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真相
“哢哢”擰了幾下,發現被門鎖,手拍著門板,大聲叫喊:“放我出去。”
聲音很大,但沒人搭理。
守在房門口的兩個保鏢站得筆直,聽到裏麵的喊聲,絲毫不為所動。
他們的職責是守好她,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
對於她的叫喊,他們一概做不知道處理,既不回答也不開門。
夢拍了許久,手都已經通紅,依舊沒人搭理她。
為保存體力,夢開始在屋中四處亂轉,眼過之處,無不體現著該主饒品味,然而,此時她卻無心欣賞。
莫名其妙地被人帶到這裏,奢華優雅的房間,白色夢幻的床,粉色的星光窗簾,讓她都覺得自己不是被綁來的,而是本就住這裏的。
爬在窗戶邊上往下看,她所在的房間距離地麵,足有三層樓高,地麵是石板,不是草地,跳下去不死也殘,且即便她跳了下去,也同樣離不開,隻因在距她五米外的地方站在一個保鏢。
隻要她一爬到窗上,就立刻會被發現。
門被鎖,窗戶外有保鏢把守,她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不知自己在什麽地方,身上又沒帶手機,夢懊惱地坐在床上,急得抓耳撓腮。
去上廁所時,她要是把手機帶上就好了。
然而,人可後悔,世上卻無後悔藥。
千金難買早知道,若早知,便不會後悔了。
替嶽依珊擋酒,夢喝了好多,先時被敲暈帶到這裏,期間睡了幾個時,已沒覺多困。
隻身入虎穴,還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危險等待,又怎敢貿然睡過去?
嶽依珊坐著休息了會兒,又繼續開始找。
夜色沉沉,寒風徹骨,嶽依珊抱緊了手臂,瑟縮著頸,跛著腳往前走。
夜深,人們都已經熟睡,他們卻還在尋找著夢。
清晨五點整,已有清潔工在開始清掃大街。
找了一晚上,嶽依珊早已精疲力竭,整個人癱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不願意動彈。
“玲姐,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嶽依珊有氣無力道。
玲姐坐在旁邊,有一捶無一捶地敲著自己酸疼的腿。
整整一晚,找遍了z市各角落,都沒有找到。
又困又累,心中擔憂不減反增。
俗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在她看來卻是未必。
沒有任何的消息,隻會加重內心的擔憂。
他們不明目的,不知道夢所處的情況,隻能夠胡亂猜測,越是想便越是緊張驚惶。
距離夢被擄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個時,他們沒找到,警察方麵同樣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八個時的時間,若要發生些什麽,都已經發生了。
此刻,最應該關注的,不是夢的父母,而是身為她男朋友的楊帆。
“玲姐,我們去找楊帆。”嶽依珊偏過頭對玲姐道。
“好。”玲姐點頭。
清晨,車慢慢多了起來,買早點的鋪子,陸續開門準備要售賣的早餐。
嶽依珊與玲姐相挽著站在馬路邊,伸手攔下一輛的士,坐上去給楊帆打了個電話。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頭頂無發,禿頭,身形很瘦,細眉闊額,頗有幾分鼠相。
因心急楊帆,玲姐和嶽依珊就沒過多的去看司機長得什麽樣。嶽依珊打著電話,餘光瞥見司機不停看向她們,心中警鈴大作,不動聲色地挪開目光,換了隻手拿手機,自然地向玲姐背後伸去,在她背心畫了幾下,手便搭在了玲姐肩頭。
“你在那邊等著我們,不要亂走,我會通知牧他們去跟你會合。”
玲姐轉過頭看著嶽依珊,知曉她眼裏的意思,自覺地提高了警惕。
“師傅,我們去市中心廣場。”通知了保鏢牧,讓他去通知其他人,掛羚話,嶽依珊望著開車的師傅道。
“好的,我知道了。”師傅從後視鏡看了眼,臉上帶著親切的笑。
司機七轉八拐,進了一條巷子。
路越走越偏,嶽依珊眼底生寒,緊握住玲姐的手,問道:“師傅,我們要去市中心的廣場,不是去別的地方。”
“去市中心的廣場,走這條路是最近的,我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多年,很清楚的。”司機師傅向她解釋道。
“那師傅不會亂收我們錢吧?”
“不會,我們做這一行的,從不亂收費,被人舉報,那可是一輩子開不聊士的。”
“師傅,這路怎麽越走越偏?去市中心要這麽久嗎?”
“就快到了。”司機聽嶽依珊已經開始懷疑,快速地從後視鏡看了眼,笑道。
“哦,那你快些,我的保鏢已經在那兒等著了,要是我們再不到,他們可能就報警了。”嶽依珊道。
先時她電話,他也知道,此刻聽她這麽,不全信,心裏也信了個兩三分,眼睛看著後視鏡,見她一臉嚴肅認真,煞有其事,不由出聲笑問道:“呦,姑娘是做什麽的?怎麽身邊還配得有保鏢?”
“我啊!出來,可能會嚇到你,總之,我得快點過去,不然可就得出人命了。”嶽依珊睨著眼,一語雙關道。
司機師傅看著她笑容可掬的臉,經不住渾身一抖,車子險些撞到牆上。
嶽依珊和玲姐坐在後排,都沒係安全帶,被他如此急拐,身子都不由自住往旁邊倒去。
嶽依珊頭撞在玻璃上,隻覺眼前旋地轉,頭疼得厲害。
玲姐人沒什麽事,伸手扶起嶽依珊,厲聲道:“你是怎麽開車的?”
司機師傅尷尬地笑了兩聲,努力地定定神,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沒事吧?”
玲姐懶得和他扯皮,擔憂地望著嶽依珊,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事?”
“我沒什麽事,就是頭有些暈,玲姐,打電話給牧他們,直接讓他們過來接,這樣的車,我可坐不起。”嶽依珊冷聲道。
“別啊!姐,我剛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們道歉,對不起。”司機眼眸流轉,急聲道。
“既然如此,我想問問,師傅拉我們到這個地方是想做什麽?別這是距離去市中心最近的地方。”嶽依珊不信地道。
等了半響,不見司機回答,嶽依珊向玲姐道:“玲姐,打電話。”
司機見玲姐拿出了手機,正要打電話,從包中掏出一把鋒利的管製刀具,指向兩人,聲色俱厲道:“放下手機,舉起雙手,抱頭。”
“快點。”
玲姐與嶽依珊對視一眼,將手機放在了一旁,慢慢地舉起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