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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寥寥數語就是一輩子

  別別別!開玩笑的,開玩笑。”


  遠處一個歪墳堆後站起來一個東西。


  媽呀!


  蘇果果扶著樹仔細打量,這人的腦袋沒有一根頭發,頭頂和臉上都有不少癩巴巴的東西。


  他笑嗬嗬的繞過歪墳頭,站在碑前。


  “我說三位,您們大半夜的怎麽跑這麽個鬼地方來?”


  蘇果果見月光下,他有影子,一顆懸著的心落下。


  蘇果果鎖眉指著他。


  “你大半夜的又在此處做什麽?”


  “這是我家啊。”


  蘇果果失笑,指著滿地雪裏雪外的骸骨。


  “就這?你家?你以為你是鬼呀?”


  癩頭擺擺手笑道。


  “姑娘我可沒說謊,這確實是我家。”


  蘇果果招呼他過來。


  蘇果果捏著鼻子打量著他,好家夥,怎一個慘字了得。


  蘇果果捏著鼻子虛指著癩頭。


  “你這怎麽搞得?這臭的大冬天都蓋不住你身上的味道。”


  癩頭歎氣。


  癩頭許久沒和人說話了,一開口就收不住了。


  他姓許,後來出家做了道士。


  許道士是尋常人家的兒子,青年時候給人家做工,娶了媳婦日子還算過得去,後來兵荒馬亂,媳婦兒子都死了,就出家做了道士。


  他給人算命看風水,著實也混得不錯。


  老了體力不支,疾病纏身,又無兒無女,流落到此,已經五天沒怎麽吃飯了,加之疾病複發,深感命不久矣,就尋了這麽個地方,準備做最後的歸宿。


  蘇果果聽後唏噓不已。


  蘇果果目光看向了陳玄燁。


  陳玄燁疑惑目光回應她。


  蘇果果伸出手對陳玄燁道。


  “有吃的嗎?給他一口,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


  “哎呦我這謝謝姑娘了,謝謝公子了。”許道士給蘇果果作揖,又給陳玄燁作揖。


  陳玄燁如此人物怎能隨身攜帶食物!不過酒倒是有。


  陳玄燁思考片刻,拿出玉瓶給了許道士。


  “你做不成飽死鬼就說明你命不該絕,喝了它,拿去換些銀子頤養天年吧。”


  許道士都傻了,把玩著玉瓶,忽然滿眼吃驚,顫抖著舉著玉瓶對二人道。


  “這,這太貴重了,貧道,貧道怎敢收。”


  蘇果果擺擺手,笑對許道士。


  “這麽個鬼地方,我們能遇見,那就是緣分!天意如此,你就不必推辭了。”


  許道士千恩萬謝,說什麽也不肯白收下,非要給二人算一卦。


  陳玄燁不感興趣,謝絕。


  蘇果果反正也無聊,請他坐。


  “老人家,別著急給我算命,你先喝口暖暖身子。”


  “唉!”許道士眼中有淚的點點頭。


  許道士擰開玉瓶,咕嚕一口酒,臉色頓時有些紅暈。


  這酒可不是現在那些勾兌的酒,是實打實的存糧釀造,喝一大口比吃三個饅頭還管用!


  有道是酒是糧,越喝越年輕。


  許道士把酒喝光,老臉紅撲撲的,塞入雪,用手握著。


  蘇果果好奇的指著他手裏的玉瓶問道。


  “你這是幹嘛?沒喝夠?”


  “非也。姑娘,這可是好酒,有勁,融了雪塗在貧道的頭上臉上,有助於癩瘡愈合。”


  咳嗽。


  許道士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的對蘇果果笑了笑。


  蘇果果看他的臉色,也是沒啥大病,就是營養不良加之風寒傷了肺,隻要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吃點,喝點,在喝點藥補一補,命可以保住。


  許道士聽了蘇果果一番話之後,豎起大拇指。


  “姑娘,神醫!神醫!”


  “哪裏哪裏,學過一些而已。放心吧,以後好好活著。”


  “唉!是!哎…。”


  許道士握化了玉瓶裏的雪,倒在手掌一些,塗抹在頭上,臉上,火辣辣的直呲牙。


  這時候,昭平公主靠著樹醒了,隻感覺遍體寒氣,猛然瞥見蘇果果對麵坐著的許道士,嚇得一個機靈,不冷了。


  “天!這誰!”


  “呀!姐你醒了。”


  蘇果果給昭平公主做了介紹。


  昭平公主聽後沒在意,不就是個要死的路倒。


  昭平公主冷,吵著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許道士顛顛的跑過來,指著墳地後的一條漆黑的路。


  “貧道可以帶你們離開此地,沒有我,你們指不定要揍多少冤枉路呢。”


  陳玄燁頓覺這個玉瓶沒白浪費,抱拳微笑。


  “有勞你了。”


  “公子客氣了,請。”


  許道士帶路,穿過這片亂墳地,前麵一棵白樺樹,左拐,順著一條小路走下去,大概走了五六裏路,聽見了流水的聲音。


  陳玄燁一看之下,驚訝的手指碼頭。


  “沒想到此處幽靜小路居然通著川州碼頭。”


  有碼頭,自然少不了買賣家,最多的就是賭坊和客棧了。


  四個人挑了一家最大的四海客棧,砸開了店門。


  小二打著哈氣。


  “都幾點了,說了打烊了。”


  蘇果果一錠銀子給了小二。


  “三間房,好酒好菜隻管上。”


  許道士忙擺手。


  “貧道不必住房,有個馬棚就行了。”


  蘇果果笑道。


  “也行啊。不過,小二,你準備洗澡水,給他好好洗洗,換身衣服。”


  蘇果果又給了小二二兩銀子。


  許道士對蘇果果千恩萬謝,跟著小二去洗澡。


  昭平公主單腿著地的扶著陳玄燁的肩膀,撇眼瞧著蘇果果。


  “你對個乞丐幹嘛這麽好?他又不是你爹。”


  “你又不是我娘,那我幹嘛對你這麽好?真是的,說這種屁話。”


  蘇果果背著手走向客棧的樓門。


  昭平公主扶著陳玄燁的肩膀,手指蘇果果的背影。


  “四弟,你看她說得!像話嘛?你得好好管管她!這樣子將來怎麽做你的妃子。”


  嗯。


  陳玄燁扶著昭平公主進了樓門。


  客房,火盆點著呼呼竄著火苗。


  桌上四盤羊蹄,四碗過水麵。


  小二賠笑。


  “三位客官,這天太晚了,小店實在做不出什麽飯菜了,不過羊蹄麵條管夠,酒管夠。”


  “行呀。你那個湯婆子溫酒來。”蘇果果鎖眉瞧著盤裏的羊蹄。


  這湯婆子能溫酒,也可取暖。但是取暖它就有點費勁了,和現代的暖袋差不多,沒一會就涼了,主要還是得燒火取暖。


  喝呀!


  蘇果果啃著羊蹄,吃酒!別說,這羊蹄還真是一個下酒的好菜。


  蘇果果幾杯酒下肚,有點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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