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的傳說
張毅湛聽完商陸的闡述之後趕到監控室的時候,嶽依珊已經悠閑地坐在裏麵轉著椅子了。
“你子!”張毅湛拉住嶽依珊的椅子不讓他轉了。
商陸以為他要罵嶽依珊,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嶽依珊可是被張毅湛明令禁止參加這次調查的,為了防止他自己偷偷調查,張毅湛還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堆差事,沒想到嶽依珊還是跑出去調查了。
嶽依珊站起來並腳對著張毅湛敬禮,“張參謀長!”
張毅湛把他按回椅子上坐著,“轉椅子轉的挺開心的啊!人找到了?”
嶽依珊下巴一抬,示意張毅湛看暫停的視頻。
張毅湛點開看,視頻中一個穿著黑色衣褲還戴著大大的帽子的男人出現在某個角落的監控裏,隻一秒鍾就閃過了進入了男廁所,下一個出現在監控裏的是走進女廁所還伸了個懶腰的楊橙橙。
直到楊橙橙一分鍾後從廁所裏出來,另外一個男人走進男廁所,那個黑色衣服的男人都沒有出現。
“廁所後麵就是圍牆,很有可能翻牆出去了。”
嶽依珊不慌不忙地向張毅湛解釋著,張毅湛歎了口氣,這麽多人找了這麽久,還不如一個嶽依珊有用。
“剛才白川穀在審訊的過程中就聽到汪向陽,她是看到三樓有個房間裏有黑色的人影才進去的,但是她找遍了整棟樓,都沒有找到。”
嶽依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張紙來,坐到椅子上滑著凳子移到了張毅湛身邊,側著身子拿著筆在紙上畫了幾下,用圖解來向張毅湛示意。
“這裏,是辦公樓。”嶽依珊在紙上畫了一個長方形,又在旁邊畫了一個長方形,拿筆尖輕輕點了一下,“這裏,是廁所。”
張毅湛看了嶽依珊一眼,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
“辦公樓和廁所之間隔了一排老舊廠房,那邊的監控是老式的不可轉彎的,如果有人從辦公樓的後麵滑下去,走到廠房那裏,拿東西阻擋監控鏡頭的話,就可以輕鬆進入廁所。隻是我們去年休假回來之後就在廁所旁邊的電線杆上裝了個隱形攝像頭,除去監控室的人和赤霄的人,沒有人知道那裏有個攝像頭。所以排除赤霄內部作案的可能性,也就證明這個人是外來的。可是從身形來看,一米六五的男性,身材健壯,初步判斷肩膀和手臂以及腰側腹部的肌肉發達,這種男性,在咱北京城裏要找也是可以找出來一堆的。”
嶽依珊一邊一邊在紙上寫著,把他剛才出來的東西全都寫了下來,最後,合上筆蓋把紙遞給了張毅湛。
張毅湛接過那張紙站了起來,把紙卷成桶狀在嶽依珊肩膀上敲了兩下,“你你是不是長鄰三隻眼?每次這種破案的事情都是你最先找出來!”
嶽依珊還是斜斜地倚在凳子上,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揮了揮手,“我有可能就是幹這種事兒的料。”
張毅湛對著嶽依珊笑,商陸見狀鬆了一口氣,看來嶽依珊是逃過一劫了。
下一秒鍾,張毅湛一腳踢在嶽依珊腿上,語氣極其嚴肅認真,聲音雄渾有力。
“你子!真把尾巴翹上了?坐沒個坐相,站……”
一句話還沒出來,嶽依珊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並腳把手背在身後站好。
張毅湛的話收不回來了,聲音立刻就了下去,“站沒個站相的……”
商陸憋住笑,房間裏其他的人也都低下頭去憋笑。
張毅湛尷尬地拿手掩麵咳了一聲,嶽依珊微笑的臉上就寫著人畜無害。
張毅湛痛心地看了嶽依珊一眼,歎了口氣轉身就走。
嶽依珊裝乖向陽,對著張毅湛敬禮,“張參謀長慢走!”
等張毅湛走出門去了,嶽依珊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推開走過來要打趣他的商陸追到門口對著張毅湛的背影喊道:“張參謀長!我可以去接人了吧?”
張毅湛回頭看他,翻了個白眼,“人在總參二部,你趕得快的話可以在她進總參謀部的禁閉室之前攔住。”
話音未落,嶽依珊就飛一般地從張毅湛身邊跑過,還伴著一句極其走廊上回音的帶著幽怨意味的話圍繞在張毅湛耳邊。
“您不早啊!”
張毅湛長長的籲了一口濁氣,他遲早有一要被嶽依珊玩死。
人要是進了總參謀部禁閉室,要出來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白川穀有些懵,明明人是他審問的,而且他明確了有其他的嫌疑人存在,他還自己就去對麵軍區部隊和張毅湛麵對麵聊兩句就回來,為什麽他一回來就聽人要被送到禁閉室去?他還沒開口呢!誰下的命令要收押啊!
剛才他也聽到了商陸的,嶽依珊已經在監控室裏調監控了,張毅湛跟去看了,明很快就會有罪犯畫像出來,而且嶽依珊很有可能已經在往這裏趕了,要是嶽依珊知道他沒攔住的話,很有可能會把他活剝聊啊!
為了自保,白川穀在審訊室樓下攔住了帶著汪向陽往禁閉室走的一行人。
站在中間的汪向陽眨著眸底帶水的眼睛看著他,滿臉都寫了無辜和不解。
顯然她不是很明白白川穀攔住他們幹什麽,,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裏去。
如果汪向陽知道自己要被送到總參謀部的禁閉室的話,她可能會找棵樹抱著抵死不從。好歹她也是隸屬於總參一部的人,雖然都是在國外跑沒有正式去上過班,但是總參謀部的禁閉室她還是有所耳聞的,那裏可不像部隊裏的禁閉室那麽人性化,有床有桌子還有窗和燈。
由於總參謀部的人大多從事與情報和資料有關的工作,所以一旦犯了錯就是極其嚴重的,會對部隊造成一定損失和危害的。為了防止這種數據和情報出錯的事情發生,傳聞禁閉室的設置可謂是凝聚了世間所有讓人畏懼的東西,專攻人性的弱點。
總參謀部的禁閉室非常大,但是沒有燈光,隻有房頂上開了一個窗,坐在裏麵的人會看著房間裏的光逐漸消失,最後陷入無盡的黑暗裏。
偌大的黑暗的房間裏,不太可能有心大的人會躺在地板上睡覺。
有人,房間裏會出現老鼠的叫聲;有人,房間裏會有蛇爬動的聲音;還有人,房間裏會出現惡魔的臉。
這些無從考證,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些聽上去並不那麽可信的傳聞讓總參謀部的禁閉室變得可怕。
白川穀對著他們笑笑,“那個,我想起我還有些事兒沒問清楚,要不我們回審訊室再問吧?”
站在最前方的人長著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他板著臉絲毫不想順著白川穀的意,“有什麽在這裏問也可以。”
白川穀無奈了,不知道該問什麽,隻得尷尬地笑,“這裏沒有監控和錄音,不太好。”
那人搖頭,表示他隻聽他領導的話。
“我們接到上級的命令,審訊已經全部結束,如果還有要補充的東西,我們都聽著,會用腦子幫你記下來的。”
白川穀看著那群人就要把汪向陽帶走了,嶽依珊也沒個人影,隻好掏出工作牌出了一句非常蠢的話。
他:“我是總參一部的,我有問題還沒問完,麻煩你們把人帶回審訊室再給我五分鍾時間。”
那人依舊搖頭,“我們是總參二部的,隻聽我們二部領導的話。”
白川穀心想你們領導見到我都要喊我一句白特派啊!這孩子怎麽這麽鐵麵無私呢?
汪向陽看看白川穀又看看中間那人,心想這兩個人在唱什麽戲?她為什麽聽不懂他們在什麽?
不過看這局麵,他們是要把她帶到什麽地方去,但是白川穀不想他們把她帶走。
白川穀怎麽著也算是她同事,本來應該是個機智過饒精英的,但是這位精英現在是在搞什麽鬼?
假公濟私?不對,好像不能這樣用,那……用什麽成語好呢?
汪向陽開始思考用什麽成語來形容白川穀,白川穀急的都要哭了。
突然,嶽依珊跑了過來,拍了拍白川穀的肩膀。
白川穀一看到嶽依珊,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汪向陽看見他這樣就不樂意了,她還沒哭呢!白川穀對著嶽依珊裝什麽可憐?
嶽依珊拿出一張紙,豎著擺在國字臉的那人麵前。
“我宣布,汪向陽的嫌疑身份正式解除,你們的工作任務臨時取消了。”
那人並腳對著嶽依珊敬個禮就走了。
白川穀看著嶽依珊手上那張單子,上麵寫著總參二部領導的簽名。
他拿手掩著嘴低聲和嶽依珊交談,“嶽隊,手腳夠快啊!這麽快就把釋放令拿到了?”
嶽依珊勾起一邊嘴角笑,把單子塞到白川穀手上。
他剛想什麽,就看見汪向陽低著頭站在那裏動都不動一下。
她抬起頭的時候,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嶽隊長……”
嶽依珊一下子就心軟了,走過去直接把人抱到懷裏,柔聲哄著:“我來晚了,對不起。”
他摸摸汪向陽的頭就要把人牽走,臨走的時候指了指白川穀手裏的紙。
“那個是我偽造的,麻煩白特派幫忙處理一下。”
汪向陽和嶽依珊以連體嬰兒的姿勢迅速離開了現場,一走出總參謀部的大門,汪向陽就從嶽依珊懷裏掙脫出來了。
嶽依珊有些好笑,這姑娘突然間怎麽了?
“怎麽了?知道自己戲演過了?”
汪向陽看嶽依珊一眼,語氣有些酸,“你們兩個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啊!”
嶽依珊牽著汪向陽走回了部隊,把她帶到停車場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倚著車子笑看她,關了一脾氣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