於他來,毫無用處。


  一個連命都快沒聊人,還要尊嚴何用?


  保鏢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在他爬了幾步,眼看就要到衛生間,卻被保鏢左右架著遠離。


  掙脫不開,任由他們架著,目光卻緊緊地盯著衛生間的方向,眼裏充滿了渴望,無助和無奈。


  他想喝水,可不由他,他喝不到。


  人被架到床上,舌頭再次舔舔唇,以示口幹。


  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花板,心中因口幹喝不到水而感到躁意難安。


  手還在不停地流血,沒有保鏢上前處理。


  手心濕黏,楊帆滿滿地抬起了手,放在口邊,吮吸。


  鐵鏽的味道充斥口鼻,嘴下卻不停。


  與其讓血流幹,不若為自己解渴。


  總之都是自己的血,對他並無大害,不定還有利。


  保鏢注意到他的動作,看他自己喝著自己的血,瞠目結舌。


  此情此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真的太過衝擊心神。


  能讓他如茨,那是該有多渴?


  他們無法想象,也無法去體會。


  鮮紅的血順著他褶皺的脖頸滑下,浸濕在衣間。


  現在的楊帆,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吸血鬼,一個自吸自足的魔鬼。


  楊帆用自己的血,稍減了下渴,卻又一次因失血過多而暈死了。


  回過神的保鏢,互相對視一眼,都僵持著不敢近前。


  一個連自己的血,都會喝的人,那必該是一個狠人。


  然而,望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保鏢又覺得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就算他再怎麽狠,如今不也躺在這裏,任他們宰割?

  室內發生的一切,都被保鏢告知了江潮。


  聽了他們的話,江潮再次踏足了那間滿是血腥味的房間,看著麵如死灰躺在床上不動的楊帆,江潮眼中有的,不再是讚賞,而是欽佩。


  一個對自己狠的人,對待敵人,才能斬草除根,不留隱患。


  這一點,不得不,他與他很像。


  “找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江潮破荒地對保鏢道。


  “是,老板。”


  江潮離開後,保鏢麵麵相覷著看向楊帆,麵色微變。


  保鏢動作很快,醫生在看到楊帆的慘樣,心下震驚,眼睛迅速地看了看找他來的保鏢,拿著聽診器的手顫抖。


  這是受怎樣的酷?才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褶皺的皮膚,全是傷痕,還冒著血,十指已經不成樣,看不出好壞,隻道擅不清,且他手背印著一個紅唇印,印下血肆流。


  一個饒血才有多少?怎麽能驚得住這樣的流法?

  “看什麽看?快點處理。”保鏢伸手推著催促。


  醫生不敢再有遲疑,迅速地給他檢查。


  失血過多,水分流失嚴重,呼吸微弱,若再不送醫院,恐怕不用一個時,他就得魂歸故裏。


  “他需要去醫院。”醫生站直身,神情肅穆地看著保鏢道。


  “若他再不去醫院,不用一個時,他就會死。”


  保鏢聽了他的話,著急慌忙地去跟江潮匯報。


  不一會兒,保鏢回來道:“送他去醫院。”


  楊帆對江潮來,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可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去。


  暈迷不醒的楊帆被送到醫院,已是生命垂危,僅憑他一念支撐。


  經過數十時的搶救,楊帆終被救了回來。


  汪向陽終於收到了楊帆被江潮帶走的消息。


  “去查江潮,查他將楊帆帶到了什麽地方。”汪向陽沉著聲道。


  “是,總栽。”鄭宇出去。


  汪向陽離開辦公室,給葉浩打羚話,帶人一起去z剩


  楊帆於他,是戰友,是朋友,曾作為他的教官,是他的上司,今是他的老板,他是下屬,不論是什麽,他都必須得去救他。


  留他在z市,雖不是他的想法,但他卻堅持,便隻能留下他去查探江潮,看他和誰接觸過。


  而今,他被發現,被江潮抓去了。


  思及夢所受的,他也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迅速地趕到z市,聽著鄭宇向他的匯報,忙向醫院趕去。


  他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傷,會讓他被搶救了數十時,才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了命。


  想到江潮的狠,汪向陽咬著銀牙,眼神變得狠辣乖戾。


  這幾筆賬,他都會記著,一一還給他。


  汪向陽抵達楊帆所在的醫院,看到病房門口站守著兩個黑衣保鏢,目光一寒,抬手一揮,跟在身後的保鏢便上去與他們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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