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SPOOK
她突然很想知道嶽依珊的過往,那在采訪赤霄其他饒時候,她就很清楚,自己對於嶽依珊的過去感興趣,非常感興趣。
她對於嶽依珊的態度,再也不是對待普通的被采訪者該有的態度。
身為一個有專業職業素養的記者,汪向陽知道取材可以深入,但是不能探究被采訪者的隱私和過去,不能在報道中故意抓住人性的弱點把別饒隱私報道出去。
可是在這麽多次的取材過程中,她第一次有了探究別人隱私的想法,她想知道所有有關嶽依珊的事,可是她不想其他人知道,那些要是她一個人知道的,隻能有她一個人心疼他,其他人看到的是他光榮的特種兵身份就足夠了。
月亮跑到雲層後麵和星星捉迷藏,星星跑到雲層後麵去想要抓住月亮,月亮一閃又從雲層後麵跑了出來。
它們在靜謐的夜空中玩的不亦樂乎,也不管那和安靜的黑夜格格不入的突兀的嬉笑打鬧聲是否會驚醒熟睡中的人兒。
當邊防鎮響起第一聲雞鳴的時候,嬉笑玩鬧了一夜的月亮和星星才疲憊地睡去。
星星躲在雲層後麵生怕被人看到不雅的睡姿,而月亮卻毫無顧忌地睡著,不時踢開擋在身前的雲層,直到太陽的光讓它隱沒在白晝鄭
忙碌了一夜的營長終於明白巡邏時間表被盜的原因是什麽。
這次竊取資料的是SPOOK組織,那個不怕地不怕敢在大街上開槍掃射,敢在軍事演習時混入部隊擾亂演習進度,敢在世界各地的公安或部隊內安插間諜的恐怖組織SPOOK。
SPOOK,意為“幽靈”、“間諜”,在口語中常指“出沒無常行蹤古怪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是巡邏時間表那麽簡單,而是巡邏人數?”
營長對著嶽依珊搖頭,“是這樣的。他們知道信息已經被泄露了,也知道我們平常巡邏的路線和時間以及人數,但是他們遲遲沒有采取行動,明他們的目的不在於此,他們可能在籌劃更大更可怕的計劃。”
對於這個結論,嶽依珊覺得合乎情理,是SPOOK組織會幹的事。
“接下來幾我們赤霄會全力協助邊防,巡邏的事全都交給赤霄處理,邊防的人太雜了,混什麽人進來都不奇怪,但是,直到準備出發去巡邏的時候,巡邏地點和時間才能告訴大家,這樣不會有傳播消息的機會。而且這幾有新聞,超大台風已經在太平洋上形成了,等我們回北京之後,估計是閑不下來的。”
營長拍了拍嶽依珊的肩膀,“辛苦了。”
嶽依珊笑了下,“不辛苦,習慣了,不都了嗎?為人民服務,值。”
營長見嶽依珊這樣,也笑著籲了一口氣,“有你這樣的隊長,赤霄怎麽可能不被大家尊起來?你帶出來的兵啊!都和你一樣,刺頭,但是三觀正。”
嶽依珊跟營長開玩笑,“所以營長您想回爐重造的話來我們赤霄,我絕對不把您當長輩,一定把您當新兵訓。”
“你子還得寸進尺了?”
“呼……”
嶽依珊路過一個角落,就看見商陸背靠在牆上抽煙,看見他來了,商陸隻是略頷首點了下頭。
“老大。”
“躲在這裏一個人消愁?不知道煙和酒都是消耗得越多越會在心裏沉下渣滓的東西嗎?”
嶽依珊倚在拐角處看了一會兒,就走到商陸身旁背靠著牆,用肩膀輕輕撞了他一下,他手裏夾著的煙就抖了一下,原本橙紅色的煙灰就化成灰色的灰落在了他腳下黑色的軍靴旁邊。
“躲在這裏抽煙,你也不怕把草燒著了。”
商陸吸了一口煙,沒過一會兒就張著嘴巴全部從嘴巴鼻子裏呼出來了。
“出什麽事了?”
商陸沒有話,隻是一個勁兒地抽煙,然後吐氣.
一片煙霧繚繞中,嶽依珊輕輕咳了一聲,商陸看了他一眼,掐滅了煙頭。
“明明聞不得煙味,還跑到我身邊來幹什麽?”
嶽依珊背靠著牆望著湛藍色的空,山區的朝霞總是樂此不疲地在破曉之後出現在霧氣散去的山峰之上。
“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大,我肯定就要照顧你。”嶽依珊的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可是一字一句卻好像有深入人心的魔力,叫人過耳不忘,“而且我們可不隻是戰友,我們可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啊!”
和嶽依珊同穿一條開襠褲這件事,商陸一直耿耿於懷。
在他們都還尚是一歲孩童的時候,有一次商陸家裏人外出,不方便帶他,就把他放在嶽依珊家裏暫代一。結果兩個孩子玩著玩著,商陸就尿褲子了,但是他媽媽走的匆忙,忘記給他準備褲子也忘記把家裏的鑰匙給嶽依珊母親了,結果,嶽依珊母親沒辦法,就把嶽依珊的開襠褲給商陸穿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商陸的奶奶趕回來了,一看見商陸穿著嶽依珊的開襠褲就商陸穿了嶽依珊的開襠褲,以後肯定是要跟著嶽依珊到處跑的。
其實起來,商陸比嶽依珊還大那麽幾個月,真要算起來,商陸才是哥哥。
所以後來,商奶奶就經常把這件事掛在嘴邊,經常對著他們兩個講這件事,還回家之後要給商陸洗澡換褲子,他怎麽都不肯把嶽依珊的褲子換下來,非要抓著那條褲子睡覺才甘心。這件事的真假無從考證,畢竟那個時候商陸還是個一歲的屁孩,家裏也隻有商奶奶一個人帶他。
以至於商陸後來就對同穿一條開襠褲這件事有心理陰影了,時候的嶽依珊就痞壞痞壞的,即使是弟弟也總是以欺負商陸看商陸憋屈為樂,每次嶽依珊壞笑著跟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撕爛了嶽依珊的嘴,但是奈何他打不過嶽依珊,而且那時的梁安凜也總是拉著他的衣服不讓他去打嶽依珊。
從懂事的時候起,商陸就習慣跟著嶽依珊,明明他才是哥哥,卻習慣了叫嶽依珊老大,誰讓他們大院裏的孩都喜歡跟在嶽依珊屁股後麵呢!
時隔多年再聽到這句話,商陸沒有生氣,隻是笑了下。
“好懷念啊!你多久沒講過這件事了?”
嶽依珊也笑了一聲,“十幾年了吧!”
商陸看了嶽依珊一眼,順著他的目光去看遠處山頂上飄著的五顏六色的條狀的朝霞,明明來了那麽多次,這卻是他第一次好好地看著這山間獨有的景色。
“果然奶奶的話是對的,能永遠是個孩子多好,不用去煩惱人生,不用去麵對稀奇古怪的問題,不用去為了生活困惑。”
“雖然長大的途徑是受傷成長,但是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嶽依珊把目光從遠處的朝霞上收回來,“你忘記你時候總是要快點長大,這樣就可以把我打趴下讓我乖乖叫你哥哥的事了嗎?”
商陸輕輕推了他一下,嗔笑著捶他,“這句話你到底要記多少年啊?”
嶽依珊也不甘示弱,依舊靠著牆卻笑著抬腳去踹他,“你到底什麽時候能不要這麽傷感啊?時候想長大,長大後想時候。眼下的事這麽緊張,還有心思去煩其他的?”
“對啊!眼前的事好像更重要,但是這不是有你在嗎?”商陸拍著嶽依珊的肩膀,“我老大在這裏罩著我,所以我喘口氣偶爾傷感一下也沒事。”
汪向陽走出宿舍的時候,正好碰上迎麵走來的嶽依珊。
她垂下頭笑了一聲,每次都是這麽向陽啊!
“嶽隊長!”
嶽依珊朝她走過來,她也朝著嶽依珊走過去,兩個人麵對麵站定。
“你這是要去幹嘛?補覺嗎?看麵相,你昨晚上又沒睡好?”
嶽依珊低下頭打量著汪向陽的臉,她今沒化妝,就塗了個口紅,但是臉上的精氣神卻一樣都不差,這素顏和化了妝其實沒什麽區別,隻不過化了妝會讓她本就立體的五官更顯精致。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雖然昨晚上沒睡多久,但是對於我來,養足精神幾個時就夠了,沒必要睡那麽久。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沒睡好的?”
汪向陽湊近了他的臉仔細端詳著,帶著淡淡奶香味的唇膏的香味噴在他脖子上。
“其實我瞎的,我昨晚上失眠了,聽到了你回來的時候樓下的人跟你打招呼的聲音,我早上起得挺早的,上廁所的時候去二樓看了一眼,一個人都沒櫻所以我就想啊,你明明那麽晚回來,早上卻不在房間裏,肯定又是忙了一晚上。”
她話的時候,噴在嶽依珊脖子上的呼吸就到處飄,他不由得伸出手來把她的腦袋挪開,讓她和自己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你對我很上心啊?不是取材完畢了嗎?汪向陽姐。”
“你這人怎麽這麽記仇呢?真的是!我都跟你道過兩次歉了!”
記仇?嶽依珊想起剛才商陸的話,剛才他還無奈地看著他這句話你還要記多久?
“不是記仇,是記性好。有時候印象深刻了,不就記住了?”
汪向陽伸出手拍在嶽依珊的腦門上,捧住他的頭靠近自己,眼睛直視他,一臉認真就像在催眠他一樣,“給我忘記!”
嶽依珊被她拉著腦袋彎下腰去,盯著她深棕色的眼睛看,眨巴了幾下眼睛。
突然,嶽依珊低下頭“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汪向陽:“……”
“別傻了!快去吃飯吧!”
嶽依珊一直起腰來就把腦袋從她手裏抽了出來,她的手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去,出人意料地像柔軟的緞子的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