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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窮不講理

  自從許道士被擄走,城隍廟沒人敢住,小狗子帶著他們來可不是看廟,雖然無人敢住,但卻並非真的一個人也不敢住。這人,大約不算是一個人了,是一個鬼。


  酒鬼···。


  整天醉生夢死的,隻要給他酒喝,閻羅殿都敢住。


  眾人把馬匹拴在廟旁的樹幹上,進去等酒鬼過來。


  時間不覺過來將近一個時辰。


  眾人正在焦急,停機推門的聲音。


  一個身高八尺的邋遢漢子捧著一壺酒,拎著一包菜進來了。


  此酒鬼姓方,自稱在家排行老大,名曰方大。大家私下叫他方酒鬼。


  “方叔,你可來了,有客人。”


  方大迷迷糊糊的瞧著屋裏的蘇果果等人,沒言語,一屁股坐地上,擰開酒壺,喝一口酒,打開菜包,雜和菜用手抓著吃。


  蘇果果看他髒手抓著菜吃,惡心的呲牙。


  但有求於他,忍著惡心,掏出一錠銀子,叫小狗子遞給他。


  小狗子坐方大的身邊,手掌托起銀元寶。


  “大叔,這位小姐想問你昨晚許道士被擄走的事情。”


  方大酒嗝,抓了銀子往懷裏一揣。


  “問,問···問吧。”


  蘇果果見他迷迷糊糊的樣子愁死了,忍著脾氣道。


  “方大,你可知道昨晚擄走許道士的是一夥什麽人?”


  方大咕嚕一口酒,翻著大眼珠瞧著蘇果果。


  “壞人!”


  噗···。


  蘇果果氣笑了。


  陳玄燁急於找到許道士為蘇果果的病找到一絲的轉機,二話不說,抽出長劍關在地上。


  “你這漢子少裝瘋賣傻,你到底說不說?”


  方大沒搭理陳玄燁,喝酒吃菜,嘴裏吧唧吧唧的。


  陳玄燁火往上衝。


  “來人給我打!”


  四個內衛二話不說,一頓拳打腳踢把方大苦膽差點打出來!

  小狗子嚇得躲在蘇果果身邊發抖。


  蘇果果安慰小狗子別怕,擺擺手。


  “夠了別打了。”


  方大擱地上喘著粗氣,攢了力氣勉強坐起身。


  這邋遢漢子滿臉胡須帶血,手胡亂的擦了擦,一口血痰吐在地上。


  “你們有種就把爺爺打死。”


  四個內衛舉起拳頭。


  蘇果果喊停。


  蘇果果打量著方大,合計一下,冷道。


  “方大,莫非你是和擄走許道士的賊人一夥的?”


  方大去拿酒壺,破的就剩下一個瓶底。方大舔幹淨瓶底的酒,不屑的目光瞧著蘇果果。


  “誰和那些狗一路的?”


  蘇果果微皺眉頭。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那些究竟什麽人?”


  “我偏不告訴你們。”


  陳玄燁不滿的冷道。


  “和他費什麽話?打!”


  蘇果果抬抬手,叫內衛們住手。


  蘇果果忍著他身上的那股臭味,走過去,彎下腰瞧著方大滿臉胡須血跡的邋遢臉。


  “那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又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你又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我又給了你銀子,你為什麽就不告訴我們他們是誰呢?”


  方大眼珠一撇,甕聲甕氣的嘟囔。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有錢人。我就是不告訴你們。”


  你····。


  蘇果果氣的腦瓜子疼。


  “給我吊起來打!”陳玄燁急眼了,幾乎是喊出來的。


  “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來吧,打!吊起來打吧。”


  蘇果果愁的腦瓜子嗡嗡的,實在搞不明白怎麽會有這種人!一進門,晃晃悠悠,誰也沒說他,更沒有嘲笑他,更沒有看不起他。


  自己拿銀子也沒丟給他,而是叫小狗子遞過去的。


  難道就這也傷他自尊了?

  蘇果果作揖,彎腰。


  “方大爺,我求你行行好,就告訴我們吧。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方大眼珠一翻。


  “少和爺爺來這套。爺爺不吃你這套,還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蘇果果臉部扭曲…。


  蘇果果是個很凶惡的人,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但是她抗上而不欺淩弱小,她從沒欺負過哪怕一個身份地位比她低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蘇果果真是被氣的火往頭頂上撞!


  窮橫也要有個限度吧。他這是窮不講理了。


  蘇果果掄起了巴掌。


  蘇果果強烈的怒火種還有一絲理智。


  幸虧他是個窮人,否則這會早就歸西了。


  蘇果果指點著方大。


  “行,你牛逼。你厲害。那我就不信了,你就是不說。”


  方大推開來勸的小狗子,翻白眼對蘇果果道。


  “唉,我就是這麽牛逼。我死都不怕,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千刀萬剮?你們隨便,爺哼一聲,不是好漢。”


  和這種人已經是沒搭理可講了。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吐沫星子。


  蘇果果給了方大一個腦勺。


  “來人,給我捆起來。”


  內衛們摩拳擦掌,暗夾拳腳,給方大五花大綁的摔在地上。


  方大啃都沒吭一聲,雖然下巴撞的牙磕呀,嘴裏都是血。


  小狗子做最後的努力勸說方大。


  可是方大不但不領情,反而催了一口小狗子,罵他是狗腿子,軟骨頭,滾一邊去。


  小狗子一個小孩,被罵的擦眼淚哭。


  這個混蛋…。


  蘇果果抿嘴,皺眉,眼中都是怒氣。


  就不信治不了你。


  蘇果果想如何才能治服一個人呢?必要抓住其弱點,著重下手,求一擊致命。


  心裏上的治服也是一個道理,得抓住把柄,要挾他。


  蘇果果眼前一亮,有了辦法。


  這酒鬼怕什麽?怕沒有酒呀。


  嘿!你不說是吧?就不給你喝酒!


  蘇果果幹嘔了幾口,被他身上的酒臭味熏的上頭。


  蘇果果拉陳玄燁過來身邊。


  “嘿。我有個辦法治他。”


  “就是不給他喝酒。看他能挺多久。”


  陳玄燁一聽,眼中帶笑。


  “丫頭你可夠壞。”


  “誰叫他這麽叫人惱火的。”


  陳玄燁招呼大夥上車,上馬。


  此地原是軍糧城,故而,有做公署衙門。


  雖然荒廢已久,但整體建構還在。


  大家一行人就去這軍糧城公署原址歇腳了。


  馬匹有了避風港灣。


  大夥坐在石頭房內,生起一堆火,暖和的感覺比城隍廟好得多。


  方大被丟在一堆幹草上,手腳綁著不能動。


  這好半天沒喝酒了,方大的酒癮上來了。


  蘇果果一看這小子抓心撓肝的,不由得黑臉上有了笑意。


  她管內衛要了一葫蘆酒,蹲過去,對方大的臉搖了搖。


  “怎麽樣?是不是饞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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