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深藏不露的七爺
“去哪兒?”
“你去哪兒?”汪向陽反問他,“我今上午跟著你,去你們隊裏采訪其他人對你的看法。”
嶽依珊點了下頭,拉開越野車的車門準備上車,又示意汪向陽也上車。
車開到大院門口的時候,汪向陽還興奮地對著哨兵揮了揮手。
那哨兵看見嶽依珊的眼神望過來,急急忙忙開了門讓嶽依珊走了。
汪向陽有些奇怪,“咦?他今為什麽很怕我的樣子?”
嶽依珊裝傻,“可能他早上沒吃飽,心情不好。”
汪向陽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是嗎?”
握著方向盤的嶽依珊頓時有種自己真的變成大灰狼,而汪向陽變成了白兔的錯覺。
他瞄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前方的汪向陽,她這哪是斷片?分明就是失憶了啊!
昨晚上她差點沒把嶽依珊按在他家門口生吞了,還是嶽依珊靠著理智把從身上她拎了起來,從陽台翻過去跑到她家裏開了門,這才把她塞回她家裏的。
他給她蓋好被子走的時候,看見她的嘴唇都有些腫,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但是汪向陽居然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喝斷片也該記得一點點的吧?
嶽依珊突然意識到,她可能在裝不記得。
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嶽依珊看了一眼紅燈,又裝作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汪向陽。
“你昨晚上和楊橙橙去喝酒了?”
汪向陽睜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
嶽依珊繼續套話,“商陸把楊橙橙送回家的。”
汪向陽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我也沒喝多少,不太記得了,反正我印象裏我就喝了兩杯。”
嶽依珊在心裏冷笑,盯著前麵的紅燈。
昨晚上是誰喝了九杯的?原來兩杯就醉了。
嶽依珊雖然在心裏把汪向陽的臉捏了上千遍、嘲笑了她很多次,但是麵上他還是裝作漫不經心嘮嗑的樣子繼續問道:“你喝了酒會斷片嗎?”
“哪兒能啊!”汪向陽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回答的,臉上一臉坦然和驕傲,“我怎麽可能會斷片呢?我昨還給自己買了今早上醒酒的酸奶和水果沙拉呢!還買了一根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發帶呢!”
嶽依珊點頭應了一聲,酸奶和水果都是他買的,發帶也是他放回去的。
紅燈暗了下去,綠燈亮了,嶽依珊發動車子拐了個彎兒朝部隊開去。
隻聽副駕駛座上的汪向陽繼續:“而且我跟你,我酒品特別好,喝完酒倒頭就睡,完全不發酒瘋的!”
汪向陽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她一完嶽依珊就笑了。
“那你不是很棒?”
汪向陽得意地哼了一聲,“那當然!”
嶽依珊有些頭疼地揉了下自己的眉心,臉上還掛著笑。
看來昨晚上那個委屈地追著他跑要他抱,差點把他親的擦槍走火的姑娘是限量版的,而且還是正主都不記得的已經發行過的限量版。
“汪向陽。”
“哎!”
“你以後少喝點酒吧!”
汪向陽一臉無辜,“為什麽啊?”
嶽依珊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教育她,“酒喝多了燒腦子。”
“真的假的?”
“真的。”嶽依珊還積極運用舉例子的明手法,“現在不經常有喝酒猝死的新聞嗎?都是燒壞了腦子的。”
前半句新聞是真的,後半句原因純屬扯淡。
但是汪向陽可能真的喝成智障了,“那我以後還是少喝點……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一個人不敢出去喝酒,隻敢偶爾買幾瓶濃度低的啤酒回去喝,看來喝酒還是不好啊!你也少喝點。”
嶽依珊無奈點頭,“好。”
到了部隊之後,嶽依珊把汪向陽往宿舍帶,囑咐林冠和伍世堂跟著汪向陽。
汪向陽及時拉住他,“你去哪兒?”
嶽依珊聳了下肩膀,“我還有事兒,你跟著他們好好采訪,如果有人我不怎麽樣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
汪向陽噗嗤一笑,嶽依珊順手摸了下她的頭,“走了。”
林冠和伍世堂站在一邊,被塞了滿滿的……狗糧。還在曖昧期就這麽秀?這要是在一起了還得了?
“那個,姐,這邊走。”
林冠一臉太監帶著娘娘去遊玩的狗腿樣,伍世堂抬腳踢他屁股,“林冠!站直嘍!”
林冠突然被踹了一腳疼得齜牙咧嘴的,轉身就要對著伍世堂踹回去。
這時,一旁站著的汪向陽突然拿起筆對著他們兩個指了下,“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麵前秀恩愛,快點辦正事。”
林冠和伍世堂無語,內心高喊明明是你和老大先秀恩愛的!我們這隻能叫做兄弟間的玩鬧!你們那才叫秀恩愛!
汪向陽冷哼一聲,“你們內心活動我都知道,別想了,在我麵前你們這就是秀恩愛,要不要我來幫你們分一下誰攻誰受?”
林冠:“……”
伍世堂:“……”
“姐!這邊請!”
汪向陽在林冠和伍世堂的帶路下剛想走進去,林冠突然把她攔住了。
“等一下!”
汪向陽敲門的手一僵。
林冠走到她前麵去敲門,來開門的看到林冠有點懵,“三哥,咋了?”
林冠探頭進去喊了一嗓子,“沒穿衣服的快點穿好,女同誌來查寢了!”
汪向陽:“……”
汪向陽走進去的時候莫名有些尷尬,直接明了來意,然後問他們對嶽依珊的看法。
“七爺這個人吧,雖然平常冷冰冰的,但是特別好相處,也會跟我們開開玩笑啊什麽的,挺隨和的一個人。”
“就是罰起人來是真狠,但是軍人嘛,犯錯挨罰正常,被罰肯定是有道理的。”
“七爺是從國防大學直接升上來的,在部隊練了幾年之後就調到赤霄來當隊長了,一開始挺多人不服他的,覺得他就一白臉,肯定也沒什麽真本事,看著精瘦還整穿著迷彩外套,肯定沒什麽肌肉不好意思穿短袖。誰知道有有個子大腦短路,直接就在訓練的時候把那些話當著七爺的麵講出來了。七爺當時把迷彩外套一脫,裏麵穿著一件白T恤,那肌肉線條就出來了,誰想得到他鍛煉的那麽好啊?”
汪向陽笑了下,聽那個人繼續。
“後來那子還是不服氣,要跟七爺比試,七爺答應了,還隨便那子比,那子挑了自己最擅長的項目,平衡木移動打靶,還放狠話他要是輸他就是孫子。結果七爺走平衡木跟玩兒似的,移動打靶還都是十環。那子就真服氣喊了聲爺,後來大家就都喊上七爺了。”
汪向陽從別人嘴裏聽到關於嶽依珊的二三事還挺高心,果然,是他的風格。
“你們七爺畢業調到你們部隊來才多大啊?因為這件事你們就服他了?”
那個人也不遮攔,知道汪向陽和嶽依珊關係不一般,對著汪向陽也能。
“七爺當了兩年隊長,剛畢業那年也才21歲,部隊練了三年調過來24,24,就跟老三一樣的年紀。看著年紀輕輕的,做起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特別是出任務的時候,那叫一個殺伐果斷。”
最後,那個人感歎一句,“不愧是大院兒裏出來的,骨子裏那股子軍人勁兒怎麽也甩不掉,他就是生要比別人出彩。”
汪向陽從宿舍樓出來的時候,嶽依珊正站在宿舍樓前麵的操場和張毅湛話。
他背著手站在張毅湛麵前低著頭聽他話,時不時抬眸看他笑著兩句。
汪向陽也不走過去,就站在原地看著他。
林冠和伍世堂站在一樓的樓梯口看著這一幕。
“老五,你當初追你媳婦兒的時候也這麽磨嘰嗎?”
伍世堂搖頭,“哪能這麽快啊?七爺和汪姐總共才認識多久?你別覺得他們兩個明明互相喜歡還不在一起太磨嘰,需要他們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林冠不明白,愛情這種東西還需要時間嗎?看順眼了就在一起湊合著過唄!考慮那麽多幹嘛?
可是伍世堂卻很清楚。嶽依珊是赤霄特戰隊的隊長,平常出個任務就是十半個月或是幾個月半年的,而且還極其危險。而汪向陽呢,是報社的自由撰稿人,那戰地記者的身份也不是開玩笑的,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戰爭地區,是她擠著頭皮也要往裏衝的。
他們所背負的責任,和他們內心的某種向往,注定了他們不能像平常人一樣坐下來談談戀愛,共築幸福屋。
“好了,不跟你了,姑娘在等你呢!”
張毅湛交代幾句之後就若有若無的把眼神往汪向陽身上放。
嶽依珊臉上終於有了其他的表情,他抬起頭來順著張毅湛的視線往汪向陽那裏看,就看見她又像望夫石那樣站在那裏看著他。
“明的演習好好做。”
嶽依珊的話語立刻變得不耐煩起來,跟剛才那個低著頭耐心聽著就算耳朵出繭子也硬著頭皮接話的人判若兩人。
“知道了知道了,演習都弄過多少次了?您放心吧放心吧!”
張毅湛:“……”
嶽依珊開始耍無賴,對著張毅湛敬了個禮就跑。
“您沒事了吧?都不話了,那我走了!參謀長,告辭!”
完這句話他幾乎是腳底抹油一般,直接跑到了汪向陽麵前。
雙手插在口袋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邊還掛著一抹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