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受刑不過
胡庸雅被蘇果果抽冷子一個黑鍋扔的有點懵,但他也算是個久經官場的老油條了,不覺咳嗽了兩聲,道“本官這幾日時常頭暈眼花的,有些事情啊,真是記不太清了。師爺,昨天怎麽回事,你在給敘述一遍,咱們大夥都在聽聽吧。”
鍋子瞬間飛在了師爺的頭上。
師爺拿著毛筆,麵不改色,但心裏都恨死胡庸雅,心裏罵道“平時啥好處你都占,一有事什麽責任都往我身上推。這年頭,當官也太容易了吧。”
師爺放下毛筆,起身對堂上的王之鳴行禮道“昨日,已張欣為首的那些村民上堂告狀,確實有不妥的地方,按律,是有擾亂公堂之嫌。”
嗯!王之鳴瞪了師爺一眼。
師爺一哆嗦,忙改口道“是,擾亂公堂。”
王之鳴叫他坐下,對蘇果果道“師爺說的,你可都聽見了。”
蘇果果此時此刻算是看透了,如此狗官,對付他,隻要兩種選擇,第一,就是要找個比他還要大的官來做仲裁,第二,就是宰了他。
但蘇果果愁眉苦臉的心合計,這倆個辦法,現在看來,都好像是天方夜譚。
“大人。這似乎和本案無關吧?”
“大膽!本官問案,豈容你來多嘴!”
蘇果果閉嘴,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五花大綁的跪著。
王之名一看,這家夥簡直是茅坑裏的石頭,大難臨頭了,還一副無所謂道模樣,頓時火冒三丈。
你敢和我們王家作對,看你怎麽死。
王之鳴叫證人退下。
他一拍驚堂木道“犯人蘇果果,本官在問你一次,你打傷本地捕頭一事,倒地是招還是不招!”
“大人!小女實乃冤枉,我的的確確沒有打傷什麽捕頭。”
“嗬嗬嗬嗬。如此冥頑不靈的刁女,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打二十大板。”
令牌費落在地。
兩邊道水火棍衙役,不由分說,就把蘇果果給擱在了地上。
蘇果果拚命的掙紮,喊道“通判大人!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一棍子下去。
蘇果果啊的一聲慘叫,卻忽然感覺屁股好像不太疼。
嗯!哦,對了,昨晚張子行打點過了。
哎!對呀,張子行這家夥不是說要帶著訟師來嘛!他跑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人影。
蘇果果如此想著,棍子接二連三的落下,說是不疼,單頁還是有些疼的,蘇果果哭爹喊娘的大喊自己冤枉,心裏盤算著自己肯定上不會招供的,後續的計劃。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蘇果果趴在地上吭嘰。
王之鳴是二十年的刑名,這點貓膩能看不穿?但他不動聲色,輕輕動了動驚堂木,問堂下的蘇果果道“你招供否?”
“不招。我沒有打人,我絕不招供。”
“好好好好!來人,夾棍伺候。”
胡庸雅一看,不能不說話了。瞧蘇果果那個模樣,小胳膊小腿的,腿上夾棍,那肯定要落下個終身殘廢的。雖然他是個妻管嚴,但心裏還是有自己的親閨女的,不說別的利益關係,就說蘇果果是胡小彤的結拜妹妹,他也不能叫她殘廢了。
胡庸雅起身抱拳道“大人,犯人是女流之輩,夾棍恐有不妥。不如,就用拶刑吧”
就是夾手指之刑,專門對付女犯人的,雖然很疼,但力度永好了,頂多上皮肉傷,不會傷筋動骨,修養個幾個月,就差不多能好了。要是夾棍,就算在輕道力度,恐怕也是要終身殘廢的。
王之鳴心裏厭惡胡庸雅,但這確實是朝廷法度。她要是在不招,在上夾棍不遲,隻恐怕。
王之鳴想到此,擺擺手,叫人換刑具。
刑具一帶,蘇果果既然還沒心沒肺的好奇起來。這東西,還珠嬤嬤裏見過呀。她正好奇呢,隻見左右衙役一用力,十指立馬被夾住,鑽心的疼,立馬叫蘇果果真的慘叫一聲,額頭瞬間出汗。
“你招還是不招!”
蘇果果被夾得疼了,又氣又恨,大喊道“你這個狗官!想叫我招供!做夢!我死也不會招我沒做過的事情。”
用刑,用刑!王之鳴拍的驚堂木啪啪的響。
堂下的胡庸雅緊鎖眉頭,有無計可施,官大一級壓死人呀。上麵那位爺,現在就是烏蘇縣的土皇帝,他說什麽,其它人都得聽著。
這個刑,雖說衙役手下留情了,但還是很痛的,沒一會蘇果果道血染紅了刑具,地麵。她疼得受不了,一下暈死過去。
衙役一看,急忙鬆了力道。
“二位大人,犯人死過去了。”
王之鳴惡狠狠的道“用涼水潑醒她。繼續用刑,直到她招供為止。”
衙役們沒動,目光瞧著胡庸雅。
不是他們發善心,蘇果果後台還是有的,這要是在堂上弄出了人命,追究起來,他們還不是和師爺一個下場,背黑鍋。
胡庸雅一看,這倆小子居然敢往自己身上甩鍋,鬧出人命,還想本太爺給你們頂著!做夢吧。
胡庸雅目光不覺看向了師爺。
師爺嚇得低頭,心合計,去你娘的,老子就算是這個師爺不當了,也不背這個黑鍋。
胡庸雅急中生智道“沒聽見通判大人的話嗎?”
衙役裝傻充愣的模樣躬身施禮道“通判大人您是說,用涼水潑,然後繼續用刑?可是否?”
王之鳴自然不怕什麽黑鍋,弄死了,自然有人背,不背都不好使。
“本官說得。快點找涼水潑醒她。然後繼續用刑。”
衙役二話不說,拿了一桶涼水,把蘇果果澆醒。
蘇果果又疼又冷,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
朦朧的雙眼,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明鏡高懸之下,王之鳴那得意洋洋的臉。
“蘇果果,本官在問你一遍,你招,還是不招?”
蘇果果渾身疼得哆嗦著,努力的,搖搖晃晃的居然用膝蓋頂起了身子,站了起來。
蘇果果呸了一口,氣喘籲籲的道“狗官,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王之鳴氣的拍驚堂木,喊道“從沒見過如此刁女!簡直和土匪山賊無異!來人,夾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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