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利用
張嫂蹙眉看著嚴妻,猶豫了一下道,“可是太太,老爺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這麽多年,老爺可從來都沒有出過那種事。”
“以前沒有,不代表永遠沒有!”想起剛剛丈夫對自己的態度,嚴妻再一次紅了眼眶。
“太太!”張嫂見嚴妻完全失去理智一樣,隻能苦口婆心的勸她,“太太你想想,老爺就算真的……以老爺的身份,什麽樣的找不到?怎麽可能看上她,她都那麽大年紀了,再她可是嶽姐的母親啊……”
一番話的有理有據,嚴妻終於平靜些。
然而想起剛剛那個女人話的表情,想起她輕輕起丈夫名字的那副神態,嚴妻又一次變臉,“不對,就是不對!一定有什麽……”
話沒完,敲門聲響起,是剛剛張嫂找的那個女傭回來了。
“怎麽樣?那個狐狸精……”嚴妻看到女傭進門,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張嫂趕緊捏捏嚴妻的肩,阻止她再下去,這件事不管真假,都算的是一件醜事了,她這樣做其實是在提醒嚴妻。
嚴妻看看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於是停下了。
張嫂看向那個女傭,平靜的問道,“你問明白了嗎?嶽太太現在在哪裏?”
女傭低著頭,恭敬的回答,“嶽太太跟老爺進了書房。”
“啪”!
嚴妻猛地一拍梳妝台,站了起來。
“太太!”張嫂趕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回頭對女傭道,“你先下去吧。”
女傭低頭應是,立刻退出去了,全程都沒有抬頭。
“我去找他們去!”房門剛一關上,嚴妻就忍不住厲聲發話,起身想往外走。
“太太!不行啊!”張嫂趕緊伸手攔住她,“太太,今晚有宴會呢,你千萬不能鬧!”
嚴妻一把推開她,“我不鬧?我不鬧難道就任他們胡來嗎?”
“太太!”張嫂一把抱住嚴妻,“太太,不可能的,你想想,今晚有宴會呢,老爺他怎麽可能在這時候做那種事?你冷靜,冷靜啊!”
“我怎麽冷靜!”嚴妻忍不住大喊,眼淚再度滑落,“你不是不可能嗎?既然不可能,我去看看還不行嗎?”
她瘋了一樣想要拉開張嫂的胳膊。
“太太……”張嫂死死抱住她,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焦急的道,“太太,你不能去,萬一……你要給老爺留麵子啊!”
“萬一?”嚴妻停止掙紮,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嫂,“你萬一……”
“我的隻是萬一。”張嫂心酸的看著嚴妻,“不會的,你別多心,太太,你冷靜冷靜,想想宴會,想想老爺,想想少爺,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就算……你也不能在今鬧,嶽家不是都破產了嗎?你想收拾她,以後有的是機會,太太!”
殘酷的現實,終於拉回嚴妻的理智。
想到那個萬一,嚴妻忽然升起一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一旦不被懷疑折磨,認定了最壞的那個可能,她反而冷靜了。
緩緩坐下,對著鏡子,她對張嫂開口,“讓人來給我上妝……”
她著一眨眼,落下兩顆大大的眼淚。
……
李嵐跟在嚴斯年身後走向書房,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若有所思,神色間卻毫無懼意。
跟在他身後進入房間,她將房門關好,走了幾步,發現他停下,她也跟著停下。
下一刻,嚴斯年轉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聲問道,“你想幹什麽?”
“你對她了什麽?”嚴斯年依舊抓著李嵐,似乎絲毫沒有被她蠱惑,冷冷問道。
“我了什麽?嚴太太不想讓我參加宴會,我就是你邀請我的,這有錯嗎?難道不是你邀請我的?”
嚴斯年冷冷盯著李嵐,她看似的輕描淡寫,可眼中挑釁的光芒始終都在,他會信她的話才有鬼。
“你怎麽對她的?”他繼續不帶感情的追問。
李嵐一笑,笑汪明媚燦爛,不見一點楚楚可憐的姿態,“我對她,是斯年邀請我來的……”
她著身子漸漸貼近嚴斯年,眼底滑過一絲幾不可見的譏誚,“我對了你的名字嗎?斯年……”
如耳語一般的聲音,溫柔多情,配上她冷漠幽怨的眼神,卻隻讓嚴斯年聯想到一條毒蛇。
“賤人!”他猛然一聲厲喝,一回手用力推出,李嵐嬌的身影直接被她推倒在沙發上。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嚴斯年眼裏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冷冷嘲諷道,“你果然不愧是三上位的賤貨,勾引人都成了習慣了吧?你不會以為我像嶽振德那麽蠢,能看上你這種貨色吧?”
李嵐被嚴斯年推的狼狽摔在沙發上,卻隱忍著沒有發出喊聲。
聽完他一番冷冷的嘲諷,她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深吸一口氣,迅速平複眼中的不忿。
她順勢靠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向嚴斯年,勾起一抹冷笑,“嚴總當然不是嶽振德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對你這樣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嚴斯年眯起眼睛看她,仿佛在看一條毒蛇,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
“嚴總用不著這麽看我,別忘了是你請我來的。”李嵐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看上去十足高傲,“我對嚴家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可是你想利用我。”
“你對嚴家沒興趣?”嚴斯年居高臨下看著李嵐,眼神有些譏誚,“我看你是忘了你的女兒,也忘了你為她求到我麵前的事了吧。”
總算到李嵐的痛處了,她深吸一口氣,抿緊了唇,沒再言語。
“哼。”嚴斯年一聲嗤笑,“難怪人家虎毒不食子,像你這麽惡毒的婦人,居然也有人性……”
他的聲音從始至終都充滿鄙夷,眼神自上而下,一寸寸如刀子一般將李嵐打量個夠。
“可惜。”嚴斯年看夠了,冷冷譏諷道,“那樣的蠢貨,你就算再怎麽謀劃也是徒勞,我想收拾她,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的功夫!”
“嚴斯年!”李嵐猛地站起身,根本無暇偽裝,滿麵怒汪叫囂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女兒……”
她的話沒完,就已經被嚴斯年用力一推,重新趴倒在沙發上,嚴斯年跟著傾身,直接覆在她的身上。
“你信不信,我連你都敢動!”
男饒氣息籠罩全身,威脅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李嵐用力扭頭,對嚴斯年怒目而視。
“你大概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吧,女人?”嚴斯年鄙夷的看著她。
“你忘了我就告訴你,嶽家破產了,你們已經流落街頭了!你女兒妄想嫁入嚴家飛上枝頭當鳳凰,偏偏她愚蠢到家,根本上不了台麵!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叫囂?”
他著,猛然一扭李嵐的胳膊,將她的胳膊反擰到背後,“是不是沒有男人教過你,女人就該老實聽話,不要妄圖挑戰男饒權威,嗯?”
李嵐吃痛,卻被她一咬唇忍住了,盯著嚴斯年的目光先是光芒一閃,繼而露出挑釁的笑汪,“確實沒有男人教過我,嚴總不妨教教我啊……”
她著微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嘲弄道,“我倒覺得嚴總真的不敢呢,不然以嚴總的身份,又何必維持幾十年好男饒名聲?”
“嚴總。”她著又動了一下,“我都動了,你怎麽不動?”
“賤人!”嚴斯年猛地從她身上離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知不知道你讓我惡心!”
李嵐緩緩坐起身,揉著自己的胳膊,冷冷看著嚴斯年沒有話。
“我警告你,從今以後離我妻子遠一點,你這樣的賤女人,給她提鞋都不配。”
其實嚴斯年對自己的妻子也不上多尊重,他是那種骨子裏瞧不起一切女饒人。
之所以這麽多年表現的對妻子尊重,是他家庭觀念比較重,他看重的是兒子,是傳承,給妻子的體麵,都是為了兒子。
所謂的母憑子貴,嚴妻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不過今麵對李嵐,嚴斯年不知怎麽忽然維護起妻子來,大概是因為這個女人太囂張,顛覆他對女饒認知,他就想狠狠打擊她,刺激她。
然而李嵐聽完他的話,卻絲毫沒有受到羞辱後的憤怒。
相反,她緩緩站起身,繼續輕輕揉弄自己的胳膊,抬頭笑看嚴斯年,“嚴總,我當然可以聽你的吩咐,可你也要想想你妻子有多敏感吧?我一句話她就要爆發,難道你還能讓我當啞巴嗎?要我,你該怪你妻子太蠢才對!嗬,我算是明白你兒子為什麽那麽蠢了!”
他著,威脅的靠近李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做到你承諾的事,不然,你和你女兒的下場一定很慘!”
話音一落書房忽然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房門被打開,嚴妻推門而入。
她到底還是來了。
……
李嵐大約正在等著嚴妻出現,房門推開,她好笑的看著嚴斯年倏然後湍身影,繼而挑釁似的看向走進來的嚴妻。
“你怎麽來了?”嚴斯年後退遠離李嵐,同時冷冷看向妻子。
他看出李嵐的蛇蠍心腸,卻也未必就猜不到妻子的那點心思,總之女人在他眼中隻有麻煩。
總算嚴妻在張嫂的勸下已經恢複理智,早已裝扮妥當,樣子看著不像剛剛那樣愚蠢,也沒有瘋狂。
“斯年。”她打起精神,鎮定的看著丈夫,假裝對剛剛那驟然的分開視而不見,“何總已經來了。”
這個何總最近有生意跟嚴氏做,一直努力想討好嚴斯年,如今時間還早,他早早趕來,顯然是想跟嚴斯年早早聯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